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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轮椅上下来了,却因为膝盖无法用力,卫云昭一跪地整个人就趴下了。 “臣卫云昭恭请圣安,吾皇万福,”卫云昭额头开始冒汗,几乎是强撑着行的这礼。 听到声儿,这位勤政的皇上才终于抬了头,“哦,云昭来了啊,朕听说你腿还没好呢,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干永福,快把卫卿家扶起来。” 长德帝开口,旁边立马过来一个公公,要扶卫云昭起身。 “谢皇上,”卫云昭叩谢后才伸手让那公公扶他。 江临也帮忙,在另一边扶卫云昭,费了老大劲儿才让卫云昭重新坐回轮椅。 江临一抹额头,觉得自己都要出汗了。 许是看到江临的动作,长德帝的目光便落了他身上,江临察觉到视线,不敢直视天颜,头埋得低低的。 长德帝:“这便是安宁侯的长子吧,朕倒是头一回见,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看看。” 江临似乎有些害怕,迟迟没反应,还是卫云昭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道了一句别怕,江临才慢慢抬了头。 长德帝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眼神晦暗不明。 长德帝在看江临时,江临也看清了这位皇上的长相。 蓄了胡须,看着五十出头的模样,人很威严,常居高位,气势也足,就是那双眼,不知是看的太多还是算计太多,不够清明,显的有些浑浊。 长德帝似乎对江临很满意,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嗯,是个标志人儿,这相貌上倒跟卫卿家很登对。朕听太子说,当初是你主动要换了你妹妹去给卫卿家冲喜的,因你心悦卫卿家,可有这么回事?” 江临在心头冷笑,安阳侯府也是真敢说,就原身之前那见一个勾一个的名声,他心悦谁也悦不到卫云昭身上去,两人可连面都没见过。 江临脸上闪过迟疑,不知怎么接这话。 好在长德帝并不在意,他接着道:“朕金口玉言定下的婚事,岂是说换就换的,起初朕可是想治你的罪来着。是太子说,你特意请大师算过生辰八字,又道男子命格阳刚,你去冲喜比你那妹妹更有效,朕念在痴心一片的份儿上这才没追究。” “如今看来朕果然是对的,前头整个太医院的太医看了那么多回都没能把人救醒,你这嫁过去没几日卫卿家就醒了,这事你是大功。你把朕的大将军给唤醒了,朕得赏你,你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皇上看起来很是高兴,笑容满面。 “谢皇上,不过将军能醒来是太医院的太医医术高明将他治好的,与小民无关,小民不敢冒领功劳,更不敢奢求赏赐。” 这赏赐江临是怕自己有命要没命拿。 为了让卫云昭死快点,连男子命格阳冲喜更有效都信的皇上,若真试探出卫云昭醒跟他有关系,他估计连今晚都活不过去。 这位显见得对他和卫云昭都不信任,从他们进门开始试探就一步接一步。 太监通禀后他们才进的门,结果进来后人当没看到,非要卫云昭狼狈跪地后才假惺惺的说一句不用跪。还安排太监来扶他,试探卫云昭的腿是不是真不能用力,后头指不定还有什么新招术呢。 长德帝却是铁了心要给他扣个功劳,“怎么没有,干永福和太医都同朕说了,若非你有精心照料,卫卿家绝不会醒的这么快。既然你不好意思,那朕就直接赏了朕就赏赐良田百亩,黄金百两,再加几匹新入宫的布料,你觉得怎么样?” 江临除了跪下道谢,什么都不敢多说。 “这还差不多,既如此,往后可要更用心的照料朕的大将军,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朕唯你是问,”长德帝半玩笑半威胁的说道。 江临加大了音量应声:“是,小民一定尽心竭力,绝不辜负皇上的期望。” 长德帝脸上冷意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转而跟卫云昭说起了话。 几句过后,卫云昭拿出了虎符,双手奉上,“皇上,臣前来归还虎符。” “臣如今废了双腿,往后再不能领兵出征,臣无颜再当大越朝的将军,更无颜再持此物,请皇上成全。” 干永福从卫云昭手上接过虎符,呈到长德帝面前,长德帝却没接,“卫卿家言重了,你为我大越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是我大越的功臣。朕若因为你的腿受一点伤便如此对待我大越的功臣,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以为朕容不下忠臣良将?” “是臣无能,臣这腿怕是很难再站起来了,边关需要将领镇守,臣不能占着位置什么都不做,那样不仅误国误民,臣也不能接受自己身为将军却不能再上战场,臣恳请皇上成全。” 卫云昭挣扎要下跪。 长德帝盯着卫云昭看了片刻,确定他说的不是假话,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卫卿家一心为我大越,有心了。” “不过朕不能薄待功臣,卫卿家不能再做武将,朕便封你为中书参政知事,这位置如今空着,待你腿好些便来任职,卫卿家觉得可好?” 听着如此体贴的安排,卫云昭自然没有不满意的,他还了虎符没了兵权,从此也不再是武将,盛京中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定不会放过卫家。但他若还是朝廷二品大员,哪怕空有其名没实权,也比什么都没有好。 卫家还得靠所谓的皇上隆恩活着。 卫云昭艰难的跪下谢恩,长德帝叫了起,仅从语气就能听出他是真高兴。 出了宣政殿,两人没敢有任何多的反应,准备打道回府,结果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大宫女模样打扮的人拦了去路。 “卫将军,将军夫人,皇后娘娘有请。”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中秋快乐,国庆快乐,么么哒~ ☆、第十九章 听到皇后召见,江临并不意外,反有种果然来了的感觉。 原身勾搭过太子,又说喜欢太子,不胜烦扰的太子转眼就把原身送去给卫云昭冲喜了,明面上看着问题不大,很多人都会说一声江临活该,谁让他勾三搭四朝秦暮楚水性杨花反正就不是个好东西呢,这种到处勾男人的货色还敢肖想太子,太子没直接除掉他都是仁慈了。 可只有涉及其中的人才知道,太子在撒谎,为了让江临代替江锦月嫁给卫云昭冲喜,他欺君了,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太子虽是嫡子是储君,可长德帝不止他一个儿子,而且太子是嫡非长,大越朝也并非没有废嫡立长的的先例,太子的储君之位并不牢固。 如果在这种时候还闹一出太子为了一个女人犯下欺君之罪,枉顾朝臣死活的好戏,其他皇子绝不会坐以待毙,就算不能直接将太子踩死,但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江临知道,皇后召见他们,是为了敲打。 皇后居长宁宫,位于后宫最中间的位置,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