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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颇得皇帝看中,加上他的家世,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翰林院侍讲,正六品。 经常还被皇帝宣去给皇子们讲经,起草诰敕文书。 宫宴或者大型活动的时候,还会宣顾子楷去随侍在旁,吟诗作对,端得是风流清贵。 这几年,顾子楷亦有不少诗作流传开来,在京城才子贵女圈,也是颇有名气。 不少京城贵女,将顾子楷的诗作都誊抄下来,日日夜夜在心头吟诵,一颗芳心那是寄在了他身上。 不出意外,以顾子楷如今的势头,只要一直保持着,再呆上几年,说不得就是最年轻的翰林院学士了。 身份清贵,前途无量,又一直在皇帝身边,多少人羡慕不来。 怎么就想不开要外放呢? 要知道,他本是正六品,跑去当个小县城的县令,那可是七品的官,这不是主动降职么? 更不用说,这云中县远在千里之外,那么远,就算有什么成绩,层层上报而来,还剩下什么? 怎抵得在皇帝身边,功劳都被皇帝看在眼里强? 若是顾子楷家世普通或者说艰难,没有人脉,在京城混得艰难,想外放出去,不说别的,好歹日子好过些,那还说的过去。 可顾家是什么门第?哪里却这些身外之物? 所以,不仅是顾子楷的同僚不理解,就算是顾子楷的好友也都十分不明白。 几个好友攒了一桌席面,将顾子楷约了出去,问他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大家心里猜度着,是不是顾家出了什么事?或者是顾子楷出了什么事情?心中都还打算安慰他几句的。 结果见到顾子楷,哪里像出了事的?那真是春风满面,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 果然,酒过三巡,顾子楷才半真半假的吐露,只说自己在京城早就呆腻歪了,当初就想到外头闯闯去,只是家中父母不允许。 如今好不容易有些松动,再加上最近家中又在逼迫他娶妻,他现在还没有娶妻的心思,实在不耐烦父母唠叨,还不如干脆躲出去几年自在。 再说了,如今他还年轻,父母家人都身体康健,正是能出去见识一番的时候。 等几年,父母年纪大了,他也在外头历练够了,回京城来孝顺父母也不耽误。 这番话,倒是将大部分人都糊弄过去了。 毕竟顾子楷不是第一次的表达过,想到外头历练的想法。 还有,他说的也是,如今顾大人是朝中的中流砥柱,有他这样的父亲,顾子楷就算外放几年,又如何? 不耽误他以后的前途,说不得还比别人多一份资历。 不比那些普通官吏,真外放出去,想回到京城,那是难于上青天。 众人不管心中怎么想,是羡慕,是嫉妒,还是别的。 面上都笑盈盈的恭喜他心想事成,又祝他一路顺风不提。 至于朝堂上其他那些老狐狸,虽然觉得顾长卿这将自己的小儿子,突然送到千里之外做个县令这一手,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纷纷在家猜测顾长卿这个老狐狸想要干啥? 可是陛下那边有什么动静,顾长卿知道了消息,要将小儿子送出去避祸去?给顾家留条退路? 不怪他们这么想,毕竟这云中县附近可是赤城县。 赤城县的县令是谁?那是宋重锦,卫国公世子,顾长卿的外甥女婿。 若真是顾家有什么动荡,将顾家幺子送到那里去,也有人照顾不是? 果真是顾家老狐狸! 对于顾子楷跟几个好友说的那番话,很快就传到了这些老狐狸的耳朵里,他们却没当真。 这顾家幺子的婚事,不是早就放出风声,说是他命里不该早娶么?再说了,放着好端端的翰林院侍讲不当,皇帝面前的小红人不做,跑到千里之外去吃土,是个正常人也做不出来啊。 也有些隐约听了一些风声的,忍不住就动了心思。 顾长卿都将自己儿子送去了,自家是不是也该将家中的孩子,送过去,镀镀金,历练历练? 一时这些老狐狸心里,那真是上演了起码无数本朝廷攻心计。 早朝上,顾长卿一上朝,有关系不错的,关切丢过来一个眼神。 有那关系不好的,幸灾乐祸的冲着顾长卿笑。 当然也有别有用心的人,拐弯抹角的套顾长卿的话,想知道顾长卿的真正目的。 可顾长卿是什么人,能被他们套出话来?不过是几句话,就把话题给转了。 等到朝会开始,那些关系不好的,更是阴阳怪气的找事,不过都被顾长卿轻描淡写的给化解了。 这动静,连皇帝都看出来了,朝会后,宣顾长卿到御书房去,劈头就笑:“想让自家小子历练历练,结果可好,如今大家都在猜你是不是失了朕的信任——” 顾长卿不动声色的理理自己的胡子:“随他们猜测去吧,等过上两个月,就该他们跳脚痛骂臣老奸巨猾,为子谋取私利了!” 皇帝一想,也是,这些老家伙,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要恨得将顾长卿给生吞了。 不过是君臣说笑了两句后,自然要说正事。 “开通商道一事,如今虽然都是宋重锦在负责,可他毕竟年轻,到底还需要一位稳重老成的卿家去坐镇才是。”皇帝先开了口。 顾长卿立刻就明白了,当下就行了礼,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他们毕竟都还年轻,年轻是好事,有勇气,有冲劲,可到底事关重大,也得有个老成持重的人,约束他们,免得他们不知轻重,好心办了坏事!” 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 试探 皇帝一听,眼神一闪,开口道:“朕思来想去,这老成持重,能镇得住他们的人,非爱卿莫属——” 顾长卿大骇! 立刻跪伏在地推拒:“臣惶恐!臣恐不能担此重任!” 皇帝还欲待说些什么,顾长卿一咬牙,“臣委实不能担当此任!不瞒陛下,臣这次将犬子送到云中县,说是为了让犬子下去历练一二,让他也多几分资历,其实,其实……”说着,露出难言之隐的神色来。 皇帝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其实是什么?” 顾长卿长叹一口气:“这乃是臣家中丑事!想必陛下也知道,臣以前的三弟并不是臣真正的兄弟,而是家中旧事,被人冒充。当初那位假的三弟,也曾经有一子,资质愚钝,偏眼空心大,因为两人同在一出读书,总是被人比较,就生了嫉恨之心。” “对臣的幼子几次下手,机缘巧合臣的幼子都躲了过去。可偏偏但是,臣和臣母都因为误会假三弟是嫡亲的血脉,只得委屈了臣那幼子,多方容让,最后被逼得远走荆县读书,才落得一点清净。” 说到这里,顾长卿眼中有了水色,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