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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五官,教人一眼看过去,第一印象并不是长相,而是一种心惊肉跳的森然感。 他的眼睛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变红,或许那是需要什么契机,他的嘴唇轻抿着,没有多余的表情,看着魏天书的目光里也读不出一丝情绪。 有一瞬间,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施月在心里这样偷偷评价了一句。 随着裁判的一声“开始”,魏天书迅速拔出佩刀向姜昔玦冲了过去,金色的刀芒包裹住了整个刀身,带着凛然的寒气,刀刃狠狠向姜昔玦的脖颈绕去。 姜昔玦的佩剑是黑色的,乌黑乌黑的,没有丝毫光泽,面对魏天书凌厉的攻击,他甚至没有拔剑,连剑带鞘地朝着刀刃迎了上去。 “叮!”短兵相接间,一股红色的雾气总姜昔玦身上升腾起来,把整个擂台包裹在其中,像一张血盆大口,含住了姜昔玦和魏天书二人。 这雾气虽然诡异,却并不影响视线,魏天书的刀刚一沾上那雾气,就“锵”地发出一声悲鸣,金色的刀芒寸寸碎裂。 画面在这一刻像卡住了一样,擂台上的两人都不动了,两人维持着一个下砍,一个上挡的姿势,似乎是在僵持。 这场面大概维持了十秒,姜昔玦手臂微一用力向前一挥,轻飘飘的一个动作,魏天书却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击,往后连退了好几步,脸色也变得无比苍白,施月以为他会捂着胸口“哇”的吐一口血,但是显然,吐血没那么容易。 姜昔玦依旧没说话,红色的雾气如潮水般流入了他的乌黑长剑之中,他再次向魏天书抱了抱拳,转身向擂台下走去,魏天书则维持着他那一脸便秘的表情眼睁睁地看着姜昔玦远去。 说实话,这场景有几分滑稽,全场鸦雀无声,大家都没有想到这场比试竟然在短短的三十秒之内就结束了,直到魏天书也踉跄着走下擂台后,大家才反应过来。 先是有一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声仿佛一滴水掉入了油锅,接着全场都沸腾了起来,窃窃私语的,摇头震惊的,所有人望向姜昔玦的目光都多了一份忌惮。 施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想笑,她想起了一句话:“嘶,恐怖如斯!” 接下来的比试,施月看了几眼竟然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何安塘已经走了,这个喜新厌旧的女人正和魏琳雅一起坐在中心大殿的另一边玩,也不知道她们在聊什么,笑得一脸变态,根本没注意到施月这边的动静。 本来施月也想凑过去的,但衡量了一下距离,有点儿远,过去的话得横跨半个中心大殿,她懒得动了。 她开始百无聊赖地等着吃晚饭的时间,晚饭时间没等来,一名小厮过来了,这小厮长得眉清目秀,隐约间透着股子娘。 他冲施月挤了挤眼睛:“虞姑娘,跟我来一下,我们主子找你。” 这模样实在有些辣眼睛。 施月有些不大情愿搭理他:“你家主子是谁?” 小厮露出来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凑过来想趴在施月耳边小声道:“自然是姜护法。” 姜昔玦找她? 不能够吧…… 找她做什么?又不熟。 她越过半个中心大殿朝姜昔玦望去,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远,她看不太清楚姜昔玦的表情,但是姜昔玦确实在盯着她看,隐约间似乎还皱着眉。 这么看着她……真找她有事啊? 施月狐疑地看了那小厮一眼。 小厮笑得有几分妩媚,看得施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或许他们魔教的人就是这么不正常呢? 施月本来想拒绝,她并不想和姜昔玦有太多的牵扯,但转念一想,她又实在好奇,姜昔玦找她到底有什么事儿?说不定和桃花蛊有关呢。 强压住心中的反感,施月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小厮道:“带路吧。” 跟在小厮后面的时候,施月明显地闻到了小厮身上的奇怪香味。 还喷香水?一个老爷们喷你妈的香水啊! 平时看姜昔玦清清冷冷的,怎么手底下的小厮这个德行? 一路胡思乱想跟着小厮七拐八绕地走进了非常偏僻的小巷。 约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要做什么?肯定不会是想非礼她吧…… 虞青影才是舔狗,姜昔玦可是高冷傲娇小王子呢,怎么会突然想着非礼她。 直到小厮突然在她前面停下来,转过头来一脸□□地看向她时,施月才感觉到不对。 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 总觉得他下一秒可能会胡乱扯开自己的衣服大喊着:“非礼了!虞家二小姐非礼了!” 施月心说:“就算虞青影会没品位到非礼你,我施月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想法的!” 所以这人到底是干嘛的? 小厮一脸淫。笑地向施月扑了过来:“小生仰慕虞姑娘许久,奈何虞姑娘的眼里却只有姜护法,所以小生斗胆借着这个机会想和姑娘互相了解一下。” 施月:“?” 了解你大爷? 14、14采菊东篱下七 施月抬脚就想向小厮踹去,却发现自己突然全身无力,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就像之前被鬼医抓进洞里的时候一样。 好像是无骨散, 她中毒了? 什么时候中的? 对了,那小厮身上的那种香气,那是无骨散。 靠! 施月只觉得全身一阵阵的无力,四肢发软,像被人抽去了骨头一样。 小厮一脸□□地揽住了施月的腰:“虞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站不稳了?” 那只揽住她腰的手,像一只油腻的章鱼爪子,带着令人作呕的轻浮缠了上来。 “你放开!” “我要是放开,虞姑娘可就摔了。” 施月清晰地从那人眼里看见了毫不遮掩的恶意,那一瞬间,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深刻的恐惧,宛如坠入冰窖,沉入深海。 一切的光明都离她而去,等待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似乎在很久以前,她也曾掉入过这样的深渊。 在黑暗中挣扎着,挥舞着双手,可是没有人来帮她,没有人听到她的求救。 鼻尖似乎有淡淡的血腥气飘过,耳边响着痛苦的嘶喊声。 感官开始变得模糊,周围的景象扭曲着,被搅成一团浆糊,脖颈又开始隐隐作痛。 又开始了吗? 她该怎么办? 为什么这种事会被她碰上? “住手!”这声低喝似乎是从水面向深海中投入的一丝阳光,带着模糊,像假的一样。 她还是将目光望了过去,不远处站着一名锦衣青年,五官算得上清秀。 这是……谁啊? 青年大喝一声,飞身一脚将油腻小厮踹开。 小厮“啊”的一声惨叫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