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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薄言,一个人躲在家里哭。” 纪望顿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任燃打开电视,半躺下来。 他已经对纪望的感情生活不抱有任何期望,连祁薄言的坏话都懒得说了。 甚至因为这事冷战分开许多年了,现在再次相聚,还有什么好说的。 任燃终于明白一个事实,那就和执迷不悟的纪望吵也没有意义,只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纪望把汤盛出来:“你要喝吗?” 任燃:“不用,我在家喝过了。” 纪望给自己倒了碗,坐在餐桌边喝,房间里幸好还有电视的声音,不然会陷入尴尬的冷寂。 任燃把电视声调小了些:“你看起来状态还行。” 纪望:“本来也没什么,祁薄言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们只是因为长辈们有约定,刚好被叫过去一起吃饭。” 任燃:“是吗?” 纪望看向任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吗?” 要不然任燃也不会找上门来,他还以为这次任燃一来,会和他说祁薄言的不是,哪知任燃没有。 任燃直直地盯着电视机,嘴唇动了动,最后只道:“不知道。” 纪望没有继续追问,他本来就不喜欢在背后议论他人,如果这个人还是祁薄言,那简直就是在他雷区跳舞。 甚至在和祁薄言分手之后,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说祁薄言不是。 何况现在,他们已经重新在一起了。 纪望本来有点想问任燃,他知不知道祁薄言妈妈的事情。可是后来他想了想,这种事情问本人更合适。 两个人就闲聊了一会,话题散乱,彼此都在走神,心里有事。 任燃没有在他家呆太久,只是过来看看他,但在走之前,他看了纪望一会儿,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打算离开。 见任燃走到了门口,纪望忽然出声:“任燃,六年前标记你的,是祁天吗?” 任燃背影僵住,缓缓转身:“祁薄言跟你说了祁天?” 纪望没与他对视:“嗯。” 纪望:“那时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装成那个样子。你……不用太担心了,他对我是真心的。” 任燃勾唇一笑,没有温度,略带嘲弄。 纪望不喜欢这样的笑,如同任燃觉得他蠢透了,带着一种怜悯感,让他不舒服。 任燃穿上鞋:“纪望,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结果到最后,我才像那个搬弄是非的坏人。” 任燃:“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管,祝你们幸福。” 纪望抿唇:“如果你和祁…… ” “不可能!”仿若知道纪望想要说什么,任燃直接打断。 任燃大声道:“哪怕到现在,我都觉得他是个混蛋,配不上你。” 纪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任燃没有回头:“而你从很多年前就做了选择,你选择了他,推开了我这个朋友。” “感情和友谊不能混为一谈。”纪望试图和任燃讲道理。 任燃沉声道:“其实你我都知道,我们已经做不了朋友,回不到从前。” 说完这句话后,任燃推开门离去,甚至没有给纪望继续说话的机会。 他走得快极了,就像再慢一点,他就会后悔一样。 如果说纪望没有任何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任燃代表着他年少的一段友谊,那些时光,失去了会难受,心情很差。 不是说他们这些年没有联系,他早已无所谓彼此的关系如何。 如果是这样,任燃回国,宋格重新将他们联系起来,纪望就不会配合了。 大概潜意识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这些年都过去了,大家长了几岁,成熟不少,一些事情也许能够算了。 到底还是不能算了,任燃不能……他也不能。 心情太糟糕了,纪望剧本也没法看,喝了两听啤酒跑去睡觉,觉得祁薄言和任燃简直约好了,一起来搞他心态。 一觉天昏地暗,是被易拉罐踩踏声惊醒的,差点以为家里进了贼。 纪望心脏乱跳,开灯出客厅,手里还拎着根棒球棍。 厅里的是拖着行李箱,大晚上戴墨镜,还很有款的祁明星。 他立在客厅中央,脚上踩着的是纪望给他买的拖鞋,盯着脚下的易拉罐,沉着脸。 扭头瞧见纪望的架势,摘了墨镜笑道:“这是要家法伺候?” 纪望把棒球棍放下:“还以为进了贼。” “你不是在拍戏吗,拿着个行李箱做什么?”纪望放下棒球棍,捡起地上的啤酒罐,扔进垃圾桶。 祁薄言没接话,却问:“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 纪望闷闷地应了声,他打算去厨房拿抹布,把地上的啤酒痕迹清理一下,还没走两步,腰就被人抱住了。 祁薄言自后面抱着他:“哥哥心情不好,那怎么办呢?我给你揍两下出气?” 他小口小口地亲着纪望的耳朵,轻声撒娇:“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睡着了。”纪望说的是实话,那两听啤酒堪比安眠药,让他睡死了。 祁薄言哑声道:“哥哥吓到我了,所以连夜飞了过来。” “明天还要回去吗?”纪望问。 得到不是明天,而是一会就要飞回去的答案后,纪望生气了:“你分不分得清楚轻重缓急,打不通电话,那就晚点再打,明天还要拍戏,你折腾什么,一天都耗在飞机上了,你还用不用休息?!” 祁薄言不但没被纪望骂得反省,倒很理直气壮:“所以以后,哥哥不能不接我电话。” 纪望掰开他的手,转身盯着祁薄言的眼睛:“只是不接电话而已,你何必这么夸张,是觉得做错事,心虚了?” 祁薄言坦荡地和纪望对视:“没有心虚,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事。” 纪望:“那你急什么,还特意飞回来一趟。” 祁薄言:“你心情不好。”他趁纪望不防,又在唇上偷香一记:“所以我回来哄哥哥。” 都听到这样的话了,纪望还怎么生得起气:“我没有……”他感觉到祁薄言不信任的眼神,语气变弱:“好吧,是有点不舒服,但不至于。都说信你了,这点情绪我还是能自己消化。” 祁薄言掐着纪望的腰,手从衣服里探入。他千里迢迢地来,可不是只为了收点接吻利息,而是要得到本金。 他以纪望偷偷喝酒解闷为由,把人扛到自己肩上,回到卧室,就开始脱衣服。 纪望撑起身体,目光在祁薄言干净的身上梭巡片刻,确定没有多余痕迹,才道:“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祁薄言边脱边说:“还有两个小时,够时间来一次。” 本还以为纪望会不乐意,没想到纪望比他还潇洒,家居裤随意一脱,目光落在床头柜:“那里有套,你的码数。” 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