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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特意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这两人现在都忙,特意来看他是不可能的,肯定是有事情。 他叙旧叙得太忘情了,差点儿忘了要说正事了。 岑岁看赵明远主动提起来,她也没多玩饶子,就直接把准备好的盒子放去了赵明远面前。 赵明远看一眼盒子,笑着道:“用金丝楠木盒子装的,是给我带了什么好宝贝?” 没等他伸手去开,荣默先看着他说:“您做一下心理准备。” 赵明远抬头看他一眼,“我这把年纪了,什么好宝贝没见过?柴瓷我都见过了,还有什么能惊到我的?” 荣默和岑岁一起笑了笑。 然后岑岁说:“赵老师,那您打开看看吧。” 赵明远没多犹豫,也没多紧张期待。 他确实是见惯了各种宝贝的人,基本没什么东西还能让他激动的。 但他显然低估了盒子里的东西令人震惊的程度,伸手刚一打开,他整个人就惊怔住了。 如果他不是觉得有这个遗憾,如果他不是幻想过惦记过,大概也还没有这么震惊。 一个非常想要,但又觉得完全不可能再出现的东西,突然就这么出现在了眼前,这种奇迹一般的事情,他心里的惊喜震惊不敢相信糅合在一起,就变成了面上的懵怔。 在赵明远还没回过神的时候,荣默看着盒子里的残片说:“莲花碗的另一半,一直都在岁岁家里面。岁岁和她的父母已经商量过了,她想要把这一半也捐给您,希望您能安排人修复莲花碗,让莲花碗以完整的样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赵明远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荣默说什么,他盯着盒子里的残片动也不动。 好片刻,他抽了纸巾擦眼角,岑岁和荣默才发现,他竟然哭了。 赵明远把眼角的湿意擦干,说话的声音都打颤,对荣默和岑岁说:“我真的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能看到整件的柴窑瓷器现世,而且是在我的手里……” 说着更住,半天又松了语气道:“交给我吧,我一定找国内最顶尖的瓷器修复大师,把这个莲花碗修复出来。” 说着看向岑岁,“岁岁,你真的要捐?” 岑岁点点头,“只有捐了,才能被修复,不是吗?” 赵明远也点点头,然后一个劲地重复,“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让大家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宝贝现世,谢谢你愿意把它交给国家,让它能被更多的人看到且欣赏,并通过它了解到我国历史上登峰造极的制瓷工艺,为此而骄傲。 荣默和岑岁给了赵明远好长一段时间,让他平复心情。 等他完全平静了下来,才又跟他说起这一半莲花碗的事情,并说了今信之就是岑岁太爷爷的事情。 赵明远听的时候很惊讶,但听完后,消化得也很快。 他记得夏国梁以前在他面前夸岑岁的时候,还提到过今信之。赵明远自己不是平城人,也没有见过今信之,但知道今信之在圈子里的地位。 而说到这里,他也就自然明白了,岑岁为什么这么小年纪,就能有这么多的鉴古经验。 他们家这是祖传下来的手艺,只要有点天赋,打小看起学起,都不会差。 当然,他不知道岑岁不是从小学起的。 至于这些事情,岑岁就没有特意多说了,也没什么说的必要。 …… 三个人在赵明远的办公室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岑岁把柴瓷残盏留给了赵明远。 晚饭也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吃完晚饭,荣默先把赵明远送回家,又把岑岁送回家去。 在小区的西大门外停车,荣默没有让岑岁立马下车。 之前还能耐着性子慢慢往下等,他现在突然就有那么点沉不住气了,突然拉着岑岁问:“打算什么时候带我正式见一下叔叔阿姨?” 岑岁早都见过他爷爷荣知行,也见过他妈妈顾宁钰了。 他们之间剩下的唯一阻碍就是岑岁的父母,只要见过父母,得到岑父岑母的祝福和同意,那就基本可以领证结婚了。 借着仪表盘上的光,岑岁看着荣默的眼睛,没忍住笑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沉不住气了,给他留面子没有挑明,只想了想道:“要不……元旦放假的时候?” 荣默想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便点了头:“好。” 岑岁看着他又笑一会。 她很少看到他有沉不住气的时候,这好像是第一次表现得这么明显? 笑片刻,她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荣默的领带,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她在他嘴上啄一下,笑着说:“我不会跟别人跑了的。” 荣默眸色微深,没有再出声说话。 他顺势要把嘴唇再压过来,结果岑岁却笑着往后躲开了,看着他又说了句:“我要回家了。” 说完也没给荣默留反应时间,在他嘴唇上再次飞快啄一下,便松开他的领带,直接解开安全带下车跑了。 下车后跑得飞快,还故意打电话回来,对荣默说:“记得想我哦……” 荣默一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抬起来把领带松扯开。 然后他长长松了口气,对着手机说:“下次再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第094章 赵明远收到岑岁捐赠的柴瓷后,立马就一门心思扑到了修复工作上。 他比任何人都更迫切地想要看到残片被修复,看到一个完整的柴窑瓷器,自然一分一秒都不多耽搁。 他动员相关部门,找了国内最顶尖的瓷器修复师。 集结起一个专业团队以后,每天就在实验室里,琢磨着怎么把莲花碗复原,力求最接近莲花碗原本的样貌。 赵明远也跟岑岁和荣默说了,他们要是想过来看看进度,打电话跟他说一声就行,随时都能过来看。要是有什么意见或者不满意的,也都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再商量。 东西是他们捐的,更是今家一代代传下来的,得对他们负责。 …… 岑父习惯了不提古董上的事情,柴瓷残片被岑岁捐掉以后,他也没再提过。 从他把家里的东西全交给岑岁以后,他就没打算再管这些事情。 岑岁知道他没什么兴趣,自然也不多说。 估计到时候就算莲花碗被修复在博物馆展出,他也没多大兴趣去看。 到了周末晚上,一家人在客厅里看看电视吃吃水果,岑岁跟岑父说了点公司里的事情,告诉他她那个学长陆文博回来了,明天就会到公司来报到。 岑父听到这话反应了一下,“哦,你最近收拾了一间办公室出来,就是为了他啊?” 岑岁叉了块苹果送到岑父手里,“是啊,人家好歹在国际上也是有知名度的,能答应来我们家这点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