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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语气嘲讽,岑岁懒得和她多理论,跟个傻子似的,真以为自己看得懂包浆和沁色。 她考虑她并不是那么有钱,想拦着她一下,结果她还更来劲了。 不想再废话了,岑岁用“爱谁谁”的语气说:“我不懂,我就是一打杂的,您是考古系高材生,您说的都是对的。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您爱买就买。我就祝您转手出去,再赚个两万三万的。” 岑岁心想这样她该满意了吧。 结果苗诗文还是不满意,看着岑岁道:“你别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我今天非得让你心服口服。包浆沁色说了怕你不懂,我就给你来点实实在在的。” 岑岁真是乐了。 她这是不但要花两万的冤枉钱,还要让她称服? 可以可以,真是够傲够杠的。 总之岑岁不跟她争了,只简单道:“来,你来,让我心服口服。” 苗诗文信心满满,看着岑岁说:“那就麻烦你一下,给我准备一碗热水过来。” 岑岁一听这话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过水出灰? 不过她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里间,用茶壶接水烧了满满一壶开水。 等她拎着开水和碗出来的时候,店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个人。 国人爱看热闹的天性真是古来如此,天生嗅觉灵敏,哪里有热闹,就能立马围成一个圈,少有有热闹旁边却没人看的。 岑岁没多管这些人,只把茶壶和碗放在苗诗文面前。 苗诗文在碗里添上一大半开水,拿起古玉坠子就要往里放。 男生看到她这大胆举动,慌得脸色一变,连忙拽住她胳膊,担心地说:“姐姐,要不你还是把钱先付了吧,反正你也都看出来了,就是宋朝古玉。我这可是古董啊,放到开水里折腾,这……” 苗诗文看得出来,男生是怕她把玉折腾废了不给他钱。 他应该是一点也不懂古玉的,只是得了这么个东西,单纯定好了价钱拿出来卖。 为了少点麻烦,苗诗文把古玉放下来,拿出手机先给男生扫了两万块钱。 免得再被追着怼,岑岁看着苗诗文付钱,也没再出声说什么。 而在苗诗文扫码付钱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里有个大叔出声说了句:“小伙子你不用这么紧张,把古玉放到滚水里,只是鉴定它是不是古玉,这个方法还有个名头呢,叫‘过水出灰’。如果是古玉的话,在开水里泡过,再拿出来晾干,玉器表面便会出现一层白灰。” 男生手机收了钱,心里已经踏实了。 管它出灰不出灰的,他语气轻松下来,又问了句:“这么神奇嘛,那这是什么原理啊?” 那个说话的大叔“嘶”了一声,“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鉴定方法。” 苗诗文付完钱收起手机,把玉坠放进滚水里。 看着玉坠入水浸泡,她开口回答了男生的问题,声线极稳像个学者一般,“古玉在泥土里埋了很长时间,玉的表面就会有一层风化层。然后玉器被人拿来把玩,放在手里盘多了,外面就会再产生一层包浆。用滚水浸泡,破坏玉器外面的包浆之后,风化层就会渗出来,在玉器表面成为一层灰质,这就是原理。” 男生听完后一脸崇拜,看着苗诗文说:“姐姐你好厉害!” 苗诗文眼底浮露自信与得意,看向岑岁,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样。 岑岁勾唇笑笑:“讲得不错。” 苗诗文懒得多说,只道:“马上你就会知道,这是古玉还是新玉了。” 岑岁微微笑看着她,并不再多说话。 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没走,这就没有热闹看一半走人的道理。 苗诗文掐着时间,等玉泡了十多分钟,她便问岑岁要东西给捞了出来。 捞出来后自然晾干,所有人眼睛都盯着这块玉,然后便看到,玉坠的表面,尤其是雕刻的沟槽里,果然出现了许多白灰。 男生看到白灰,简直兴奋得不行,握一下拳头道:“我就说是古玉吧!”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说:“灰都出了,那应该就是古玉。” 苗诗文得意且挑衅地看着岑岁,“我这个小小的研究生,能让你心服口服了吗?” 岑岁还是那副微微笑的样子,开口道:“当然不能,新玉就是新玉,能出灰也是新玉。” 看热闹的人听到岑岁这么说话,自然帮腔道:“小姑娘说话得讲道理的,你说是新玉,你得说出道理来。这灰都出了,你怎么还说这是个新玉?” 岑岁不想跟这些人多费口舌,直接拿起手机给赵明远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赵明远说:“岁岁啊,我已经到古玩城大门口了,马上就到。” 岑岁应声挂了电话,看着苗诗文说:“赵老师马上就到。” 苗诗文嗤笑一下,“那又怎么样?赵老师难道会为了你,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把古玉说成是新玉吗?” 岑岁只看着她,“我看出来你家没那么有钱,白花了两万块钱,你待会别哭就行。” 苗诗文真是笑了,回了一句:“我看你能死鸭子嘴硬到什么时候!” 岑岁没再出声理她,站在柜台边刷了一下朋友圈。 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赵明远便拎着包到了珍宝斋,他看到珍宝斋聚了这么多人,还好奇问了岑岁一句:“今天生意这么好呀。” 岑岁笑一下,无奈道:“拜您的好学生所赐呀,都来看热闹的。” 赵明远看一下苗诗文,又好奇问了句:“这是怎么了?” 苗诗文在赵明远面前就变了个样子,显得很是听话懂事。 她主动跟赵明远说:“这个小哥哥出玉坠,我仔细看过了,不管是包浆还是沁色,我觉得就是上了年代的古玉,但岑岁都没拿到手里看,就说是新玉。然后我把古玉放进来热水里,出了灰,但她还是一口咬定是新玉。” 赵明远把手里的包递给岑岁拿着,又说:“什么玉?我看看。” 看到柜台上的玉坠,他拿起来看了一会,用麂子皮擦了擦上面的白灰,前后顶底全部都看了看,然后便说了句:“这个沁色和包浆确实很迷惑人,没点眼力基本都会被骗,至于煮出来的这个白灰,是造假的时候特意加了灰质层。” 听到这话,苗诗文的脸瞬间便绿了一下。 她看着赵明远,不愿意相信他说的话,着急出声道:“赵老师,不可能吧,这样的包浆和沁色,以及莹润的手感,还有过水也出了灰,怎么会不是古玉呢?” 赵明远站到岑岁面前,“岁岁给我倒杯水。” 等岑岁把水倒过来,他接过杯子一边喝水一边说:“你才接触过多少古玉,能看出来什么包浆和沁色,这两点是极其难判断的,如果仿得好,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