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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逐字逐句诉说:“它不属于lofo,不属于怀恩,也不属于我,全世界仅有的一条,只属于你。” 每个字都放得很轻,咬得很轻,像是一块块小巧的砝码,不断砸在她的耳蜗。 南初才缓下来的眼尾又有了湿润的迹象。 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扑进星澜怀里。 好艰难险险忍不住了,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忽然提起裙摆转向星澜,眼角微红,湿漉的目光在柔和的灯光下熠熠发亮。 她看着星澜黑沉如宝石的眼睛,呼吸有些急促,语气无比认真:“星澜,这次宣传活动,我可以不穿这件礼服吗?” 星澜一怔,没有料到她开口会是这个:“怎么了?” “它应该属于更隆重的场合。” 南初爱惜抚摸着轻柔的白纱布料:“这次不穿,我想留到下一次更重要的,更配得上它的场合再穿,可以吗?” 星澜深深看她一眼,收回手垂在身侧。 他当然不会拒绝她主动提出的任何要求。 但是有些认知,他要主动提醒她:“这是你的裙子,想要怎么处置,都随你。” 礼服被换下来原样装回盒子。 不同的是来时它还是被无限期搁置在一处角落等待验收的半个商品,去时,它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主人。 南初跟星澜并肩往外,踏出工作室大门时外面又下起了毛毛细雨。 女助理送上来一把黑色的伞,星澜接过撑开,很自然地偏向南初头顶。 肩膀和手臂很轻地碰了一下。 下一秒,南初抬手抓住了星澜的袖口。 初春含着寒凉的风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撩过,带起南初几缕长发,飘飘然落在手背上,带起一阵轻微的痒意。 星澜停了步伐,垂眸看过来,眼底的温度和空气一样清冷。 南初本想忍到回家。 或者,至少先回到车上。 但是雨来得太突然了,风也是,它们都在推她,催她,让她快一些,再快一些。 她耳根子一向软,由头有了,就不大忍得住了。 “星澜,你,你是不是——” 叮—— 突兀的电话铃挑中时间打了岔。 南初话说一半被截断,愣了一瞬,抿起嘴角,一时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才合适。 星澜同样皱了皱眉,没去管手机,问她:“是不是什么?” 情绪有了断层,立马再接上也不大容易,何况手机铃声实在响得急,放任不管只会让人莫名心慌。 “没什么重要的事。” 南初悻悻将剩下一半命途多舛的话咽了回去:“星澜,你先接电话吧,万一是工作上的急事呢。” 还是回去再说吧,外面大千世界属实复杂,意外太多太多。 事实上就算她不这么想也没办法。 电话是文博打来的,也确实是工作上的急事,说是来考察的合作负责人临时决定签约了,需要他这个老板尽快过去一趟。 很急。 不过即便是这样,星澜也还是先将南初送到家,然后才出发赶往公司。 抱着盒子走到门口时,最粘人的那只小猫就跟着蹭上来了,绕着南初腿边喵喵直叫唤。 南初打开门先让它进去,随后自己踩进玄关关上门换鞋。 这个时间点张姨还没有来,南初站在客厅犹豫了一下,抱着盒子直接上楼回了房间。 打开盒子将裙子又认真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收拾放好,一整天嘴角都止不住上扬,过了头的好心情连张姨都能一眼看出来。 “南小姐今天心情很好?” 南初笑眯眯点头,坐在餐桌前都忍不住想要晃腿。 “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张姨笑问。 南初从简回答:“嗯,收到了一条很喜欢的裙子。” 小姑娘喜欢漂亮裙子是常有的事,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个理由轻易说服了张姨,两人甚至还就着这个话题聊了好一会儿。 星澜这一趟急事去得有点急,到了晚饭时间也没能赶回来,发了消息给南初说晚饭要陪客户吃晚餐,让她不要等。 于是到了夜幕降临,房子里就只剩下一人一猫了。 星澜允许猫咪进屋陪她玩,她也很懂事地不得寸进尺。 所以只在白天放猫进来,到了晚上还是会把小猫送回院子里猫妈妈的怀抱。 将小猫抱到院子安置好,南初转身正准备回屋,大门处忽然有车灯一晃而过,一辆黑色轿车在台阶前停下。 看起来不是星澜的车。 不过确确实实是停在了他们家门口。 南初眼神闪过疑惑,站在原地没急着进去。 很快,大门被从外面打开,身形稍显瘦小的男人搀着一个比他高大的男人走进来,因为体型差异,两个人的步伐都有些凌乱。 院子里的灯光昏昏亮着,那两人上了台阶,面容变得清晰。 瘦小一些的是文博。 而他搀扶着的醉醺醺的那位也不是别人,正是她等了整天,也挂念了整天的,星澜。 第44章 . 坦白 “宋总被那群人挨个敬了一圈, 喝得有些多,所以明天上午的工作都延后了, 南小姐可以让宋总多休息些时间,不用着急回公司。” 文博将星澜交给南初,解释道。 “我知道了。”南初扶着星澜,对文博致谢:“麻烦你了文助理。” “应该的。” 文博礼貌笑笑,转身离开。 万幸星澜还没有醉到行动不便的程度,南初把自己当作他的拐杖,小心翼翼将人扶进客厅坐下。 看星澜始终皱紧的眉心,有些担心地蹲在他面前摸摸他的眉头:“是不是很难受,头很晕吗?” 星澜半阖着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几不可见点点头。 南初拿过一个靠垫拍拍, 放在他身后, 让他靠得舒服些。 放柔了声音, 像是在哄小孩子:“我去煮点醒酒汤,喝了再去休息好不好?” 星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低低嗯了一声。 南初起身匆匆去了厨房。 可等她端着醒酒汤出来,客厅已经空无一人, 沙发上只剩下一件孤零零的外套。 “星澜?” 她漫无目的叫了一声, 没有得到回应。 去哪里了? 难道发了昏独自出去了? 南初心头一慌, 立刻放下汤碗从客厅阳台往外看了一圈。 没看到人,急急又上楼去寻,刚走到房间门口,便隐约听见浴室淅沥水声传来。 “......” 好吧, 星澜不愧是星澜,就算喝醉了脑筋不清醒,也不允许难闻的酒味在身上停留太久。 虚惊一场, 南初松了口气。 只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