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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喝点。” 岑岁大脑被酒精麻了一半,思路被荣默带着走。 看他质疑她的酒量,瞬间也就忘了捐赠证书的事情。 她看着荣默不屑地“哼”一声,很是牛叉道:“我的酒量,那可是超!猛!哒!” 荣默直接笑出来了。 他看着岑岁这副平常不会有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心里轻轻扫过羽毛。 他接着岑岁的话问:“有多猛?” 岑岁想也不想道:“千!杯!不!醉!” 结果说完脚腕子忽一软,身子没控制住稍晃了一下。 荣默怕她摔倒,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 然后刚把岑岁扶稳,忽又听到两声来自老头的叫唤,“小岑,小荣……” 声音刚落下,视线里出现了夏国梁。 夏国梁转身过来,打眼看到荣默和岑岁靠在墙边,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岑岁手臂撑墙微仰着头,荣默的手扶在岑岁的腰上,瞬间就在脑子里脑补了一出大戏。 非礼勿视。 夏国梁忙抬手虚挡住眼睛,转身就要走,“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岑岁转头看到他,立马开口把他叫住,问他:“老头,你来找我和老板?” 被叫住那就不走了,夏国梁放下挡眼睛的手,转回身来,笑着说:“主要是找小岑你,赵教授让你过去,拍几张照片。” 岑岁收了撑墙的手臂,转身看着夏国梁问:“拍什么照片?” 夏国梁耐心地跟她解释,“柴瓷现世这件事一旦放出消息,肯定要轰动整个藏古界,东西是小岑你捐的,得单独出报道褒奖你,要拍照片当素材的。” 岑岁听了这话一阵心里发虚。 东西不是她捐的,她也不想让那么多人赞美她,受之有愧。 她摇摇头,刚要说话,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听荣默在她身后说:“走吧,回去拍照。” 荣默说完便直接拉上她的手腕,拉着她回了包厢。 岑岁:“……” 这个高尚大无私的光环,她是不要也得要了? 回到包厢。 赵明远看到岑岁和荣默回来,立马就站了起来。 他还是笑得很慈善,看着岑岁说:“小岑,过来我们拍几张照片,记录下这一刻。” 事情都撵到这一步了,不照也得照了。 虽然说受之有愧,可人都俗,都有天生的虚荣心,被肯定被夸赞被表扬就是忍不住开心。 岑岁又犹豫了一下,没打算再驳荣默的好意,只道:“赵教授,我戴个口罩行不行?” 赵明远看着她说:“这是无比光荣的事情,戴口罩干嘛?” 岑岁故意开玩笑道:“就是长得太漂亮了,我怕我一下子就红了,人红是非多嘛。” 在座的人都被她这话逗得乐起来,而且还都挺认同。 赵明远看她实在不想露脸,也就尊重了她的决定。 随后他让荣默拿着相机找个合适的背景,让岑岁站中间,手里拿着证书,加上他,左右又站了几位权威老专家,个个都学识满腹神采飞扬的样子。 等他们都站好摆好表情,荣默拿着相机拍下几张照。 拍好后赵明远他们便回酒桌上去了,结果夏国梁又过来了,拍一下荣默的胳膊说:“小荣,别着急走,帮我和小丫头也拍一张,留个纪念。” 荣默手里托着相机,站在原地没动,“好。” 夏国梁走过去,把岑岁叫到身边,让她摘了口罩,两个人并肩站着,看向镜头微笑。 快门响几声,照片拍好。 夏国梁这又笑着走到荣默旁边,一边接他手里的相机一边说:“你站过去,我给你和小丫头也拍一张。” 对于夏国梁现在变得这么热心亲和,荣默多少还有点不习惯。 不过他欣然接受,把相机给到夏国梁手里,自己走过去站到岑岁旁边,和岑岁并肩站好,一起看向镜头。 夏国梁从相机镜头里看了看他俩一会,并没有按下快门。 然后他把眼睛从相机后露出来,看向荣默和岑岁说:“哎哟,好搭档照相还这么生分,活泼自然一点,亲近一点。小荣你抬抬手,揽着小岑的肩。” 荣默看一眼岑岁,没多犹豫,自然地抬手搭上她的肩。 两个人都看镜头微微笑着,然后在夏国梁按下快门的瞬间,岑岁忽朝荣默歪了个头,弯眉绽开一个明亮的笑脸。 …… 岑岁和赵明远那些专家站一起拍照,多少还是有点端着的。 和夏国梁便没端着了,现在和荣默就是完全放松,怎么开心好玩怎么来。 赵明远坐在酒桌上看夏国梁给荣默岑岁拍照,笑一下道:“你们看这夏老师,平时那脾气怪得跟什么似的,见谁烦谁。但你们看他见了这小丫头,就完全换了个人。” 旁边人也看夏国梁拍照,附和赵明远道:“小姑娘讨喜。” 赵明远还是笑着,“的拉进鉴古协会来,给我们协会增加点年轻血液。” 旁边人也依旧笑着点头附和,“不错不错。” 夏国梁拍完照,三个人回到酒桌边坐下。 照片拍完了,其他似乎也没什么要紧事了,接下来自然还是喝酒加闲聊。 说是闲聊,但这聊天的话题,总归时不时就会回到柴瓷上。 夏国梁开口问赵明远:“赵老师,这柴瓷,您打算什么时候在博物馆里展出?展出的消息一旦放出去,肯定惊动全世界的收藏大家。” 说到这个,赵明远放下筷子,默了片刻说:“都还在计划中,不过我还有个渺茫的愿望,原本不知道还有另外一半,心里倒也没想法,但现在知道了,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但也总忍不住在这想,要是能展出整件瓷器,那该是多好的一件事情。” 在座的谁不想见一见整件柴瓷,哪怕已经一分为二了,到时候修复起来也只能算是个残品。 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整件的柴瓷残品,会更让人惊叹和心动。 可是这事啊…… 赵明远低眉摇摇头,再抬起来,“不知道剩下的残片在哪里,线索全无,有生之年呢,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机会再见到。要是能见到,死也没有遗憾了。” 在座的其他人听了这样的话,一个跟一个都开始感叹。 感叹得停不下来,还是夏国梁说了句:“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的,想也没用,没必要这么唉声叹气的。说不定有缘,哪一天剩下的残片又自己出来了。” 赵明远深深吸口气,看向夏国梁,“夏老师说得对,这事看缘分,随缘吧。” 夏国梁成功把话题岔开,端起酒杯来又开始拉人喝酒。 酒桌上的气氛没一会就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有酒劲在,大家又都是搞研究搞学术的,不摆那虚架子,自然就跟一家人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