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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世界上,孤零零一个人。凭什么你们就能花好月圆阖家欢乐?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姐姐……” “我对你无话可说了。”誉臻往后退一步,垂下手去,从背后将聂声驰的手握住,十指交缠,“我累了,我们走吧。” 聂声驰将誉臻的手握进,点了点头,侧身将誉臻手臂扶住,陪她往云青衣那边走去。 到近前时,云青衣两三步迎上来,将誉臻的手握住:“脸怎么这么白?都说了什么?” 聂声驰刚想开口,誉臻却只笑着摇摇头:“无关紧要的事情。” 云青衣将眉头皱皱,却也没有再问,拉着誉臻的手放在掌心暖着,陪着她走出墓园去。 刚迈过墓园大门,天幕之下纷纷扬扬,细碎雪花落下来。 旁边有随父母来祭拜先人的孩子顿住脚步,拉住母亲的手,抬头惊讶望向天空:“妈妈,下雪了!” 孩子的母亲温柔回应,将孩子发顶揉揉:“是啊,二月末了,该是最后一场雪了。” 一片雪花飘落,落在誉臻眼尾上,缓缓化开,顺着脸颊滑下去,留下浅浅水痕。 誉臻顿住脚步,望向天空,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孩子一样喃喃:“妈妈,下雪了,燕都最后一场雪了。” 漫天雪苍茫,孩子的话没有得到母亲应答。 雪白化作黑暗将誉臻眼前景色吞噬,她只能听见身侧高高低低两声呼喊——“臻臻!” 48. 原只椰子炖鸡 “臻臻,我们打个赌吧?…… 誉臻醒来时, 又是回到消毒水味道充盈的病房之中。不过换成了燕都之内,少了几分在旧金山时候的漂泊感。 她偏头看向床头五斗柜上的百合花束,莫名有了几分归属感。曾经誉若华缠绵病榻, 她在病房陪护的时间比在哪里都多。 云青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捏着刀削一只苹果,苹果皮细长不断, 完完整整的一条落入垃圾小桶里头。 誉臻看着那条完整苹果皮,嘴角露出一点笑容来。 “还笑!我都要吓死了,再不许你见谢家人!谢家有一个好人吗?你都不知道害怕是吗?” 云青衣努努嘴,将苹果一块一块切进旁边的深口玻璃果盘里头,淡盐水跑着雪白果肉, 浮起来像道精致甜点。 “怕的,可我不是怕谢槿珠,是要连累您担心我,我是害怕的。” 云青衣冷哼一声:“你就不担心孩子吗?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敢拿孩子冒险?” “担心的。”誉臻坐起身来, 捏着叉子戳了一块苹果入口, 又回答道:“可我不得不这样做。我必须得确认, 聂声驰肯帮我。” 云青衣手中水果刀一顿, 一双眼往上抬,欲言又止, 只将誉臻看住。 誉臻瞧了瞧她, 说:“早上的话我听见了。” 可否未置, 表情也冷淡,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云青衣想了想,说:“若华生前跟我说过,她并不希望你留在燕都。我也不忿, 可是她说得对,你还有你自己的生活,现在你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为谢家费心力费时间,实在划不来。” 誉臻没说话。云青衣放下手中东西,将誉臻的手握住,劝道:“你现在的身体也不好,再不静下心来好好养胎,能不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都是问题。臻臻,跟阿姨去莫斯科吧,先把孩子生下来,调理好身体,然后再料理谢家人也不迟。” 病房里头安安静静,誉臻也只静静看着云青衣,缓缓将头摇了摇。 “我做不到。我孤零零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凭什么他们能够花好月圆阖家欢乐?” “臻臻……” 誉臻垂下眼去,淡淡说道:“我会去莫斯科的,只是不是现在。等我处理好燕都的事情,我就会去找您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叫我怎么放心?臻臻……” 云青衣话未说完,病房门却被轻轻推开。聂声驰从外走进来,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艳百合花,花白洁白,刚开大半,连叶子上都缀着水珠。 誉臻捏了捏云青衣的手,说:“青衣阿姨,我有些话要跟聂声驰说。” 云青衣还想再劝一劝誉臻,可张开口来话到嘴边,又还是咽了回去。她深知誉臻的性子不是别人劝两句话就能心意转寰的,也就只能点点头,起身出了病房。 聂声驰双手捧着花束,走到床边来,将花瓶中那束百合换下。 一面换,一面说:“臻臻,你住的那里,租期要到了。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很久之前就把燕归园那里买下来了,出院之后,我们先去那里住两天,好不好?不过那里终究有些小,以后请保姆请家政阿姨,住不下的,我另外挑了几套,一套在市中心,一套在市郊,还有一套远一些,在津市,等你来定,最后住哪一套。” 誉臻只听着,一个字都没说,直到聂声驰换好了花,在誉臻床边坐下。 他握住誉臻的手,轻声询问,不过日常:“好点了吗?” 誉臻将头点了点,开口却是新问句,将聂声驰努力粉饰的太平打碎。 “聂声驰,这个孩子对你来说,是要把我留下来的工具,还是……” “臻臻,我是真心想成为你的丈夫,也是真心要成为这个孩子的父亲。” 问句还未说完,聂声驰先急急开口辩白。他垂眼看着誉臻放在他掌心的手,缓缓从衣兜里摸出一只法兰绒戒指盒来,单手打开,将里头的戒指捏出来。 钻饰皓白耀眼,悬在誉臻指尖,得不到允许,不得再往前一步。 聂声驰抬起头来看向誉臻,一双眼似乎困在了薄雾里头,努力读识誉臻表情中的话语。 可她只平静地看着那枚戒指,长长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轻颤,翦水秋瞳波澜无惊,像死寂的湖水一样冷漠。 誉臻:“你不该娶我。” 聂声驰笑了笑,指间捏着戒指一枚,上下一动,仍不敢往誉臻的无名指上套。 “有什么不该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共度一生,你还怀着我们的孩子,我当然应该娶你。” 誉臻摇摇头:“娶我,你要跟你的父母血亲作对不止,还要跟聂氏作对。你在如今的位子上,你的所有事情,都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