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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宣亲王果断拒绝,一脸嫌弃,“年年都是同个样儿,没意思,人既多又吵杂,烦人得很。” “就你事儿多。”宣亲王妃抬手将他被风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好在几个孩子都养得不似你这般挑三拣四,否则我能被气得少活个十几年。” 宣亲王当即用力哼了哼声:“皎皎别再说他们几个,说了我就生气,哼!不孝!” 他话音才落,宣亲王妃便拈了一个月团塞进他嘴里。 宣亲王乖乖咬了一口,硬得发慌,咬起来极为吃力,偏他却是笑了起来,对宣亲王妃道:“好吃,皎皎做月团的手艺愈来愈好了!” “那是。”宣亲王妃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做的月团便是拿出去卖都不成问题!” “嗯嗯!”宣亲王点点头,又吃力地咬了一大口,嚼得腮帮子累到发酸。 只见宣亲王妃拿了两个月团单独盛到一只盘子里,一边笑道:“给璜儿留着两个,待他从宫中回来了吃,璜儿自小就爱吃我做的月团,珪儿与小满不在家,就没这口福了。” 候在不远处的仆妇:……世子与小郡主铁定很高兴。 正在宫中与今上商议要事的项璜:娘怕不是要给他留她亲手做的月团? 远在静江府的向云珠:“小嫂嫂你是不知道我娘做的月团吃起来那简直就是人世灾劫!不是带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臭味便是硬得像块石头,偏我爹不让我们说不好吃,还非要我们开开心心地吃到一个不剩不可,否则我娘难过了我爹他得急得上房揭瓦!” “可也因为我们每年仲秋都能将我娘做的月团吃得一个不剩,我娘对自己做月团的手艺那叫一个自信满满,所以我们每一年仲秋都要惨遭我娘手艺的荼毒。” 向云珠今秋以及前几年的仲秋都不在宣亲王府中过,终是不用再受宣亲王府那自认顶好的手艺荼毒,她那叫一个开心,尤其孟江南做的月团着实味美,她长到十六岁,这才第一次觉得原来月团可以如此好吃! 孟江南则是被她夸张的形容给逗笑了,只听向云珠又道:“小嫂嫂你可别笑也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记事开始就没见过我小哥吃我娘做的月团,小嫂嫂你可知道为何?听二哥说,那是我出生那年仲秋,爹非要小哥吃娘做的月团,我小哥吃了之后直接病了!那之后爹才没敢再强迫小哥吃娘做的月团。” “小嫂嫂你知道吧,我和大哥二哥也多想我们吃了我娘做的月团之后大病一场的,可我们仨的身子骨实在是太好了,一直到如今都没能如愿。”向云珠耸了耸肩,无奈地叹了老大一口气,一副幽怨的小模样儿,又咬了一口月团。 小嫂嫂做的月团,她觉得她能连吃五个! “王爷待王妃真是好。”孟江南赞叹且艳羡道。 虽说向云珠方才已说过让她不必太见外的话,但这一张嘴就将素未谋面的宣亲王夫妇称作爹娘,她道不出口。 并非他们不好,而是觉得自己不配。 “我爹待我娘确实好极了,小哥待小嫂嫂也是好极了的呀!”向云珠不由冲她嘻嘻一笑。 她知孟江南心性,听她如是称呼,也未再强求她改口,因她改口都是迟早之事,并不急在这一时。 孟江南似已习惯了她忽然便道出一句令人意想不到的话来,虽然羞赧却不再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而是抿着唇浅笑接话道:“嘉安确实待我很好的。” 向云珠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月团,边吃边有些口齿不清道:“嗯……当初我爹娶我娘的时候我皇祖母本是不同意的,奈何我爹非我娘不可,我爹身子骨不大好,皇祖母不敢与他拗,也只能答应我爹了,后来啊……唔——” 她忽然咬了一大口,噎着了自己,孟江南忙给她倒了一盏茶,“小满你慢着些吃。” 说着不忘替她轻轻拍拍背。 向云珠喝了一大口茶水狠狠往下咽,拍了拍胸口才缓过气来,又是笑盈盈道:“小嫂嫂做的月团太好吃了,不小心就咬了一大口。” 孟江南却是被她勾起了好奇之心,待她缓过气来便忍不住追着她问道:“后来怎样呢?” “嗯?”向云珠眨眨眼,一个噎着之后险忘了自己方才说到了哪儿,听得孟江南追问,她才想起来,接着道,“后来爹娘成婚之后我皇祖母还是没死心,还寻思着为我爹纳侧妃,人都挑好了呢!” 向云珠歇一口气,又喝了一口茶水,孟江南却已迫不及待地催问:“然后呢然后呢?” 向云珠看孟江南两眼亮晶晶一副好奇不已兴致勃勃的模样,顿时只觉自己化身成为了说书人,一股子兴奋感油然而生,让她这好些年来看的话本子看出来的劲头全都活泛了起来,只见她将含在嘴里的茶水一口气全都咽了下去,一拍椅手当即站了起来,“小嫂嫂你且听我说来!” “嗯嗯!”孟江南点点头,摆正身子做好,一副乖乖巧巧的听话模样,让向云珠更有了将他们一家人说成故事的劲头。 “然后我爹可生气可生气了!当着皇祖母的面便拂袖走人了!还一连半年没有搭理我皇祖母!后来还是我娘做了和事佬,不然我爹能一年不理我皇祖母!” 孟江南听得目瞪口呆。 只听向云珠又道:“嘻,那会子我还未有出生,这些都是听红缨姑姑说的,我觉得我爹做得可对!不然我们家就会有那些个乱七八糟妖妖艳艳心术不正的女人来搅得我们家乌烟瘴气的,不好不好,现在这样儿就很好!” 孟江南愈听愈对宣亲王夫妇二人及二人的故事感兴致,忍不住又问道:“那王爷是如何结识的王妃呀?为何皇太后娘娘会……” “会不同意我爹娶我娘是不是?”向云珠抢了孟江南的话。 孟江南当即点点头,她确实是好奇极了,不过却是不知这话如何问才好,不想向云珠把话抢了,她便不用再斟词酌句。 而向云珠一看孟江南将脑袋点得像捣蒜似的便更来劲,不仅又再拍一拍椅手,人更是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因为我娘她琴棋书画样样不会,皇祖母觉得我娘不温柔不贤淑还粗野,觉得她配不上我爹,也照顾不好我爹,我皇叔父也是这么样觉得的。” 孟江南好奇诧异更甚,京中的千金不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贤德么?怎的王妃会如此……特别? “可是我娘的箭法能百步穿杨!枪法也厉害得很!学那些琴棋书画软绵绵的东西有什么好,小嫂嫂你觉得我说得对是不对?”向云珠哼哼声道。 孟江南并未答对与不对,因她已惊得愣住了,只由不住问道:“王妃她……” “哦,小嫂嫂还不知道呢。”向云珠再一次抢了她的话,“我娘出身将门,领过军上过战场打过仗呢!曾是位将军!”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