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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协的几个成员坐在休息室里喝茶,一来二去,倒让江向笛因为交流学到了不少东西。 搞艺术的大概都比较耿直爽快,没什么心机,有什么聊什么,相处起来很愉快。 不过在某些时刻,江向笛还是好好工作的,他有着自己的专用防尘面具。 到了地点,江向笛发现叶藏也在,打了声招呼,对靳北说:“上周的时候我让他们把最西边的那个墙壁设计改成屏风了,我进去看看。” 靳北:“我跟你一起。” 装修已经进入末期,初具画展的规模,带着一股国风的正气。 江向笛到了他说的那个大厅,那面划出空间层次的墙被改为了模样高大宽阔的、绘着古战场图的屏风,乍一看十分震撼,一下把感觉带上来了。 江向笛没觉得哪里不好,便掏出设计案的小本子,在他做的记录上打个勾。 靳北在角落墙边打电话,叶藏走过来,说:“你最近好像总是挺忙的。” 准确来说,一直挺忙。 那么大的家族子孙多了不好,但太少看起来也不太行。像靳家的,冷清暂且不说,忙起来一个人很难顾上所有的事。 靳北看了他一眼,没理,继续说自己的事,叶藏也习惯了,刚想去找江向笛,听到背后传来尖叫声。 “小心!” 他忙转过身,看到那幅巨大而高的近乎有两个成年男子的屏风瞬间倒下,这个比例是相对于站在倒下范围内的江向笛感觉出来的。叶藏还没反应过来,靳北已经丢了电话冲了过去。 江向笛也反应过来了,刚想躲,就被冲过来的靳北整个抱住,江向笛来不及思考别的,用力把人拽到地上,减少一定的冲撞力度。 靳北大概还没能减缓冲力就被一拽,几乎把人压在怀里,只感到后脑勺似乎被温暖的掌心给包裹住了,但这个感觉很快就被紧张的心跳淹没。 伴随着撕扯的声音,半面屏风轰然倒塌。 靳北感觉到仿佛一张网罩住了自己,那种重力很大,压在背脊上,带来闭塞沉闷、几乎无法呼吸的感觉,而他的心跳如鼓。 唯有怀里的人像是吓懵了,一动没动,却能听到江向笛被压抑的呼吸声,手里能感受到温热的皮肤。 靳北声音低低的:“江向笛?” 江向笛却没说话。 附近的员工反应也很快,上前把东西抬了起来。压力一下子便没了,空气里还浮着尘埃。靳北把人扶起来。江向笛面色像是被吓得有些白,一只手臂垂在身侧,说:“慢点,我头晕。” 靳北目光一垂,顿时注意到他不自然垂着的手臂,手背到手肘上被拉开了一条极大的口子,不断的往外冒血珠。 靳北托着他的手心,鲜艳的血色在白皙的手臂上明显的几乎刺眼,他一碰也不敢碰,深呼吸道:“你……” 他一瞬间想起护着他后脑勺的手。 但是,为什么江向笛一句话都没说、也不喊疼呢? 江向笛这时候也垂头看了看,有种轻微的撕扯的疼,但他惯会忍痛,所以没出声。 他感觉是靳北的手仿佛在抖似的,便说:“需要处理一下,有没有……” “你的创口太大了,”靳北勉强冷静下来,“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不远,路上车也少,很快就到了。江向笛在车上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其实不是很深,像被锋利的东西刮伤了,他猜测应该是摔下来的屏风上的东西,只是那种疼痛密密麻麻地上来,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到了医院就很好办了,江向笛去处理伤口,靳北给他去办手续。 坐在窗口的小姐姐确认了好几眼病人的资料,然后看了几眼窗口外的俊美高大的男人,迟疑道:“您是患者的男朋友吗?” 作者有话要说: 靳总扑了个寂寞 - 我稍微来晚了点orz 感谢在2020-08-17 17:36:49~2020-08-18 00:03: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C 20瓶;花玖柒秋 5瓶;攻か-不解释 2瓶;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1章 大约是因为一路上赶过来, 靳北的神经崩得紧紧的,此刻骤然听到这句发问,他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小姐姐模样很年轻, 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没收到回答, 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好意思, 稍等。” 她刚才一惊讶便脱口而出,现在想想,问的实在太冒昧了。 男性婚姻虽然合法了,但这个群体数量还是比较少,更别说这个情况如此特殊的。 靳北薄薄的眼皮抬着, 因为一路小跑过来, 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不过他本来就话少,也不多问,拿了办好的单子就离开了。 而在另外一边, 叶藏送江向笛进去处理伤口,一路上絮絮叨叨个没停:“我的江哥,今天真的吓死我了, 你别的地方真的没事吗?有没有觉得难受的地方?多检查一下, 以防万一。” 江向笛摇了摇头:“我没事, 叶哥, 我把手机落在车上了, 你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叶藏没法拒绝他:“那你注意着点啊。” 医生检查了一下江向笛的伤口,问了他一些情况,当听到他身体问题的时候有些惊讶, 面色也十分严肃:“情况太危险了,现在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江向笛:“没有。” 除了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其他地方都没什么感觉。 屏风压下来的时候,靳北把他抱在怀里面、承受了大半压力,江向笛只是伸手护住了他的头,所以其他地方碰也没被碰一下。 医生道:“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你住院观察一晚上。” 江向笛一愣:“住院?” 医生说:“你现在身体安全有多要紧,你心里没数吗?” 江向笛认真而笃定道:“真的没事,我不会乱来。” 医生看了眼,似乎觉得这个病人有点倔,不过看了看江向笛的面色,不是很虚,年轻人底子也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道:“那算了,回去多注意。” 靳北回来的时候,医生正在给江向笛擦药。 大约是疼劲上来了,江向笛皱着眉头,脸撇开着不敢看伤口,面色发白,鬓边疼的有些被汗润湿了。 虽然不吭声,但还是怕疼的。人也不是钢铁做的,不可能什么感觉也没有。 靳北喉结滚了一下,走上前去。 明明是自己冲过去想要保护这人,最后江向笛却为了护着他的头而手受伤了。 这是在当时情况下减少受伤程度的一种办法,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