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5
来人稍稍心安。 事实上,在听到来人报出对方的名号后,楚歌心里的那根弦依旧紧绷着。 这一条道上走|私|军|火的那位和殷家的关系算不上差,但也绝对算不上好,这条线是楚歌在两年多前才谈下来的,原本就是从别人地盘上虎口夺食,一直都不算太稳当,全靠利益维持。对方点名只跟殷家家主谈他倒是不怕,不过坐地起价而已,怕就怕原本被抢走线路的杨家在旁虎视眈眈,趁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 暗中的行动正在悄无声息进行。 楚歌换好了衣物,对着管家道:“杨家有异动吗?” 管家回道:“暂且还没有。” 勉强算得上一个好消息,楚歌些微松了口气,乘着寒凉的夜风,赶向码头。 夜色下天幕沉沉,钢筋混凝土森林还未曾醒来,驶过了繁华都市,渐渐开到荒郊野外的时候,似乎嗅到了海风腥咸的气息。 数量漆黑的车辆在此处无声的汇合,隔得远远的,楚歌便下了车,这时候,宁舟也赶来,向他汇报眼下的情况。 杨家并没有异动,然而在那条交易的船上,就再没有别的消息传回,如同被隔绝了的孤岛,成为海上封闭王国。 楚歌蹙眉道:“要出海吗?” 不是没有先例的,常常有谈判时,便在公海上进行。 手下人在一旁紧张而有序的寻找游轮位置,确定经纬度,在终于捕捉到航行线路后,却愣了一下:“先生,‘水晶宫’号的航行方向似乎是朝着大陆这边。” 屏幕上一道红线被划了出来,可以看出是游轮“水晶宫号”航行的路线,最初是在海上漂泊,后来就直直调转方向,朝着陆地开来,按照眼下的航速,大概再过半个多小时,就会停靠在岸边。 放眼处一片灰茫,看不清天与海的界限。 楚歌蹙眉,望向了远处的海岸线,一片灰雾茫茫的世界中,隐隐能看到起起伏伏的潮水,听到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水声。然而这里终究是一处废弃的码头,海岸线上停靠着早已淘汰的船只,冰冷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狰狞咆哮的野兽。 为什么会突然驶回? 要求他也乘船前往公海谈判,才是正常的,不是吗? 不远处宁舟大步走来,神色凝重的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他。 楚歌接过了手机,那边却没有说话,只有隐约而急促的呼吸声。 似曾相识的场景,楚歌脱口便道:“童……谢童?” 却在半路中硬生生拐弯,换了一种喊法。 他不知道那一侧究竟是谁,心跳如擂鼓,仿佛只是一瞬,终于有声音传来:“殷叔叔?” 短促且虚弱,谢童素来嗓音都是清清琅琅,此刻却变得沙哑。 睽违已久,楚歌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按捺住心中潜藏的不安,他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安全吗?” 谢童急促的喘息了声:“不用管我,殷叔叔。” 楚歌冷冷的说:“你是在寻死吗?” 刹那间四周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谢童才问道:“你希望我死吗?” 这句话仿佛昭示了某种不妙的将来,让人眼皮子直直跳,从内到外都是浓浓的不祥。 心里渐渐升起些烦躁,楚歌道:“我当初把你救回来,不是让你就这么去送死的。” 在这时候,谢童似是笑了,像是叹息,又像是无奈。 “斯图加特呢?”楚歌说,“不是要见我吗,怎么让你在谈?” 下一刻,呼吸声远去,电话似乎被夺走,传来的变作陌生人低沉的嗓音:“殷,你当真还来了?” 楚歌冷笑了一声:“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那边感受到他的怒意,并没有生气,倒是悠悠的笑起来:“我真没想到你当真还会过来,殷,你还要你小情人的性命吗?” 楚歌淡淡道:“我说不要,你就让他去死吗?” 那边笑道:“当然是以你的意愿为重,要是你不想要,那么眼下就可以把他扔下去喂鲨鱼了。” 楚歌一凝,他紧紧地捏着手中冰冷的通讯工具,手心中不自觉渗出了一点汗水来。 那边的人依旧在笑:“这不好吗?我帮你解决一个□□烦,你要怎么来感谢我?” 沉沉的夜色中,海浪翻滚。 风声一时都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我真的贼机智,电脑上后台修改文名是不能用同一个会被打回的,然鹅手机上可以 于是愉快的又开了一个“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的坑2333333 . 谢谢不高兴的地雷×2 谢谢读者“爆炸卷毛烈”×9、“墨染瞳”×10的营养液 2017.8.30 修了一点儿,唔 2017.8.31 第118章 ACT3·罪血 118. “水晶宫号”是一艘设施完备的豪华游轮, 与诸多令人眼花缭乱功能所并称的,是其堪称错综复杂的背景, 传闻中这艘游轮被某国的一位军|火巨头所控制,神秘莫测。 而此刻, 这艘游轮最豪华、最奢侈的那个房间内, 传闻中的主人正依靠在黑色皮椅上,品尝着高脚杯中色泽晶莹的红葡萄酒。 冰冷的金属通讯器被他捏在手上,微微拿远时, 屏幕会陡然亮起。 在他的不远处, 年轻的亚裔青年正被两名身材高大的保镖控制住,不得动弹分毫。 斯图加特轻轻的呷了一口, 目光扫过了行容略显狼狈的青年, 他的注意力停留在了青年英挺而深邃的脸廓上, 烟灰色的眸子里透出些兴味的色彩。 死亡,是永恒的, 不可避免的话题。 而在他的暗示中,十分有可能成为这名亚裔青年的归宿,一旦在通讯器另一端的人做出不如意的回答,他或许真的就会像所说的那样, 把这名亚裔青年扔到冰冷的海水里去喂鲨鱼。 或许,还有更加有趣的方式。 四周都是忠于他的保|镖与雇|佣|军,这艘游轮行驶在茫茫公海上,如同某种移动的堡垒,无法攻陷进去分毫。 只要他想要, 被钳制在那一端的亚裔青年就可能葬送了性命。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那名亚裔青年的面容上,也并没有什么慌张的意味,他的神色甚至是有些平静且从容的。 见惯了在他身前,俯首乞讨、跪地求饶的懦夫,也见过宁死不屈、玉石俱焚的勇者,陡然见着如湖水般波澜不惊的谢童,斯图加特心里还有一些兴味。 那张脸庞是如此的冷定。 冷定到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折辱,使他屈服。 . 在斯图加特说完那句话后,其实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通讯器另一侧的人就给出了应答。 那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