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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窝好的被子耸起来一块,冷风不停往里钻着。 秦尚放开人,任劳任怨地把被子窝好,说:“早点睡。” “嗯。”裴冀丁应了一声,心里却跟揣了只不安生的小狐狸一样,发毛,还发馋。 他直挺着身子躺了半天,戳了戳秦尚的腰:“那什么,你带……那个没?” “什么?”秦尚愣了会。 “就……那个。”裴冀丁顿了会,扭头看他说,“夫妻亲密活动必需品。” 他眼睛跟会发光一样,闪闪的,好像藏着星星。 秦尚噎了一下,气息有点不稳,把人抱住了说:“没拿。我总不能出门随身揣一盒啊。” “啊……好吧。”裴冀丁说不上来的有点失望,本来面对着秦尚,又挪着身子转了过去。 秦尚刚把人搂怀里,就感到裴冀丁跟条发热的蛇一样翻过来翻过去,裸//露的皮肤紧挨着太,在闷热的被子底下翻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别乱折腾。”他稳住裴冀丁,迟疑了一下把手挪在裴冀丁后腰处,“要不,试试不做到最后?” 第99章 完结章 秦尚的话就洒在裴冀丁耳朵根,如同恶魔的低语一般。 苏春桃的卧室隔得不远,这房子隔音效果也就一般,他方才也就是一时冲动。听见秦尚说没拿东西的时候其实还有种幸好的感觉。这下可好,心更是乱得不行。 不等他点头,秦尚的手已经顺着后腰往下,暧昧地摸索着。 裴冀丁哼了一声,推着他的手,“算了吧,等回去再说。” “嫌用手的不过瘾?” “滚!谁这么说了!” 秦尚盯着他,把裴冀丁看得不自在极了。 羞耻是一部分,但秦尚说得也是一部分。 他就是突然起了个念头,也不是非做不可。那东西连点反应都没有,不做也就不做了。 所以秦尚其实说对了一部分,他觉得如果是光来手的,就没必要。 给戳破了心思的裴少爷很快脸红了一片,有点恼羞成怒的在秦尚手背打了一巴掌。 秦尚却若有所思,手搭在他胯的位置,顿了一会说,“那做点别的。” 他语气无比理所当然,连调笑和戏谑都不带一点。 发闷的声音把裴冀丁脑子都搅混了。 “没事,我又不是必须……哎!”裴冀丁惊了一下,一手抓着被,一手拦着快要埋进被子里的秦尚,突然有些心慌,“靠,你干什么!疯了!” 秦尚抬头看了一眼,如同陈述事实一般说:“kou//交,不要?” “不不……也不是不…不对…也不是要。你先出来!” 秦尚如同安抚一般拍了拍他拦着的手,留给裴冀丁一片火红的被面。 …… 初一天没亮就有人放鞭炮。 先是第一响,紧接着是一串的炮竹。 裴冀丁累得团在被子里,被搅和得皱起眉头。 所幸鞭炮只有一挂,也不算太长,有点发闷,显然点爆竹的人克制了不少。 裴冀丁嘟囔了一句,翻身挂在了秦尚身上。 秦尚习惯了通宵和熬夜,睡眠质量不算好,被这么一吵就醒了。 对投怀送抱的裴冀丁,秦老板欣然接受,抱着人迷瞪了一个小时,就翻身下床。 厨房已经在冒热气。苏春桃今天要把包子,排骨,鱼处理好。等着明天中午接客。 锅上煮了米酒汤圆,甜香的气味并着江米发酵带来的酒味在空气里飘荡,勾人食欲。 桌上摆着两盘简单的凉菜。还切了一小块牛肉,加了辣油麻酱和香菜拌了,泛着油光的橘红色看起来很有食欲。 苏春桃把米酒端出来,看见秦尚说:“起来了?小裴还睡着呢?” “嗯。没起呢,叫他起来吃饭?” 苏春桃看了眼表,差五分六点半。 “差不多了,一会汤凉了。” 裴冀丁正睡得舒服,突然一阵冷风钻进来。他“嘶”了一声,睁眼就看见撩着被子的秦尚。 “……幼稚不幼稚!几岁了还搞掀被子这一套!?” 秦尚抓过衣服把人裹上说:“效果不错?” 裴冀丁瞪了他一眼。一丁点起床气却在拉开卧室门的一瞬间给治愈了。 桌上摆着冒着热气的汤圆,凉菜也是荤素皆有,看起来很是丰盛。 苏春桃拿着碗筷招呼他:“起来了?赶紧来吃饭来。” “我……我去刷个牙!”裴冀丁不好让苏春桃等,“噌”得一声钻去了卫生间。 初一的任务就是准备准备食材,在家聊聊天,闲了就去商场离逛逛。 这样的日子惬意又温暖,裴冀丁呆得有点上瘾。 这晚一家人睡得都早,初二又得起个大早。 排骨要炖上,鸡要炒好。 一盘一盘的大菜,一个比一个费时。 亲戚好友八点起就陆续到场,有的往沙发上坐,有的往厨房里钻。 苏春桃忙够了就出来,一面拿着毛巾擦手,一面招呼裴冀丁给大家介绍。 其中有不少人裴冀丁上次就见过,还拿过红包。 苏春桃拍了拍他肩膀,跟宣布重要事件一样,清了清嗓子。 “哎哎,别忙活先,给大家说一下啊,这是裴冀丁。我们家新成员,算是我儿子。以后和秦尚同等地位啊!” 大家都愣了一下,突然有个阿姨看了两眼裴冀丁说:“哎,小伙子看着多可爱。你哪来的运气,秦尚大了,这又找个小的。看着比秦尚可心多了。” 苏春桃和裴冀丁介绍说:“这你姨。” 说完她又嘚瑟,瞥了眼在厨房忙活的秦尚:“是比那个好。”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乐了。还有人打趣着说苏春桃这个来了,那个不要,就捡走了。被苏娘娘眼一瞪给瞪回去了。 裴冀丁站在原地傻了好久,木愣愣地一个一个叫人,一个一个混脸熟。没由来心就烧,眼睛也浑了。 他借口去给秦尚帮忙,一溜烟钻进了厨房。 外间一众亲朋好友笑着小声说:“孩子这是害羞了。” 还有人拿着包找苏春桃要空得红包,埋怨她不早说。 厨房玻璃门其实并不怎么隔音,秦尚听得一清二楚的。 听见推拉门的声音,他一边切菜一边问:“给吓怕了。” “没……叔叔阿姨都是好意……” 小孩儿这声可不太对。 秦尚僵了一下,放下刀转过身,把人抓进怀里:“哎,你说你,大过年的,哭个什么劲。” 裴冀丁也觉得自己矫情。 自打认识了秦尚,他哭得次数实在是有点多。 但每一次都忍不住,每一次都是开心的。 这种感觉太好,仿佛有人纵容他,宠着他。迟来了十几年的爱和亲情,如今都跟中彩票一样兜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