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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那人面前,两人相距不过一臂。她大惊失色,刚要后退就听那人说道:“早年间你命中多劫,曾数次服下淫毒媚药,凡人之力不能将其悉数去除,如今在你体内尚有余存,我唤你前来便是要了结此番因果。” “可是这又与仙人何干?”她仍是不敢掉以轻心,“那时我虽年幼,却也记得是何人所为,莫非那是出于仙人授意?” “过往之事你不必深究,只需记得我不会害你就是,伸出手来。” 你说是就是了? 如玉经过太多波折,对于旁人所言不能全然信任,更何况这位‘仙人’来的如此蹊跷,令人不得不防。 那人见她不肯依言行事,颇为无奈的叹息一声,苦笑道:“让你这般警惕,说来也有我的过错,我便与你直说了罢。在你尚且年幼之时,你与辰砂相伴成长,其间所有吃用之物皆有药效,其毒早已深入骨髓,我若不救你,不出三载你必将了此一生。” 如玉听了却是更加不明所以,“那是林家人所为,怎的又成了仙人的过错?” 那人叹息一声,神色间带了一丝懊恼,“我因故错入凡尘历劫一世,这一世的名字便是……辰砂。” “你是辰砂哥哥?” 不料那人却摇了摇头,“所谓历劫,不过神魂进入凡体躯壳,行为处事亦受躯体与见识所限,为的乃是开拓心境,或是赎罪改过,我入轮回实为一场误会,本意并非如此,然而归根结底还是与你有伤,是以今日特来还了这场因果,日后再见之时,你我互不相欠。” 原来辰砂哥哥是仙人呢! 看到辰砂并未人死如灯灭,如玉心中总算是宽慰了些,他一生之中大起大落,如今魂归仙乡,总算是不必再去受那些苦楚了,只不过他说的日后再见又是什么意思? “辰砂哥哥、不,仙人……”如玉秀眉蹙起,全然不知该如何称呼,“您所言之事我不懂……” “此时不懂倒也无妨,日后你必会全然知晓,此地不可令你留久,我也不便与你独处太久,伸出手来,我这就为你祛除沉疴。” 如玉果然伸出手去,那人在她右手食指指尖上轻轻一点,她便觉得指尖一痛,眼看一条灰色雾气由此慢慢涌出,“呀,这是什么?” “此乃余毒,你不必惊慌,只消将其全部引出体外,你便再无大碍。” 雾气有如一条灵巧的小蛇,歪歪扭扭的飞向面前这位美艳绝尘的仙人,如玉偷偷打量一番,然而在他身上却寻不到一丝一毫与辰砂的相似之处。 思虑之间,那烟雾已是全然离体,灰蒙蒙的一团悬在那人的掌心处越缩越小,最后凝结成一颗豆子大小的药丸,他将其握在手心,指掌再次伸开之时手中却是空无一物。如玉见状愣了一瞬,想到这是仙家术法,也不在多想,只是小心翼翼的问,“既然那些毒物已然去除,不知仙人可否放了我回去?” “怎的,还是挂念苏泽?” 如玉点头回道:“是。” “他们那一门,没有一个招人喜欢的,却是个个都有好运气。”这人面色不愉,眉尖微皱都难掩芳华。 他挥挥广袖,如玉顿时觉得身子猛然向下坠去,耳边传来那人清冷的话语,“回去罢,你不再受毒物所制,往后还有一场子女缘份。” 再度睁开双眼,她仍是立于房门之前,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身旁的小宫女怯生生的唤她,“娘娘,娘娘,可是身子不爽利?” 收回思绪,窗外月色皎洁,透过窗棂投在床帐之上,苏泽已于一旁沉沉睡去,呼吸和缓绵长。如玉轻叹一声,苏泽沉睡中似有所感立时将她圈了紧了些。 也罢,各人命数皆有定,她不是圣贤之人,管不得那些许多,只要家人能够安稳一生也就够了。辰砂哥哥本就是过客一场,她纵然中心悲痛,却能继续度日,倘若当初败的是泽儿,只怕她是要随他而去的。 待到晨曦跃出,如玉窝在弟弟怀中睡的香甜,苏泽见状不忍将她吵醒,轻手轻脚的更衣出门,嘴色挂着一丝笑意。 他的阿姊,连睡着都这样招人喜爱。 两个月后,苏泽望着刚刚为如玉探过脉相的太医高声问道:“喜脉?” ********************************** 辰砂的所有戏份到这里算是彻底结束了,本章有点画风突变,希望大家不要太别扭。下个星期日会放出最后一章番外,点明辰砂的原形,以及苏泽和如玉的过往(其实也可以当成下一篇清水文的小广告),还有如玉这篇文里最后的两个没有揭开的伏笔。其实洒家在码如玉的时候就想好下篇清水文的走向了,只是因为忙(懒)一直没来得及写。 下星期日,如果不出乱七八糟的状况,如玉正式完结。 “我的女儿不必去看那些浑小子的脸色,哪个不长眼的敢惹她不快?” 如玉劝道:“你能给她一个金尊玉贵的身份,却不能为她寻得一个真心相待之人,她再如何也是个姑娘家,若是太过娇纵再深的情份也要被消磨殆尽了,你我又不能陪她一生,这等事总要她自己拿捏好分寸才是。” 149、主线番外 游仙境前世今生 皇后又见喜脉,天家自是格外欢喜,宫中医官却是一片凄风苦雨,太医院院首频繁被宣召紫宸殿,每走一步都觉得浑身上下的老骨头没有一根不疼。 苏泽没有心思去管那愁眉苦脸揪胡子的老东西,太医院食君之禄正当忠君之事,否则要他们何用? 前时两次怀胎,如玉孕吐之症一次重过一次,不料这一胎却是天公作了美,堪堪只吐了两三回便消停了去。如玉面色红润,毫无不适之感,唯独她那肚子有些不对,竟是见风长似的大了起来,七个月时已经如同常人临盆之相,太医院院首站在苏泽面前大汗淋漓,只说如玉身子好的很,母子定能平安。 提心吊胆的又过了两月有余,终于到了临盆之日。 此次发动正值朝会期间,苏泽得了消息暂停政事急速赶回后宫,他一路飞奔冲入产房,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婆子抱着哇哇啼哭的婴儿行礼,笑道:“陛下大喜,是位俊俏的皇子!” 他心下稍安,接过儿子瞧了一眼便叫人抱去偏殿看护,现在不是看这小东西的时候,他的阿姊才是令他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