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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了大量精气并变异,也终于蔓延到了平安京中。 “所有被感染者,都曾到过河原废弃的慈济所,小生也曾去探查,虽发现残留妖气,却没有找到根源所在。”听到人面疮的事情又再次被提起,一直在追踪此事的股宗便将情报分享给叶王。 手持着黑子放在棋盘,叶王自己与自己对弈,见股宗停顿,便看了他一眼道:“还有?” “慈济所已废弃百年,小生觉得…或有付丧神诞生也说不定。”股宗道。 “是呢。”叶王随意应下,继续摆着棋子,看起来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又或者是已经知晓了答案。看他这幅淡定的模样,股宗莫名的平静下来,它心中的浮躁渐消,坐在棋盘边看叶王下棋。 棋子落在棋盘上有节奏的声响唤醒了熟睡的咸菜,它支着耳朵,起身挪到棋盘下方,抬起两个小爪子扒着边缘,滴溜溜的眼睛跟着叶王的手指转动。鼻头嗅了嗅棋盘,胡子收缩贴在嘴边,咸菜好奇的望着靠在自己最近地方的黑棋,然后猛的伸爪一勾,硬是将它拍了下来。 啪! 黑棋落在地上。 尖尖的小爪子伸起,咸菜警惕的后仰着脑袋,飞快扒拉了两下黑棋,黑色的棋子随着菜菜的力道向后漂移了几厘米,这立刻让咸菜收爪后退了两下。但这样的警戒只维持了几秒,忍不住好奇的咸菜发现对方没有攻击力后便又凑了过去,这次它更用力的挥爪子,一口气将黑棋拍出半米。 啪! 咦?好玩! 咸菜追着黑棋跳起,一个猛虎下山的动作用爪子死死的按住黑棋,可到手之后,便再一次将棋子拍飞出去。房间内一时间噼里啪啦声不断,叶王淡定如常,半阖着双眼心情正好的模样。可怜的棋子在主人的漠视下像弹球一样滚来滚去,在房间各个角落碰撞尖叫。 咸菜在房间里追着黑棋蹦蹦跳跳,并没有注意到院外忽然出现的陌生青年。来人和叶王一样,不喜欢平安京的束发方式,乌帽子下直接披散着一头长及小腿的头发,他容颜皎丽,风姿绰然,犹如披被着润光的玉石,令人见之便难以忘怀。 拍飞的黑棋打在青年的裤腿上,而身为幼猫的咸菜正处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它没有躲起来,反而好奇的停在原地打量。陌生的青年弯腰将黑棋捡起,仔细的用手绢擦干净,对身前的小猫咪道:“这可不是玩具啊……”他边说边笑着,朝咸菜伸出手。 菜菜歪头,同样伸爪,在青年的手上留下一排红痕。 “叶、叶王,你家的猫抓人啊!”青年收回手吹了吹,走到叶王的对面落座,只是瞬间便被棋局吸引了视线,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在面对棋盘的瞬间,青年的表情蓦变,身上优雅舒和的气息也跟着凌厉起来,他盯着棋盘半响,才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 棋子落盘的声响让叶王抬了下眼皮,他转动着手中的白棋,道:“我没看到。” 还在沉醉在棋局中的青年怔了下,慢一拍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连忙抬起手露出三道抓痕道:“你看上面还有痕……”“啪!”他伸出的手被叶王毫不留情的拍到一边。 “这是做什么?”伤上加伤的青年收回手,满脸惊异的看着勉强算得上友人的大阴阳师。 “什么都没有。”叶王笑道。 “怎么会,就……咦?”青年抬起手背,却发现那几道刺目的红痕已经消失不见,他揉了揉原本的伤处,也没有感到丝毫疼痛,就仿佛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觉。摸着自己的手背,青年双目微睁,道:“伤口不见了,这是叶王做的吧?原来阴阳师还能……” 眼看着青年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叶王将手中的白子按在棋盘上,接着便见方才还对阴阳术感兴趣的青年闭上嘴巴,再次被棋局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稚子之心纯粹,干净到不像是出身藤原家的人。 面前之人名藤原佐为,出身藤原嫡系,父曾任摄政大臣,权倾朝野。可时过境迁,所有荣华随着父亲的故去消失,昔日人人追捧的贵公子地位一落千丈,同胞的兄弟们大多难以接受这转变,还在朝堂中苦苦挣扎,唯有佐为依旧如故,似乎只要手握着这棋盘,便就心满意足。也正是因为佐为的[乖巧],他没有被现任家主打压,只在宫中做个棋待诏,虽然待遇也算不上好就是了。 青年一路向阳行走,坦坦荡荡,干干净净,叶王翻了又翻,也无法在他心中找到埋怨不甘的阴霾。那些人之皆有的杂念,在黑白子交叠的棋盘世界中,渺小的不值一提。 这也是,佐为能够走到叶王面前的原因。 黑子落下,解开了被白棋围剿的局面,那让人窒息的封闭序列解开,佐为松了口气,手握着冰凉的棋子道:“叶王,你作茧自缚了,过于执着掌控局面,反而可能将弱点送到敌人面前。” 叶王挑了下眉,将持有白子的手抬起然后松开,看白子噼里啪啦的落在棋盘上,瞬间将两面的局势打乱。待到最后一子落下的声音响起,叶王摊开手道:“两边的执棋者,都会是我。” “那是不可能的。”佐为平静的回望着叶王,在对方眯着眼笑意更浓的时候,他补充道:“就算是叶王,也要遵守围棋的规则啊。” “……”叶王沉默。 股宗吐了口烟圈,道:“这就是鸡同鸭讲吧。” “咦?刚才是不是有声音出现?”佐为握着自己宽大的狩衣袖角,紧张兮兮的左右看着,方才手持黑子时月神般的气魄消失,他用扇子挡住发白的脸道:“叶王你这里,莫非有鬼?”只是还没等他发出声音,佐为已经用扇子捂着脸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佐为具有灵力,却看不到股宗。 叶王看了他一眼,没提股宗的存在,只故意问道:“找我有事?” 提起这个,佐为可就不怕了,他两手放在棋盘上,目光灼灼上道:“确有一事相求!叶王,你可知山水大师?” “不知道。” “那是位棋道高深的隐士,已有十数年没有在京都出现了。”佐为两手合十,期待道:“前些日子,有人见他在河原废弃的慈济所出现,所以……” “天皇物祭,京都封闭,任何人不准外出。”叶王提醒道。 “除了阴阳师……”佐为小声道。 “呵。”所以京都出现了被感染人面疮的贵族,因为是私自离开京都,还不敢声张,硬是拖延时间到人面长出才告知阴阳寮。叶王抬手一挥,棋盘上的黑白子自动回到棋奁,他道:“明日午时我回去河原清理人面疮,可不会随意带人过去。” 被叶王拒绝,佐为难掩失落,垂头道:“只希望城门开启后,山水大师还在京外。” 旁边的股宗欲言又止,很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