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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在陈知遇心里,苏南这已经是彻彻底底盖了章的她的人,以后随她怎么闹去,哪怕天涯海角,他也绝对第一时间给她抓回来。 手上就没闲着,捏捏她肩膀,捏捏她一巴掌就能掐断的腰。 她有时候觉察到,不耐烦地去拂他手,眉头微微皱着。 陈知遇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乐,一分析自己心里的想法,全是她鼻子挺好看的,以前怎么没觉得;皮肤怎么这么白;胸也不小,平常真看不出…… ……真他妈幼稚。 到这份上,倒像是越活越回去了。 真想抽烟。 放了苏南,自己去进屋玄关左手边的台子上看一眼,拆了包万宝路,就站在玄关处把烟点燃。 什么也没想,不紧不慢地抽完了,仍旧回到床上,搂住苏南。 搁一旁手机“嗡”一声振动起来,怕吵醒苏南,陈知遇捞过,看也没看,一下掐断。 过会儿,又振。干脆调了静音,往屏幕看一眼,谷信鸿。 陈知遇单手给谷信鸿去了条短信:什么事? 电话又打过来,再次给摁了。 片刻,谷信鸿发来消息:操!你不能接电话? 陈知遇没回,过一会儿,谷信鸿再次发来消息:在崇城?我回来落个脚,出来吃饭? 陈知遇:不吃。 谷信鸿:操。陈教授忒大牌了! 陈知遇:有事。除非是你儿子出生,别的事别喊我。 发完就将手机扔去一边。手机屏幕亮了几下,彻底偃旗息鼓了。 片刻,陈知遇听见怀里苏南很轻地一声:“……疼。” “哪里疼?” 以为她说梦话,过了一会儿,却看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没开灯,只有没彻底拉上的床窗帘里透进点儿光。 陈知遇按开台灯,暖橘的光线落进她眼里,像是汪了清水一样好看。 “醒了。”低头去亲她眼皮。 她才又说,“疼。”这回声音清晰了点儿。 “哪儿?下面?” 她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薄红,视线闪躲着:“……脚。” “麻药退了。忍会儿。” 他小时候被钉子扎过脚,到现在都能记得那是什么个滋味。十指连心,整个指甲盖都给她拔了,不用想也知道得有多疼。 只得想办法分散她注意力,“饿不饿?” 苏南摇头。 “还睡吗?” “睡不着。” “那去洗个澡,你得……清理一下。”到这句,他自己都觉得有点臊。 果然苏南彻底别开了目光,“……不能沾水。” “不让你沾到。”说着捞起她两条胳膊,往自己肩上一搭。 苏南整个地挂在他身上,有点怕掉下去,两臂抱得很紧。 她没穿衣服,他却穿着衬衫,光裸的肌肤一下一下蹭着有点儿粗糙的面料,让她分外窘迫,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地板上,谁也不敢看。 进浴室,陈知遇往浴缸的边沿上铺了条毛巾,让苏南在毛巾上坐下,扯了浴巾给她裹上,然后开了浴暖,去调水温。 热水渐渐漫上来,浴室里热气腾腾。 陈知遇将苏南打横抱起,指示她左脚翘起来,然后缓缓地,一点一点将她放入浴缸。 苏南手指抓着浴缸的边缘,坐下。 陈知遇抓住她左脚,“你自己洗。” 浴室灯光见热气熏染成橙黄色,苏南脸热,“……你能背过去吗?” 陈知遇笑一声,“我抓着你的脚,怎么背过去?” 话虽如此,也还是别过了脸。 苏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大约只是心理作用,她觉得自己好像彻彻底底的,已经不一样了。 这种感觉说不出。跟十三岁那年,发现自己内裤上沾了暗红血迹时的惊慌有点类似。 她手往下,碰了碰。 满缸的热水晃晃荡荡,往前推拢着,又一下漫开。 有一点肿。疼的感觉已经很模糊了。 事实上,到后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太觉得疼,只是慌,觉得自己十分陌生。像是被浪涛泥沙裹挟着,无法控制自己往哪儿,只能顺势而下。 后来就不跟自己拧着,带一点刺激隐秘的心情,去感受他,相信他。 只觉得满足,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思绪混混沌沌,没一会儿就会随机跳转到前一小时中的任一一个节点,回想一阵,又强制打住。脑袋忙得不行,一刻也没停着。 “你脚什么时候伤的?” “啊……”苏南没想到他突然出声,一下被打断,愣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回答:“……跟你说不能去w县的那天。” 陈知遇立时拧眉看过来。 “啊,你你你别……”也不知道自己该挡着哪儿。 “我今天要是不来,你就准备这么瞒过去?” 苏南视线闪躲,“……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在外地考察,我说了你还担心,只是脚趾伤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多大的事才是大不了?” 现在这情形进行“双边会谈”,苏南真是完全的处于劣势,一会儿得躲着陈知遇视线,一会儿得挡上挡下,多线运行,再没有多余的内存让她去撒谎,心里话都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憋了一口气,就想拿到一个好offer,然后堂堂正正去见您。总觉得自己很失败,干什么都不成……” 陈知遇瞧着她,即便这会儿她泡在水里啥也没穿,他也难得的心无旁骛,“我一开始也不是为了你多厉害才喜欢你。你有厉害的时候吗?” “那您为什么喜欢我?” 陈知遇吐出两字“你笨。” 苏南泼水浇他。 陈知遇板着脸:“规矩点。” 苏南:“……” 陈知遇目光落在她被热气熏红的脸上:“我是相信你才由你自己去折腾,但不是为了让你把自己折腾得这么狼狈。人落水的时候,还知道朝岸上呼救。我们认识这么久,撇开现在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