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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沈林鹏对沈颜沫的态度极为热情,未开口便带几分笑意。 都督夫人就不同了,她不喜欢沈颜沫,仅仅是因得知夫君要娶沈颜沫为平妻。官宦人家娶妻纳妾,自来就没有娶平妻的道理。沈林鹏为了沈颜沫肯娶她为平妻,可见沈颜沫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不在意沈林鹏有妾室,妾通买卖,不过是男人消遣的玩意儿。她却害怕沈林鹏将一个女人放心上,还是要娶为平妻的女人。 “听闻沫儿妹妹要离开?”沈林鹏坐在离沈颜沫最远的位置上,眼睛时不时瞥向她,他以为沈颜沫会住几日,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 “是,昨晚我已将事情经过说给沈大哥听了,幽州城不安全,清风一时想不明白,过后回过神来,定然会想明白的。我们留在都督府,会给沈府徒增麻烦。”沈颜沫坦言道。 昨天她将事情经过说了,只是省略了逃婚的事。 “我沈家铁骑还能怕几个侍卫,他们若敢来,先把命留下。”沈林鹏满不在乎道,他真不怕几个侍卫,且还是燕国的侍卫,沈家军与燕国恩怨由来已久,不在乎多添一笔麻烦。 “沈大哥不怕,我却不能给沈大哥添麻烦,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去。再说多年未见哥哥,我甚是想念。几日前给哥哥去了信,说了到邕宁县的日子,若哥哥见不到我们,定然忧心。还请沈大哥勿怪。”沈颜沫怕沈林鹏多想,话题一转又道:“我哥哥是状元郎,沈大哥若是放心,让行哥儿跟我们走吧,邕宁县离幽州几十里,路程不算远,您就当送子求学去了。” 京都有才华者比比皆是,想拜师人选也多,可幽州不一样,与京都的繁华想比,幽州是苦寒之地。有名气的才子不少,不过被沈行得罪的差不多,再想找夫子难上加难。 沈林鹏也想过请沈远安,可沈远安时朝廷命官,也没有收弟子的打算,沈林鹏试探过几次,见沈远安不提这茬,便打消了这念头,没想到沈颜沫今日说出这番话。 他自然求之不得,若狗儿得了沈远安的眼,将来成就不会太低。 沈林鹏想让儿子习武,将来继承他的衣钵,可儿子吃不了苦,蹲马步坚持不了一炷香时间,母亲又护着孩子,见狗儿吃不了苦,便不让狗儿学了,都说慈母多败儿,当初他学武时,也没见母亲多护着。 都督夫人看了看众人,结合沈颜沫刚才的话,知沈颜沫要把沈行这个祸害带走,简直求之不得,在一旁帮腔道:“沈家妹妹言之有理,不若咱们试试,重要的是行哥儿愿意,孩子好不容易愿意学,咱们也不好打消孩子的积极性。” 她一副为孩子打算的表情,若别人不清楚,还真以为她是好继母呢。 沈母看向都督夫人,撇撇嘴,眸中带着不屑,当着沈颜沫的面,她也不好落儿媳妇的面子,勉强点头:“狗儿喜欢,就让狗儿去吧。”又看向沈行,嘱咐道:“你若不好好念书,我立刻派人接你回来,再也不让你找耀哥儿他们了。” 沈行拍着胸脯连忙保证:“祖母放心,我会好好念书,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他不是不喜读书,只是不喜父亲找的夫子,念书时摇头晃脑,满嘴的之乎者也,听着让人犯困,哪能看的进书。 沈林鹏见儿子来了兴趣,心想状元可能有自己的学习方法,儿子能跟着状元学习,或许有所改变呢,当即答应沈颜沫的提议。 沈颜沫虽然知道清风离开了幽州城,也怕他想明白折回来,用了午饭便让都督府的人送他们离开。 他们刚离开幽州,清风乔装打扮潜回幽州,暗中查探沈颜沫的消息,暗访多日,仍不见沈颜沫一行人的踪影,便猜测沈颜沫被人掳走了,唯有这个解释能说得通。 若沈夫人带着孩子自行离开,不会没有人见过他们的踪影。被谁掳走呢,也不可能是景王的人,他们与景王府的人打过交道。只要景王府的人一出现,他不会认不出。 再说景王丢了新娘子,他本人又对沈颜沫情根深种,定会亲自来寻,不会一点动静没有。 清风思来想去,最后可能掳人的是燕国皇后。燕国皇家有许多死士,能做到悄无声息。 沈颜沫不知清风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会拍手叫好,这想象力真丰富。 那日她让沈林鹏去福源酒楼,故意提起燕国细作,就是为了将他们失踪的事推到燕国皇后身上。这样清风就不会留在幽州了,等他查清楚再回幽州,很多事被抹去了,再想查怕是难如登天。 不仅如此,沈林鹏按照沈颜沫的主意,找了几个与他们身形相似之人,假装被人掳走,朝燕国方向而去。到了燕国,再来个金蝉脱壳,假装被燕国皇后杀死,之后的事便与他们无关了。 年关将至,冰雪如画,寒风似刃。 昨夜大雪方停,邕宁县到处银装素裹,目光所及之处白茫茫一片,原本起伏突兀,棱角分明的山峦沟壑柔和了许多。 常言道“瑞雪兆丰年”,这场大雪预示着来年风调雨顺,百姓能有个好收成。 天气虽冷,丝毫不减百姓们过年的兴致。 街道上商贾云集,店铺林立,有钱人身披裘氅,挑拣珍珠玛瑙,绫罗绸缎,就是平常百姓,奔忙一年这会也闲下来,拨弄着手里的铜板,想着买些鱼肉,再制备一坛美酒,回去和家人过个有滋有味的年。 不仅街上如此,邕宁县县衙亦是如此。 府衙中每个院中挂起了形形色色的灯笼,几个孩子在院中打雪仗,欢声笑语声响彻在府衙内。 一个孩子团了雪球扔到另一个孩子身上,另一个孩子也不甘示弱,团了雪球还击回去,砸在那个孩子胸口处。 “大哥你欺负人,以大欺小。”孩子抖落身上的雪,跺着脚嘟着嘴,控诉的双眸看向远处的少年。 少年哈哈一笑,来至男孩儿跟前,弹落他身上的雪,揶揄道:“傲哥儿又想耍赖了,明明是你先砸我的,还不让我还手?” 这是耀哥儿的声音。他们随沈颜沫来至邕宁县,一直住在这县衙中。按照沈远安的想法,希望沈颜沫领着孩子一直住在府衙,可沈颜沫不愿意,过了年便准备搬出去。 沈远安知沈颜沫性子拗,不在阻拦,已帮沈颜沫看好了院子,就在府衙后面的街上,转个圈就到,用不了多少时间。 “你比我大,该让着我一些。”傲哥儿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我们是你哥哥,自然会让着你,若是你和别人对上,那些人可不管你事谁,想要让别人信服,首先要让自己强大起来。”耀哥儿眉梢间洋溢着自信。 荣哥儿和誉哥儿也跑过来,数落着傲哥儿,每次都这样,只要不占便宜,他就开始耍赖了,也不知这性子随了谁。 誉哥儿拿出一个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