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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跑不脱的。 楚歌把赵从一领回卧房,把他双手捆起又吊了起来,从始至终赵从一都温驯的顺从,顺从的楚歌想要哭。 要是赵从一反抗一下,他说不定还能下得去手,可赵从一不哭不闹,楚歌心底的愧疚都要给闹翻了。 他提起鞭子,让系统接管过去,用鞭梢点着赵从一身上穴位,按照古法,丝毫不留情的抽了他一顿。 那一声声的楚歌自己都听着疼,抽完了他觉得自己比赵从一这个被抽的还要累,当真是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 楚王府里,小王爷住处,那消停了几天的鞭子声又一天天的响了起来,本来就四处乱飞的流言也更加有鼻子有眼起来。 这不仅仅是在楚王府的一方天地里传着,连整个帝京都传遍了。 楚歌坐在二楼的雅座里,耳朵捕捉到楼下说书先生描述的栩栩如生的场景,整个人都有种无比荒谬的感觉。 虽然这说书先生掐头去尾,隐掉了最关键的姓名,但里面的种种事迹,连在一起,指的是谁几乎昭然若揭。 他是来这里听故事的,结果故事的主角居然还是他? 万万没想到,楚王府居然跟个筛子一样,什么消息都漏出去了,居然连他最近镇日不出窝在房内都知道。 虽然说的是他和侍卫夜夜春|宵,但其实是楚歌沉迷睡觉呢…… 系统安慰他:“往好里想,这说的不一定是你呢。“ 楚歌说:“好棒,那我还说,兰陵笑笑生说的不是严世蕃呢,你知道兰陵笑笑生写的什么吗?“ 系统:“………………“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的呢。 尺度当真有点大。 看着被他指使着在几条街外排了半天才买到糖稀山药豆的赵从一,楚歌觉得有点糟糕。 赵从一满门忠烈,自从进了楚王府便受到无数虐待,在外面要是听到自己跟这种事情联系起来,铁定受不了。 楚歌几乎没有半点儿迟疑就站起来,说:“没意思,不听了,走吧。“ 赵从一自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在桌上留下银叶子,便跟着他一同下了楼。 街上熙熙攘攘,四周是叫卖的小贩,来往的是欢笑的百姓,入眼皆是一片繁华景象。 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糖稀山药豆是肯定没法吃得,说不定就被人撞一下,全部黏在身上。楚歌原本是打算坐在上面一边听说书一边吃的,哪里知道却匆匆忙忙扯了赵从一出来,如今吃也吃不上了。 楚歌下意识就要往人流没有那么多的地方走,赵从一护在他身后。两人穿过繁华的大街,沿着小巷,渐渐也走到了人群清冷的地方。 这不知道是走到了哪处,楚歌脑海里全无印象,应该是在他到来之前,姬楚也没有来过这地儿。 他朝着赵从一伸出手,侍卫十分有颜色的把包好的糖稀山药豆递上,楚歌接过,小口小口的啃着,等到最后只剩下一根竹签签的时候,恰巧走到了街道的拐角处。 两尊断了头的石狮子映入眼帘,不知是经历过多少岁月,斑驳的石狮上,满是风吹雨打的痕迹,青苔渐渐生起。 楚歌看向了石狮之后,大门之上,几乎斑驳到没有颜色的牌匾,努力想从摇摇欲坠的牌匾上,认出原本的字迹。 天空里闷雷阵阵,雨水说来就来。先前在楼上听书时晴空万里,此刻却阴霾四合。 在冬日里这样的天气堪称诡异,楚歌出门时并没有想到要带伞,几乎可以想象将要被淋成落汤鸡。 雨水噼噼啪啪打下,地面转眼就湿透,身后的侍卫似乎顿了顿,有一些迟疑,最后还是抓住了他的手。 赵从一拉着他走上了满是青苔的台阶,推开了两座石狮子后的,腐朽不堪的大门。 “轰隆“一声巨响,牌匾彻底落地。 楚歌下意识想要回头,却被赵从一牢牢牵着,朝内走去。 就像打开了另一片天地,在大门之后,是截然不同于帝京繁华的荒草萋萋,入目是一片几乎将道路都淹没了的蔓草,只有在视线尽头,才能寻找到隐约的屋宇的痕迹。 这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府邸,看样子已经彻底被废弃,失去了主人的打理,在瓢泼大雨里,显得阴森又荒芜。 赵从一牵着他,走到了廊檐之下,总算躲避了风雨。 两侧柱梁上,油漆已然剥落,露出其中腐朽发黑的内里。 天已然彻底黑了,半空中惊雷炸响,隆隆大作,雪亮的电光划破天际,照彻了满园荒草,断壁残垣。 楚歌被吓得一惊,下意识便反扣住了赵从一的手。 这一幅年久失修颓败荒宅的场景,他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害怕。 楚歌胆子并不大,他不想自己吓自己,却控制不住。 四周是那样的阴沉压抑,凄风呼啸,刺人耳膜,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飘荡,几乎令人窒息。 楚歌情不自禁抬起头,却对上了赵从一眼睛,漆黑如浓墨,满溢翻滚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将情绪如此无法控制的表现出来。 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赵从一被沉重到喘不过气的情绪所笼罩,几乎连遮掩都不能够,只能死死地扣住他的手。 十指相交,彼此汲取温度。 楚歌终于想起来了适才看到的牌匾上写着什么。 平北将军府。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教剑法什么的很狗血啊但是我就好这一口,轻拍啊轻拍~ 上一章最后一句,被和谐的三个字是,拔|出|来…… 我究竟做了什么,要这么对我_(:з」∠)_ 2017.7.7 第59章 ACT2·破国 58. 士数年前, 皇帝听信奸人谗言, 召回了正在前线作战的大将,不容其分辨,一道圣旨下, 直接满门抄斩。 君要臣死, 臣不得不死。 菜市口鲜血流了一地, 将军死不瞑目,满朝无不哗然。 八十老父, 三岁幼儿, 娇妻稚子, 童仆门客,竟无一人幸免。 此后天阴雨湿, 声闻啾啾,稍有言语及, 无不自噤。 当年风声鹤唳, 草木皆兵,原就不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十数年后的如今, 更是鲜少有人谈起,只有北地偶尔战败, 才会有人提起冤死的大将。 然而那些无辜落地的头颅, 终究被有心人铭记在心,也有人暗中伸出援手,替其保下一丝血脉。 平北将军, 岳行简。 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却堪堪遭受小人诬陷,更是到死也洗不掉身上背负的污名。 楚歌听说过这个故事,也一刹那间想起这荒草废宅,究竟是何地。 赵从一。 岳从一。 这原本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