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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听话地可劲儿想,仍是想不出答案来,一对秀眉都快拧到了一块儿。 向漠北浅浅笑了起来,取下了她耳朵上的珍珠耳坠,尔后弯下腰来,张嘴便含住了她的耳垂,用牙轻轻啃咬着那小巧秀气的耳珠,那一下又一下拂在孟江南耳上的温热鼻息令她绷直了身子,仍旧环在他颈后的双手将他背上披风于指尖紧捏。 “它是想要一个小主人了。”向漠北边轻咬着她的耳珠边道。 “阿睿就是呀。”孟江南不假思索地说完,才自他在自己小腹上打着旋儿的举动明白过来他话中含义,瞬间通红了脸。 将军嫂嫂叫她该生娃儿了,小秋给她送了从观音娘娘那儿求来的求子符,阿睿也说要弟弟或是妹妹,就连阿乌它们……也都在催她给它们一个小主人了!? 她感觉得到向漠北的鼻息愈发灼热。 她赧得心跳如擂不敢看着他的眼,羞道:“嘉安,我——” “不干小鱼的事,是我自己身子不好。”向漠北打断了她的话。 孟江南顿时着急地抬起头来,却见向漠北眉眼含笑,满是柔情。 她心跳漏了一拍,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向漠北低下头来,覆上了她唇,也未给她说话的机会。 片刻才听得他低声却肯定道:“我会努力的。” 努力……努力!? 孟江南脑子嗡的一声响,情急道:“别,嘉安,至少、至少今夜不行,寅正你便要到棘闱前排队点名入场了,你今夜要好好休息。” “不。”向漠北非但回答得斩钉截铁,同时还将她抱了起来,快步走向了床榻。 他将孟江南放到床榻上时,她又连忙要坐起身来,他索性将手肘撑在她身侧,整个人半撑在她身上,让她根本无法起身,只能老实地躺在床榻上。 “小鱼听话,我才能安心入棘闱。”向漠北目光灼灼,低头以嘴咬下了头上的发簪,看她青丝瞬间松散在被褥上的娇怜模样。 听得他如是说,孟江南果真不敢再动,她捏着他胸前衣襟,细声细气道:“那、那嘉安莫要像寻日里那般用力,留着些力气才是的。” “好。”向漠北颔首,“听小鱼的。” 可这般事情,岂又是说得准的? 身体还未与孟江南契合之前,向漠北觉得自己一切皆能自控,可当他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时,他却觉自己无法自控,非要听得她哭着与他说“嘉安不要了”才甘心。 孟江南则是觉得,嘉安每一回在这床笫之事上都会食言,总是掐着她的腰让她去感受那灭顶一般的感觉。 向来在这床笫之事上话都少得过分的孟江南第一次趴在向漠北耳边,颤着声喘着气娇羞地问他道:“嘉安是喜欢儿子,还是喜欢女儿?” “都好。”向漠北掐着她的腰,动作微顿,继而又是横冲直撞,将孟江南的喘息声都撞得破碎,语气黯哑道,“只要不似我这般,都好。” 他话音才落,孟江南当即生气似的在他颈窝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她对他第一次发了狠。 向漠北怔住。 “嘉安莫要说这般说自己。”孟江南紧紧搂着他,“嘉安很好很好,嘉安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向漠北心尖柔软,翻身将她带到身。下,浅浅笑道:“好。” 床上的帐幔又是摇晃了许久才停下,只是这一回,向漠北先于孟江南入了睡。 孟江南虽亦倦得不行,可她不敢睡,生怕自己睡着了会错过向漠北起身的时辰。 二月十五寅正时辰要点名入棘闱,丑时过半向漠北必须出门,否则路上若是遇到状况,还能有足够的时间在寅正之前去到棘闱,那他丑时之前便要起身,洗漱穿戴还要进食。 当初向漠北参加秋闱时孟江南并不在他身旁,是以这一回机会,孟江南是既紧张又珍惜。 她就这么躺在向漠北身侧,一边细算着时辰,一边盯着他的面容瞧,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描摹他的模样,百看不厌。 子时过半,她便将熟睡的向漠北轻轻唤了起来,伺候他梳洗穿戴吃喝,再次确认过行李未有缺漏,最后执意亲自送他到棘闱去。 以嘉安的才学,她今回若不送他过去,今生便再没有这个机会了。 向漠北知她心中所想,便未劝阻,只是亲自为她披上了斗篷。 明明已经是二月中旬,当是天气回暖的日子,昨夜他们共赴巫山时天竟开始飘起了雪来,且愈下愈大,这不过才过了几个时辰,地上便积了厚厚的雪,前两日本已稍稍回暖的天瞬间又冷若隆冬。 因着这一场仍在厚厚下个不停的雪,孟江南紧张坏了,由宣亲王府去往和天贡院的一路上都紧握着向漠北的手,既担心马车在雪里不好走耽误了向漠北去点名的时辰,又担心这天气太过冻人会让他的身子吃不消而影响他在考场上的发挥,更担心这骤降的气温将他冻出病来。 她紧张得手心里都出了薄汗。 相较于她的紧张,向漠北却显得异常冷静,仿佛要去考试的是她,而不是他。 向漠北让向寻先驾车去往南城市肆,而和天贡院在城中东南方向,这并非是去贡院的路,但即便他甚么都未有解释,孟江南也知晓他此行何意。 他是担心这般忽然下了大雪的天柳一志会在路上耽搁。 果不其然,马车在由朋来客栈去往和天贡院的路上遇到了挑着一担子两大筐行李在大雪里走得艰难的柳一志。 从未见过这般大雪的柳一志觉得这大雪比静西的大雨还要烦人,加之天黑,哪怕他担子上挑着灯,也难以看清一丈之外的路。 由南城市肆去往和天贡院的马车不多,多的是徒步的同柳一志这般肩上挑着沉重行李的士子们。 因为会住到这南城市肆来的赶考士子大多都是贫苦人家出身租赁不起贡院附近的屋房及客栈,只有极少数是来京来得晚了在贡院附近已经租赁不到屋子才退而求其次到这南城市肆来居住的。 柳一志提前到得京城来的这十余日子让他已经勉强适应了京城冻人的春日,还以为春闱这几日也是同样的天气,却不料他才养精蓄锐地睡了一觉起来,这天竟下起了厚厚的雪来,天气更是比昨日冷了数倍。 这于南方来的士子而言,无疑是道晴天霹雳。 要在京城这些日子里来的冻人天气里一连在号房里坐上九天写卷子本就是一件极其艰辛的事情,如今这还下起了雪来,不知他们冻僵的手还是否能握得住笔,更莫论还要在这样的天气里写出一手好字。 怕是冻着冻着都能将脑子给冻懵了,连如何答卷都不会了。 柳一志愈想愈愁,哪怕他已经做好了京城会冷得冻人的准备,此时走在茫茫大雪里,他也像大多数的南方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