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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呼吸间也有了热乎气。 “风神。”良久,邹劭轻声说了一句,“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假的,是不是因为今天是……所以才……” 覃谓风直起身来,手却没离开。 “如果是呢?”他说。 “那我也挺开心的,目前为止。” 他对上覃谓风的目光没有躲闪,仿佛真的无所谓似的。 但覃谓风清楚,那不是无所谓,是不敢有他求。 覃谓风轻轻舒了一口气,一只手按着人的后颈往下拉,同时抬头迎了上去。 印象里,两个人接吻的次数本就屈指可数,这是第一次覃谓风主动。 舌尖相抵的一瞬,邹劭发现自己从没忘过。 没忘过拥抱时手应该放在哪,也没忘过接吻时应保持多少下每分的心跳频率。 每一次说喜欢,每一次相碰触,每一次情动时的引子。 从不敢忘过。 直至雨声停止,天光破开云雾,折射出七种颜色悬在地平面上方,邹劭才微微把人放开。 他们身上都湿得不像样子,冷意后知后觉地漫上来。 “邹劭,你要跟我在一起吗,认真的。”覃谓风开口。 他明知故问,只想一再确定。 天色骤然放晴,像是从山洞口钻出,被正午的烈阳打了满身。 “要。”邹劭直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咬字不重,却有始有终,给人一种严谨的感觉。 “认真的。” 覃谓风眼角轻轻动了一下,只是转折了细微的弧度,看上去却温和了不少。 像是有点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依旧是粗长章节~ 感谢捧场!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Y. ;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6241158 ;念 ; 第71章 Ch71 “我上去换个衣服洗个澡。”邹劭说道,“你宿舍有点远,要不先在这凑合下算了。” “那你室友……” “室友有什么?谈个恋爱还不能让室友知道了?”邹劭半开玩笑,“况且他们的项目这几天都有比赛,不在宿舍。” 身上实在潮得难受,覃谓风跟邹劭乘电梯到了楼上,几乎从楼梯间里走出来就正对着邹劭的寝室。 邹劭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顺带着自己的学生卡递给覃谓风,“你先去洗吧。” 覃谓风没动地方,眼睛盯着邹劭的桌角。 桌角上摆着笔袋,边口处一截褪了色的红线窜了出来。 “你……”他看着那边缘,蓦地说不出话来。 邹劭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放了两年了,以后我再买一对新的。” 身上本就不脏,覃谓风十来分钟就洗完回来。邹劭接过学生卡走进浴室,几近是仓皇的步子。他将凉水开到最大,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太热了。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里全是刚刚雨中覃谓风主动的拥抱和亲吻,一向严谨的人变得凌乱,带着几分讨好与示弱意味,将他的心搅烂成一滩水。 以及覃谓风刚刚从浴室回来的时候,发丝上垂着的水珠滴落在胸前,眼眸里还有些热气氤氲的湿。 自己的衣物明显宽大,被某个撩而不自知的人自做聪明地挽起来,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脚腕。本能的吸引像是藤蔓般,附在人的骨髓处。 继而扶摇直上。 他站在淋浴头下,等着浑身的燥`热慢慢平复下来。 直到走进宿舍的时候,目光仍然下意识回避着。 “怎么这么久?”覃谓风没注意到邹劭矛盾的眼神,“我还是先回去换件衣服吧。” “等下。” 覃谓风被邹劭一把拉住,回头只见对方眼周泛红,像是野兽泛起拼命撕咬的欲望,却被神智狠狠压制着。 覃谓风一愣,目光微微下滑,便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根本掩饰不住。 邹劭看着眼前的人,只觉颅内烧起一团火,那火顺着喉管蔓延,将咽喉处的液`体瞬间烤干,声带摩擦缺乏了润泽,便哑得开不了口。 但那火还在肆虐着,掠过心脉,腹腔,到更往下的地方。 蛰伏已久的占有欲渐渐抬起头来,他喜欢这个人,所以想和他做亲密的事。人固有七情六欲,无能免俗。 但现在不能,还太快。 “你回去吧。”邹劭哑声说道。 最好现在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顺带着把目光勾起的温度也一并带走。 覃谓风迈了步子。 但不是往外走,是朝里进。 邹劭在想些什么,他也清楚得很。 他目光再次下滑,轻声道,“需要我帮你么?” 眼神像钩子,声音也像,不是能挂鱼饵的软钩,而是带着锈气的尖锐。 钩子剐过铜墙铁壁,却能在邹劭面前收起满身的锐利来。 仅因为这一句话。 拦火的草垛豁然倒塌,转而背叛成为成生火的利器,尖鸣着一同顺着风势咆哮。 邹劭向前迈了一步,眼神已经将对方剥得彻底。 他明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意思,却仍是故意问道:“怎么帮?” 上次“帮”是在医院的夜里,有了黑暗的掩护,人总是要放纵一点。 但现在不同,是白天,白天能做的事,都必须是光明正大,且问心无愧。 覃谓风错开目光,伸手捏住了邹劭运动裤腰带处的绳头,慢慢向外扯着,绳结处的纹理压制着摩擦,直至最后腰间一松,绳结彻底散开。 他看似敢得很,心里却在忐忑着。 散开的不仅是绳结,还有脑中那一根紧绷到极致的弦。 邹劭单手把书桌上的杂物扫到一边,另一只手拽着人肩膀处的衣料拉到桌前,手劲发着几分狠,俯身把人压了下去。 “你想怎么帮?”邹劭又问了一句。 “你想要我怎么帮?” 邹劭低下头,鼻间呼出的热气打在对方颈侧,灼出一片薄红。 “风神,你想要我么……” 一句话迸溅出遍地的火星,尽数点燃起将行而未行的导-火-索。 覃谓风抬起头勉强回应着,被邹劭向后一推,狠狠撞在桌面侧沿。桌腿与地面摩擦,发出一声闷响。 覃谓风的面颊和眼角都由于紧张和无措泛上了一片绯色,似是都不知道双手应该放在哪,只是在邹劭后腰处梭巡着。动作未见有多用力,指尖像是隔靴搔痒地游走着,在荒原上点起一片难以纾解的火。 邹劭忍无可忍地反客为主,翻身把人压了下去,眸色暗了暗,连嗓音都变得喑哑。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邹劭低头咬住对方的下颌,“我说让你要我,但没让你在上面要我……” “你!” 覃谓风手腕被邹劭按着,眼尾色泽宛如红梅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