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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师娘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混帐,还有心思向个妇道人家求救,枉为男儿汉!” 陈昇大步而来,依旧是络腮胡子盖了满脸,也看不出到底怒了几分。苏泽偷瞄了连晶一眼,再看向师父就颇有些同情,只不过不敢挂在脸上,赶紧垂首行礼,陈昇却不理会,走到近前飞起一脚直冲苏泽头顶。 苏泽的个头,如今窜的比师父还要猛些,两腿一蹬,身子向后一闪避开这招,陈昇提掌攻上,两人打作一团。 对此连晶早已司空见惯,兀自掏出帕子来挥了挥,却也挥不散被他们激起的飞尘,不由得秀眉一皱,呵斥道:“要打一边打去,在我这妇道人家身边逞什么威风!” 师徒二人皆是一愣,对望一眼,同时纵身起跳,几个腾挪退出三丈开外,复又打了起来,仿佛自始至终一直战在此处,面上全无一丝异样。连晶冷笑一声,用帕子捂住口鼻,径自朝张秀的院内走去。 刚到门口,就见张秀领着如玉出了门,苏河瞪大了眼跟在后头,就怕如玉再昏过去,也好及时接住。 见到那师徒二人打的起劲,如玉又吓白了脸,“连姐姐,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可是因我而起?泽儿说他是偷偷跑去接……” “他们自己没个正经,关你什么事?”话一出口连晶就有些气闷,怎么好话从来不会好说呢?为了遮羞,她对苏河吩咐道:“河儿,去把他们两个分开,都给我扔到水里去。” ****************************************** 苏泽(对着张松):舅舅! 如玉(两眼一翻):救命! 76、七十六章 齐欢聚宴时秘闻 苏河乐颠颠的跑过去,冲入缠斗的两人之间,一手抓起一个朝着不远处的水道扔去,人至半空之时,只听破空之声传来,青光一闪,不知是什么卷住陈昇的腰,将人带了回来,苏泽却是扑通一声落了水。 “呀,泽儿!” 如玉大吃一惊,忙着向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见苏泽自水中跃出,站在岸边抖着水珠。他本是黑着脸,看到如玉一脸担忧的朝他跑来,立时雨后初霁般的笑了起来。 他面容俊朗,身形英挺,此时一身是水,那湿衣贴在身上更显出劲瘦的身形来,臂膀之上仔细瞧着还能看出努起的健肉,再叫他粲然一笑,张秀身后的小丫环登时红了脸,头都不敢再抬。如玉却没顾上这些许多,急奔过去扯着他的衣袖查看,“可有摔坏了?天还冷着呢,快回去换件干衣裳,要是受了寒可不得了。” 有她这样紧张自己,苏泽心中极为熨帖,可是眼瞧着那小丫环脸红的都能染布了,阿姊却是全然不晓,难免又有几分失落。 这是没把他当作男人来看呢,不过好在他年轻等的起。潜移默化的,总有能让她开窍的时候,这是有生以来头一回,苏泽不再暗恨自己小她四岁。 这边苏泽只顾盯着如玉傻笑,那边苏河口气不善,道:“疯哥儿你也太过自私,只管师父就不管我哥哥了么?” 如玉闻言回头打量,就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身着红色胡服箭袖,纤腰长腿,手里提着一圈青绿皮鞭,全不搭理苏河的唠唠叨叨,也正对着自己端详。两人视线相接,那姑娘大步朝她走来,行至近前,抱拳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玉姐姐了,我姓陈,名凤歌,见过姐姐。” 凤歌为寨主陈昌之女,陈昇乃是其叔父。她年岁与苏泽相当,身量却比如玉还要高些,平日里又最是好动,鲜少襦衣罗裙的穿戴,方才听说苏泽带了他姐姐回来,也不耐烦换衣裳就直直跑了过来,刚到此处就看到两个天外飞仙,立时明白又是他们惹了婶娘生气,急忙出手救下自家叔父,至于苏泽她就懒怠去管了,反正也出不了个好歹,权当清洗了。 “原来是凤歌妹妹。” 如玉仰头看着她,刚刚被她一番男儿作派吓了一跳,可又对这她这般恣意的女子羡慕的紧,她从不曾有过这等快意日子,如今能瞧着别人过得快活也是好的,虽是初次见面,却已对她有了些好感。 顺手摸了摸身上,如玉才想起她自守孝以来就未戴过饰品,一时间有些羞窘,微微红了脸,“妹妹真是有大风范的,倒是我这身上也没个什么,显得小家子气了。”她回身扯了扯苏泽的袖子,小声说:“泽儿身上可有什么……哎呀,也不对,有也不能用你的,我去寻母亲……” 她身子一动就被两人按住,苏泽心口咚咚作响,只觉得她羞答答拽自己衣袖的样子极是诱人,还没想明白该要如何,手就放到她身上去了,急忙的没话找话说:“凤歌不是那等小性的人,再说咱们连苏河都给了她,还有什么礼能比的上这个。”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个物件儿!”苏河在一旁跳脚,可惜除了如玉有些不安,另外两人对他全不在意。 凤歌按着她的手,笑道:“玉姐姐不必多想,我本也不爱那些首饰头面的,姐姐要是真的过意不去,给我做个荷包可好,女红一事上我可是笨的紧呢。” “她身子还虚着,哪有空给你做那东西,好生休养才是正理。”好个没脸没皮的疯丫头,阿姊亲手做的荷包他还没有呢,凭什么便宜了你? 瞥了一眼苦大仇深的苏泽,凤歌不愿理他,拉着如玉的手往回走,“难怪瞧着姐姐脸色有些苍白,正好我这有处汤泉池子,祛寒解乏是最好不过的,等晚上得了闲,咱们一道去泡泡,保你夜里睡个安稳觉。” 两人说话间朝着院子走去,凤歌也在偷偷观瞧如玉。 总听苏河说起他家阿姊是个和善性子,今日一看倒是不假,想她自小长在水寨,说好听些这是水寨,说难听了就是水匪窝子,这耳濡目染的,她什么人没见过?自己娘亲早逝,她已记不清娘亲的音容笑貌,但听爹爹说,她娘是个温柔似水,最为心软和善的,此时见了如玉就不由得想,她娘应当就是这样子性子罢? 几个长辈还在院前说话,张松再次现身,正与陈昇说着什么,连晶刚为张秀把了脉,正嘱咐她不可思虑过重,见她们两个姑娘相伴而来,都暗自点了点头。 如玉已是二十有二,此时女子及笄后便可婚嫁,到了这般岁数委实大了,可她身量娇小,大病一场又清减了许多,小脸盘上只显出一对大眼睛来,瞧着倒像是十八九的样子。凤歌比苏泽小了两个月,这时刚满十八,许是小时候野惯了,身上娇柔之气甚少,颇有几分飒爽之意,一条鞭子舞的虎虎生风,不像个小娇娘,倒似个女将军。 虽说如玉脸薄,但该有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