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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小兔子呢!” 如玉拉着他的手摇晃,将苏泽自满腔抑郁之中唤了出来,顺着纤纤玉手望去,果真有个年轻后生抱着只巴掌大的小白兔立在人群之中,他低头瞧着那小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玉本就喜爱这等毛绒绒的小东西,立时走近几步悄悄打量,她拽拽苏泽的衣袖使他低下头来,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看,那小兔连眼睛都是红的呢,倒像是假的一般!” 阿姊呵气如兰,招得他有些心痒,苏泽看了一眼胯下,怕自己在大街之上失态,赶忙再次抬头望去,只见那抱着兔子的后生也向他们看来。 哪怕是苏泽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长了一副好相貌,眉间还有一点朱砂小痣,红艳艳的与怀中的兔子倒是相配。那人也在打量眼前这对男女,男子高大英挺,女子娇小可人,看着就是一对情深爱侣,只不过那女子还梳头姑娘发髻,当是还未成婚。 他被父亲拖累,几番辗转才来了这平谷县,如今父亲身故,他也学着寻了间药堂坐诊,只靠些许诊金度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一个不介意他出身卑贱的女子相携一生,只盼将来的妻子也能与眼前女子一般真心待他,便是知足了。 如玉也被眼前之人的相貌晃了眼,这人与泽儿不同,总觉得有些清冷,加之又是外男也不敢多看,苏泽早在如玉打量他时就心生不满,拉着她说道:“阿姊,前面还有别的玩意,我们去瞧瞧罢?” 咦?竟是姐弟么? 辰砂听闻此言鬼使神差的追了上去,“姑娘请留步!在下方才看到这兔子乱跑,怕它被人踩死故而捡了起来,只是我孑然一身也不会照料,姑娘若是不弃,可否做件好事将它收了去?” “这……” 如玉拿不定主意,抬头去看苏泽,她知晓不该与外男攀谈,可又着实喜爱那小兔,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苏泽冷声说道:“不必了,我等与公子并不相识,实在不该交浅言深,还望公子莫要介怀!” 既然泽儿这样说了,如玉也息了心思,这般行事确实有些孟浪,亏得泽儿及时将她点醒,不然又要犯错了。如玉冲着辰砂微微点头示意,随着苏泽走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辰砂找人询问了一番,抚摸着怀中的小兔对它说道:“你听了么,这小娘子在招婿呢!” ************************************************* 其实本篇的主旨大概就是苏权夫妻如果不死,以后那些烂事可能都没有了,所以苏权死得腊摸早呀! 112、百十一章 生死别再入京城 苏泽本就担心不已,急得恨不能插翅飞到她身边才好,哪知竟是等来这般噩耗,立时眼前一黑,若不是成良在一旁搀扶定要一头栽到地上去了。一番忙乱之后,苏泽不顾自己背后血流,穿好衣裳追了出去。 一路策马急行,半路之上正巧遇到陈昇手下回返,他腿一软落下马来,也不许人帮扶,自己连滚带爬的跑去细看那四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一个是孙起和那被人拨过去伺候他的小厮,另有两具女尸,其中一个…… 可是他的阿姊? 陈昇的心腹上前回事,只说孙起先是在彼此身上泼了火油,而后一刀扎在如玉心口,那小厮趁机燃火自焚……之后他又说了些什么,苏泽全不记得,他手软脚软,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般惊恐无力,最后几乎是蠕动着身子蹭到那女尸身旁。 其左胸之处果真有一道深深的刀口,因被大火烧灼而皮开肉绽,周围皮肉泛白卷曲,竟是被烧熟了去。尤其她面容尽毁,满头青丝早已化做飞灰,这样惨烈也不知是被烧了多久。 这是阿姊么? 他的阿姊怎会去了? 怎能扔下他就这样去了? 不是的,阿姊好好的,她舍不得扔下他的,她不是应了他要好好保重么? 脑中那根紧紧绷起的弦陡然而断,泪水滑落苏泽犹不自知,面上又带了笑,小心翼翼的轻声哄着。 “你身上怎的这样热?可是冻着了?你去哪里调皮了,弄得这一身的黑灰?好阿姊,你快醒醒,我来接你回家了。” 苏泽来到水寨之时还是半大少年,周遭这些汉子俱是陈昇之心腹,也算是看着苏泽长大成人的,此时见他失了神志,竟不信如玉已死,心中也是不忍,为首之人上前拉扯苏泽,却被他震臂搪开,“李叔容我一会子功夫,我家阿姊出门一趟想来是累的狠了,怎么也叫不醒呢,她鲜少睡的这样沉,你们有事便先回去,待她醒了,我与她一同回返。” 李叔摇摇头,只得放了他,回头吩咐成良,“还愣着做什么,快来劝……成良?” 他们只顾盯着苏泽,回头一瞧成良的样子也有些不对,他双目赤红的跪在苏泽身后,双拳紧攥,身子战战发抖,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尸。李叔想起陈昇的嘱咐,望着这两个呆傻之人一阵叹息,打了成良一耳光,“还不快去劝劝你家郎君!” 成良被他打的回了神,再看苏泽也是吓了一跳。 烧死之人面目灰黑狰狞,苏泽却是全然看不到一般,抱着她笑宴宴的低语,时不时轻吻其额。成良悔恨异常,恨不得自绝与人前!若不是他怕如玉想起那夜之事嫌弃他,落荒而逃,她也未必会香消玉陨,若不是他只顾着自己的心思,郎君也不会这般失态。 一时间,成良自我厌恶之极,他负了姑娘又不敢认,他受郎君之恩又未曾报答。 成良,你猪狗不如! 可是,不管他作何想,总不能由着苏泽这般魔怔,他凑过去轻轻拉扯苏泽的衣袖,顺着主子的意说道:“郎君,外面天凉,姑娘怕要着了风寒呢,不如先行送她回去再好好将养?” “啊?哦!” 苏泽点点头,“对,亏了有你,不然她怕是要冻坏了,马车呢?快将马车驾过来!” 他笑嘻嘻的吻那尸首。 “阿姊莫怕,我们回家!” 有意将尸身抱到车上,可是他早已脱力,试了几次也站不起身,便有些不解的问,“成良,你们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怎的这样沉?我都抱不动了!” “郎君,求您,求您赏了小的罢。”成良泪如雨下,颤抖着伸出手去,“天冷,姑娘穿的多,郎君身上还有伤呢,求您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