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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天了。 杨宗保丢过一个匣子,比划着说是见面礼。 宋重锦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 回到屋里,王永珠正在灯下梳头,见宋重锦拿着匣子进来,就笑了:“可是舅舅给的见面礼?” 宋重锦点点头,将匣子塞给王永珠,去后房洗漱去了。 洗漱出来,就见桌上放着两个匣子,都打开了,一个里面是金光闪闪的头面,一个里面是一方砚台和几只湖笔,都是好东西。 宋重锦顺势坐到王永珠身边,将那砚台拿出来把玩了一番。 他虽然读书多年,可对这砚台湖笔还真是不懂,只看着都觉得好,把玩了一下就放了回去。 仿佛顺嘴说了一句:“我将那些人和铺子都交给舅舅了。” 王永珠的手一顿,并不意外:“舅舅可曾为难?” 宋重锦摇摇头:“在七里墩,我就跟舅舅提过这事,他大约是想好了,才出门说是解决一些事情。如今事情都解决完了,我又提了一句,他也就答应了。并未看出有什么为难的。” 王永珠点点头,也就不多问了。 本来还打算说两句拜师的事情,见宋重锦实在是累了,也就吹灯安歇不提,第二天一早。 才吃了早饭,杨宗保比划说要出门一趟,还没走到院子里,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他是个急性子,上前就把门给拉开了,就看到门口站着老的老,小的小四口人,人人手里都拎着一大包东西。 看着门开了,都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杨宗保不能说话,只拿眼睛看着他们,他身上的那股子的气势,唬得那一男一女还有那个小孩连头都不敢抬。 还是领头的那个老婆子,十分客气的问:“敢问,这可是宋秀才家?” 杨宗保点点头。 那老婆子忙道:“我家先夫姓曹,昨儿个宋秀才救了我家孙子,今儿个特地一家子前来道谢的。” 紧跟在杨宗保后面的吴婆子赶过来,听了这话,凑上来:“你们就是那曹家的人?” 曹家老太太忙点头:“还请两位通报一声——” 吴婆子忙喊人去了,杨宗保本来打算出门的,这脚步也迈步不出去了。 没一会,吴婆子就来将人给请了进去,杨宗保也就顺势跟着打转了。 到了正房堂屋里,曹家老太太就看到最上面坐着一个跟自己年岁差不多大的老太太,旁边坐着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俊,女的俏,十分的养眼。 就知道这应该就是宋秀才和他娘子了。 先一把将自家孙子给推到面前:“二狗子,还不快跪下,给恩人磕头道谢!” 第九百五十三章 知己 曹二狗二话不说,就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王永珠忙使个眼色,让吴婆子给将人拉了起来,一边打量着那曹家老太太,一边问:“你们是?” 曹家老太太忙主动介绍了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媳妇还有孙子,又一脸愧色的道:“昨儿个我这儿子糊涂,秀才老爷救了我们家二狗子,那是救了我们一家的性命!哪里是嘴上感谢两句就能过去的?只恨我这个儿子,从小被我教得愚笨,不通人情世故,做出这等没良心寒人心的事情来,实在是对不住秀才老爷了!” “实打算昨儿个晚上一家子来道谢的,只是听说秀才老爷晚上要去赴宴,咱们也不敢叨扰,就拖到今天一早。老婆子准备了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秀才老爷收下。” 曹家老太太平日里不出门,别人大都不知道她的性情,此刻听她说话,是个极为爽快的性子,噼里啪啦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说清楚了。 说完,还颤颤巍巍的将手里的拐杖一丢,也要跪下来。 唬得王永珠忙抢上前两步,将曹家老太太给扶住了,连说使不得。 宋重锦也忙道,不过是区区小事,实在当不起。又说心意领了,礼物就不用了,带回去吧。 曹家老太太见宋重锦不收礼,估摸着是还没原谅?心里那个慌啊,昨儿个再骂自己儿子骂得凶,心里还是疼他的。 若真是得罪了秀才老爷,要是真要给自己儿子和曹家使个绊子什么的,可怎么办? 自己老都老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全家都指望着他呢。 这么想着,曹家老太太心里着急又没法子,她在曹家再厉害,也是个少出门的婆子,也没有和秀才老爷打交道的经验,只能把姿态放低得不能再低,希望宋家不计较儿子和儿媳妇先前的态度。 王永珠和宋重锦没看出来,倒是张婆子看出来曹家老太太的心思了。 若说着曹家儿子和儿媳妇,干出来的事还真是让人看不上,再看曹家老太太这把年纪了,还为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腆着老脸来求爷爷告奶奶。 不知道怎么的,倒是勾起了张婆子的心思,若是她没珠儿这个闺女,就家里那几个棒槌儿子,说不得哪一天还不得自己这个老婆子厚着脸皮去给人做小伏低去? 说来着曹家老太太也不容易,男人死得早,辛辛苦苦把儿子给拉扯大,还是个糊涂的,一家子都要靠着一个老婆子拿主意,也是命苦。 这么想着,张婆子也就开口了:“曹家嫂子看着倒是个爽快人。你放心吧,我家女婿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了,心意我们领了,这礼物我们收了。” 张婆子知道,今儿个要是不收这曹家送来的礼,只怕曹家回去都睡不着觉。 收了就代表着他们不会跟曹家计较了。 果然,张婆子这话一说,曹家老太太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感激的看着张婆子,不知道说啥好,只连声道谢。 张婆子请曹家老太太坐下,又让人给倒上茶来,看着曹家老太太拘束的样子,摆摆手:“我看曹家嫂子就面善,昨儿个我也听说了你们家的事情了,这都是小事。我倒是挺佩服曹家嫂子的,一个人那么难,将孩子拉扯大,给孩子娶媳妇成家,到老了,也还不放心,还得时刻看着,不然这孩子就保不住捅个篓子让你操心——” 这话真是说到曹家老太太的心坎上去了,忍不住就抹了抹眼角:“老姐姐说得何尝不是?这儿女都是债啊!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指望他养老呢,咋能不操心?我这儿子,别的都好,也孝顺听话,就是一根筋,一时转不过弯来。为这,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是改不了,能咋办?” “自己生的,还能丢了不成?再者他也没坏心思,也是我没教好。他小时候,他爹刚去,又得罪了人,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还有两间铺子,一个庄子。若是有个实在亲戚也好,偏曹家几代单传,为了保住那点子家产,这些年不瞒老姐姐你说,我们过得那日子,也就别街边那要饭的强些。有钱不敢花,连肉都不敢吃。”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