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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午膳时才醒来。 甘熙云当然没有登上皇上的御舟,但午膳时玉瑶公主让人接她过来一起用膳。用过午膳,两个小姑娘凑到一块儿玩起了双陆。甘熙云显然是玩这个的行家里手,玉瑶公主却要外行得多,甘熙云也没有要让着她的意思,输得玉瑶公主面如土色,眉头越皱越紧。 郭尚宫在一旁看着十分不安,心里对这个不知好歹的甘姑娘十分埋怨。 陪公主玩,就得让公主玩的高兴才是。不说回回都要输给公主,也总得有输有赢吧?这甘姑娘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样不晓事? 玉瑶公主果然输的不爱玩了,头一扭:“不玩了,我们去看书吧。” 甘熙云笑着说:“好。” 郭尚宫有些纳闷。 玉瑶公主不想再玩棋她明白,可是公主怎么好象也没有生甘姑娘的气呢? 谢宁却比她要了解玉瑶公主。 玉瑶公主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并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甘熙云如果故意让她,她反而不会高兴。现在输的虽然太难看了些,可是玉瑶公主只会觉得那是自己技不如人,对甘熙云并没有什么反感。 御舟十分平稳,河风吹得帘栊轻轻晃动,帘钩一下一下的轻轻撞着窗棂。河上的风带着一股河水特有的淡淡的腥气,并不难闻。 谢宁又有些困意了。 虽然说昨晚睡的晚了些,可是上午她已经补了一觉了,没道理刚用过午膳又犯懒。 多半是春困。 方尚宫想了想,出了舱房就传话,让李署令回头就过来一趟请一次脉。 她记的很清楚,主子的月事本应该是月初,可这已经过了有不少日子了也没有换洗。 先前忙着出门的事情,方尚宫也没有注意,只以为是因为事情忙得很才推迟了。 说不定是有好消息了。 方尚宫站在那儿露出了笑容。 二皇子又结实又聪明,人见人爱。但是贵妃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说起来,要是能再生一个才好。是公主也好,是皇子就更好了。皇上的儿子少,大皇子身体又差些,贵妃要是能给二皇子再添个兄弟那真是再好不过。 玉瑶公主和甘熙云头凑一块儿看着同一本书。甘熙云识字比玉瑶公主多。只是在船上看书总不象是在屋子里头那么舒坦,玉瑶公主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眼前有点发晕。 可是在船上的消遣有限,象其他的写字、绣花等等她更是碰也不想碰。 不过和上回不一样的是,这一回有人陪着她,同她作伴。 甘熙云出远门的次数可比玉瑶公主强多了,这条水路也曾经走过。 “晚上看来咱们还得在船上过夜。” “晚上咱们能到哪里?” “应该会在长义。” 甘熙云说的一点儿没错,御舟平稳,走的当然不可能很快,晚上停下的时候就在长义。当地官吏为了确保圣驾安全,将码头附近几十丈的房舍,货棚全拆成了一片白地。这么一来就不可能有什么别有异心之人藏匿其间了。甘熙云记忆中靠浮桥这边有一片做小买卖的人家,她还同玉瑶公主说她上次经过这里,曾经差人下船去买炒米。那炒米里面混了小虾子和萝卜丝,吃起来格外鲜美。 玉瑶公主听她这样说,还兴致勃勃的提议,等下船到了长义,再让人买一份上船来吃。 结果现在看到成了一片白地的码头,两人都愣了。 玉瑶公主虽然年纪还小,可是她明白御驾所到之处都会净街清道,驱逐闲人。 岸上当然不可能再买到甘熙云说的那种炒米了。 甘熙云想的却是,不知道被拆了房子的那些人到哪里去了呢?糊口的营生没有了,也不知道他们要怎样维持生计? 皇上出巡时明明也三令五申说不许扰民的,但是下头的人担不起任何一丝风险,必然要将危险降到最低。 长义的官吏与士绅进献了几道本地风味的佳肴,可这谁都没有胃口享用。岸上的情形她也看见了。 不但能看出新拆的痕迹,有的地方甚至有明显的火烧过的印记,想必是不显拆散迁移的东西,他们直接放火烧了更省事。 李署令过来请脉,陪谢宁说了一会话,从舱中退出来。 胡荣替他背着药箱,殷勤的请李署令去后头坐一坐,顺便尝一尝新茶。 方尚宫请李署令坐下,亲手斟了一杯茶给他:“主子那儿怎么样?” 李署令轻声说:“日子还浅,不能说十分确准。” 方尚宫已经喜上眉梢。 若是她根本就猜错了,李署令一定会直接告诉她。既然现在说的模棱两可,那就很有可能是真有喜了。 可刚刚高兴过,方尚宫又皱起眉头:“可惜不巧了,要是离宫前就发觉,就不能让娘娘随驾的。现在一路上又是马车又是舟船,旅途劳顿,也怪不得这几天主子精神胃口都不大好。” 但凡女子有孕,前三个月顶顶关键的,正应该好生静养才是,赶路是大忌。 可是这会儿已经出来了,主子的身孕还不确准,总不能现在提出来要回去吧? “主子体质很好,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的。”李署令说:“倘若过个十日左右再诊,想必就能确准了。” “唉,这我也明白。但是十日……” “有您从旁照看,一些该避忌的地方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的。主子的日常起居和饮食我也会多留心的。对了,这件事要不要禀告皇上?” 按说这消息应该立刻回禀皇上知道才是。 虽然方尚宫信得过李署令的医术,但就是因为他说还不能确准。倘若真不是,岂不是害得皇上与主子都空欢喜一场? “再过个几天吧。”方尚宫还是想求稳妥:“到时候再诊一次脉,确准了之后向皇上禀告。” ☆、二百三十九 火起 虽然方尚宫什么也没有说,李署令刚才也象请平安脉时一样并无异状,可是谢宁还是有了一些联想。 她想起了前一回刚刚有身孕的时候,那时候似乎精神也不怎么好。 再加上月事迟了好些日子了,送走了李署令,谢宁自己坐在那儿的时候,手忍不住轻轻盖在小腹。 她,她是不是又有孩子了? 有可能是的。 李署令和方尚宫准保都猜到什么了,不然方尚宫不会赶着让李署令过来请脉吧? 谢宁咬住唇,还是没能忍住笑。 虽然怀孩子的过程艰辛,生的时候更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