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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送我可好?” 王舒接着道:“我有个姐妹,十分仰慕容公子才华。她快要过生辰了,我想将这张字帖送她,想必她定会高兴至极。” 明朗心道,她倒是高兴了,可容翡却不见得会高兴。她有种直觉,容翡不会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送予外人,流落外头。 而她自己,更不愿将容翡的东西这般送予他人。 于是,明朗摇摇头,道:“不好意思,这个不能给你。生辰礼物,你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王舒没想到明朗会直接拒绝,登时脸色不大好看,想了想,道:“不白拿你的,我出一百两,跟你买,总可以吧。” 明朗依旧摇头:“不是钱的问题。这个并非我的东西,不论买或送,都需征求主人意见。” 明朗仍旧保持着礼仪,不想在学堂中滋事,尽量心平气和的与之对话。 王舒却眉毛一皱,道:“我哪里能见到容公子,再则,容公子恐怕也不会应允。” 明朗便微微扬眉,那意思很明显,既然你知道,又为何强人所难? 王舒一梗,被自己噎了一下,很不高兴了:“就是因为他不会愿意,才找你商量。他不是教你写字吗?这东西对你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你何必吝啬。” 明朗坚持,不想多说:“不好意思。” 王舒未想到这明朗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如此难对付,当即沉下脸来,冷声道:“如果我硬要呢。” 明朗坐着,黑白分明的双眸晶亮,温和却坚定,略略一顿,慢慢道:“我只好硬不给了。” “你!”王舒气的不行,一拍桌子。 两人动静早已引起其他人注意,远远观看着,被王舒拍桌发出的响动惊了一跳,更纷纷看过来。 王舒父亲为朝中重臣,颇有权势,初馆中隐隐以她为首,素日里无人敢明目张胆招惹她,王舒向来也是随心所欲,未被人忤逆过,如今碰上一块硬石头,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能抹开颜面。 王舒哼声道:“我偏要。有本事你拿回去啊。” 那字帖还在她手中,说罢,竟转身就走。 明朗简直目瞪口呆,实没想到,她竟要强抢,当即急了,站起来,追上去:“你还回来。” 王舒举着那字帖,在房中绕圈,那两位跟班或拦着明朗,或与王舒换手,字帖在几人手中转来转去,高高举在空中,逗引着明朗。 明朗真急了,生怕她们不小心撕毁了字帖,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后面追着。一时间倒忘了去找先生。 其余女孩儿看热闹不怕事大,叫好的叫好,鼓掌的鼓掌,整个一个乱糟糟。 书院虽分为初中高馆,除了高馆在后院外,初馆与中馆都在前院中,读书房分开,共用一个院子。 院中,容殊儿与容静儿坐在秋千上,晃晃荡荡。 初馆里的喧哗声传出来。 一会儿一人跑来,到容殊儿面前,急急道:“那个住你们家的明朗,跟人打起来啦,一对三呐!” 容殊儿与容静儿对视一眼,立刻从秋千上跳下来,匆匆跑向初馆。 第47章 . 四七 四七 明朗吃亏便吃亏在身体娇小, 她如今不再缠绵病榻,正逐步恢复,但个头不可能一下蹿高, 依旧比同龄稍稍矮小一些。 王舒和她两个跟班挥舞着那字帖,洋洋得意: “来啊来啊, 你来拿啊。够不到够不到,哦哦哦!” 明朗毫不放弃, 穷追不舍。 明朗拧着眉, 真的生气了, 说:“再这样,我便要打你了。” 王舒哈哈大笑:“你们听见没,她说要打我!哼, 怕你呀,来打我啊打我啊。” 明朗道:“我说真的!真的会打你!” 王舒等人只当明朗虚张声势,呈口舌之快,殊不知明朗却是认真的,明朗此时又急又怒, 其程度已堪比当日面对明雪明如那次, 濒临爆发的边缘。而王舒也如那明雪一般,不过是绣花枕头, 耍耍小姐威风可以, 真打起来, 却绝不是有实战经验的明朗的对手。 明朗真心不想滋事,给予王舒最后机会, 然则却全然不被当一回事。 王舒嘟着嘴,叫道:“来呀来呀,来抢呀。” 那两个跟班则做着各种鬼脸, 嘻嘻哈哈道:“我会打你哟,真的会打哟,哈哈哈,好怕怕。” 好话不说第三遍。 明朗目光一沉,当即提起旁边一张凳子,就要迎面挥过去。 “啊!” 围观者发出一片惊呼。 就在此刻,说时迟那时快,容静儿与容姝儿匆匆进来,挤开人群,看见这阵仗,脸色霎时一变,当即喝道:“做什么!” 王舒在明朗提起凳子时便已吓到,万万没想到,明朗竟似要真的动手,凳子挥起时,她蓦然意识到不好,吓的一手抱头,闭眼惊呼,另两个跟班也骇然仓皇后退。 听见容姝儿声音,明朗堪堪停住,面上凶悍之意未消退,急促喘息着望过去。 容姝儿与容静儿穿过人群,走到明朗身边。 容姝儿迅疾上下扫视明朗一眼。 容静儿低声道:“快将凳子放下。学院规矩忘了,想被赶出去吗?” 经容静儿提醒,明朗蓦然想起学院规矩,其中一条,学堂中打架闹事,重者开除学院。这一凳子拍下去,后果必然严重。明朗回过神来,忙将凳子放下,却依旧盯着王舒。 “究竟怎么回事?”容静儿出声问道。 “她强抢子磐哥哥的字帖。”明朗指着王舒,将事件的经过简单叙述。 容姝儿与容静儿一左一右站在明朗身旁,齐齐冷眼看向王舒。 王舒等人惊魂未定,勉强镇定,冷哼道:“谁抢了,不过闹着玩罢了,谁真稀罕。还给你!” 王尚书与容翡分属不同派系,这基本是明面上的事,书院中隐约也分成不同阵营,一派以王舒为首,一派则以容姝儿容静儿为首,平日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然则真要比个高下,容国公府到底略胜一筹,容姝儿与容静儿在这书院中无人敢惹。 且两人年岁也比王舒大,身高外形上已然压了一截,容静儿与容殊儿也自有一股气势,尤其容殊儿,虽一句话未说,却明显不好惹。 王舒压了火气,不敢硬碰,将那字帖扔在桌上。 明朗忙捡起,心痛的抚平折痕。 王舒撇撇嘴,冷哼道:“你们容家倒都挺护着个外人,容公子手把手教习写字不说,就是容家小姐,也挺身而出,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亲妹妹呢。” 王舒瞪了明朗一眼,带着跟班气鼓鼓走了。 那字帖被弄出了些许褶皱,索性没大损坏,明朗捧着字帖,心放下来,这时便抬头,望向容姝儿与容静儿,道:“谢谢。”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