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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不要忘了。” 说完我听到“噗通”一声响,看来他又回到海里去了。 “真是个怪人。” 大仓烨子吐槽了一句。 我:“……” 副长你好意思吐槽吗?猎犬里的人哪个不怪? 刚要抬脚,我听到了拐杖敲击在地面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淡下来,我挽住大仓烨子的胳膊:“副长,我们走吧。” “请稍等一下。” 拐杖的敲击变得急促了些。 老人走到我面前,挡在我面前,微微缓了几口气,问道:“你是育江的女儿吧?” 我神态从容,不答反问:“您也是来感谢我的吗?” “确实要感谢你。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 老人斟酌片刻,继续说道:“从血缘上来讲我是你的外公,所以我们能谈一谈吗?” “可以谈。”我好整以暇地点点头,语气微微加重:“但是,在哪儿谈?” “高穗家的车就在附近。” “那就没必要谈了。”我微微抬眉,轻描淡写道:“副长,我们走吧。” 老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服软了:“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跟你们走。” 大仓烨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那就赶紧着。” 回到军警总部后,我没理会跟着我回来的高穗家主,而是先把收集到的毒粉交给了医疗队的异能技师。 “唔,应该是精通化工的人自己配制的。” 技师想了想,上手翻开我的眼皮:“先看看你的眼睛。” 他用不知道是什么的仪器在我眼睛上操作了一番后,说:“不确定多久能恢复,总之试一试吧,我先分析一下毒|药的成分。” 我微微颔首:“麻烦您了。” “不麻烦……对了,上次那个脱发药水你给人用过了吗?效果怎么样?” 对方一说起这个,我就兴奋了:“用过了用过了,据说特别好用,那人头发都掉光了。” 虽然没看见照片,但是只看劈叉指数的话,肯定是全秃。 有机会让安室透帮我拍张照片吧。 “那个药水您还有吗?可以再给我一点吗?” “全都给你吧,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随便搞出的小发明能够被人追捧喜欢,技师很开心,于是把库存的一大箱子药水全送给我了。 这是多少头发啊! 我欢欢喜喜地收下了。 虽然检查眼睛只花了三十分钟,但我在医疗队磨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条野采菊不知道何时找了过来:“高穗家主在会客室等你很久了,不过去吗?” “他百分百有事麻烦我。”我捧着书架上拿下来的自学盲文的书籍,手指摩挲着书页上的凸起,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着急,先晾一会儿……话说医疗队怎么会有这种书?是你的吗?” 条野采菊把书从我手中抽出去,确认过后又还给我:“我从前放在这里的。” “怪不得。”我嘀咕了一声,举书晃了晃:“先借我用一下哦。” “用吧。话说回来,那可是国内首富呢,说不定要把你认回去。” 他没什么诚意地说道:“我都动心了呢,你不动心吗?” 动心吗? 当然。 母亲刚扔下我那几年,我经历过生病都不敢去医院的困顿。 对于深知人间疾苦的的人来说,钱真是个好东西,在没有任何人能给你安全感的时候,它就是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需要钱财给我带来的安全感了,只是看着自己的钱越来越多,纯粹觉得高兴而已。 “他以长辈的身份给我东西,这叫给小辈的馈赠和关爱,这种钱我可一点都不稀罕。” 我略微抬起头,漫不经心道:“到底是谁求着谁,这个关系他必须摆正。” 寻思着晾得差不多了,我站起身:“走了,我去会会他。” “走错了,往右拐。” 条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哦。” 我往右拐走了两步,“砰”地一声,脑袋撞上了墙。 条野采菊在我身后不厚道地笑起来,我气愤地转身扑过去薅了他的假发。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 条野采菊抢回自己的假发重新戴好,捏着我的手腕,把我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 “走吧,我带你过去。” 之后他没有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还时不时提醒我脚下有门槛台阶,或者该转弯了什么的。 我跟着他慢悠悠地往前走时,轻声问道:“条野,你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吗?” “你指什么?” 条野采菊随口回了一句。 “就是眼睛看不见,一片漆黑的世界啊。” “你不要随便脑补,更没必要同情我。”条野采菊轻笑了一声:“我可没有你这么废,我的世界很精彩的。” 他想了想,补充道:“非要形容的话,应该算是‘五彩斑斓的黑’吧。” 我微微偏过头,语气认真:“真的是这样吗?” “是这样。” 他斩钉截铁道,话音一转,多了几分带着调侃意味的柔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因为总有一些人,会给漫无边际的长夜带来星火,虽然那星火少得可怜。” “我想,期盼无数星火点亮我的世界,这也是我能一直坚持站在这里的原因。” 他又笑了一下,推开会客室的门:“谈心时间到此为止。进去吧,会变魔术的星火小姐,期待你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 · 关于和高穗家主的谈话,最终被我做成了一锤子买卖。 具体过程是这样的—— 高穗家主:“我想你的母亲应该没有跟你提过高穗家。” “您要讲故事吗?”我坐在沙发里,耸了耸肩:“您也看到了,我的眼睛需要治疗,所以您最好长话短说。” 会客室设置的很讲究,客人座位在主座对面,故意设置成矮一头的高度,力求主位在气势上压过客位,可以说很有军警强硬的作风。 谈判技巧之一就是要比对方高,这也无可厚非,可惜对于现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我来说,谁高谁低没有任何意义。 “不过您在讲述之前,最好不要把我当做您的小辈看待。说实话,我和高穗育江已经断绝了关系,之所以同意您跟到这边来,之所以允许您在我面前说话,不是因为您的身份,而是因为——” 我勾了勾唇角,带着隐晦且讽刺的笑容:“我很好奇,您打算怎么求我帮您搞定分家。” 对面瞬间陷入沉默,我听到高穗家主压抑的低喘。 我做出判断,他的身体应该很虚弱了。 当然他再虚弱,跟我也没多大关系,我不会为一个陌生人降低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