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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挽反正人已经到了暨安,于是也有恃无恐地摇头:“不信。” “嘿,小妮子要造反了是不是?” 刘夏本来人还缩在被子里,一听这话,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赶紧的,我等不及了。” 刘夏和季言初压根不认识,而且一个天南一个海北的,估计这辈子也不可能见面,仗着这一点,顾挽也没什么好顾忌的,有一说一。 “他和我哥是高中同学,我上初中那会儿就认识,是个特别帅也特别温柔的人。” 从她嘴里听到夸人帅可不简单,毕竟,风靡万千少女的顾远在她眼里,也不过是歪瓜裂枣一枚。 刘夏的好奇心简直跟看着饵却吃不到的小鱼似的,急得上蹿下跳。 “能让你赞一声帅,还是特别帅,我想象不出来,这男人该是何等的人间极品?” 她一副恨不得从屏幕里爬到顾挽这边来的迫切:“赶紧说说,赶紧说说,哎呀急死我了。” 顾挽屈膝窝在沙发里,倒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冷淡,不紧不慢的说:“我就告你一声,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但你要想听其他什么风花雪月的故事,抱歉姐妹,我现在还不能给你。” 刘夏:“……” “你这什么意思?” 刘夏就差把‘我裤子都脱了,你忍心让我这么冻着腚’写在脸上了。 顾挽有心无力,挠了下鼻尖道:“我目前还处在暗恋阶段,而且对方还总拿我当小孩儿对待,估计打死都不会想到我喜欢他。” 刘夏惊了:“你不是从初中开始暗恋他的么?” “那么多年过去了,好不容易考到暨安去了,一个学期也都过去了,你特么还在暗恋??” 这恋爱进度,她简直嫌弃到溢于言表。 顾挽心虚地为自己辩解:“去年一整个学期他都很忙,一出差就是一两个月,我们见面的机会本来就不多。” 刘夏做了个Stop的手势:“我要是你,心心念念那么多年,憋着一口气考到暨安,在暨安第一次见到他,我就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顾挽惊诧地‘啊’了一声:“不太好吧,见面就告白,感觉好奇怪,万一……” “我知道。” 刘夏明白她的顾虑,立刻打断:“我知道告白不一定会成功。” “但最起码……” 她敛尽脸上的散漫,很认真的告诉顾挽:“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再会继续拿你当小孩子看了。” “在接下来相处的日子里,才会正视你的成长,才会用一个成年男人看待成年女人的目光来看待你,你懂吗?” “追逐爱情,也如一场战争,破釜沉舟,方得始终!” 顾挽懵懵懂懂,虽然不太明白其中玄妙,但莫名觉得刘夏说的很在理,对她油然生出一种不明觉厉的崇拜。 她抿唇低头,消化吸收了下这位‘情感导师’的至理名言,再看她,犹如在看一座人生岔路口上的指路明灯。 顾挽虔诚求助:“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见她弱小无助又可怜,刘姓导师也不忍心就此袖手旁观,于是开始一点一点的了解实际情况。 “你现在和他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顾挽随口道:“嗯,就还和以前小时候一样……” 她忽地想起什么,又顿住,迷惘地摇了下头:“有些地方,好像又不一样了。” ‘刘导师’毒辣的眼睛看出些端倪:“具体说说。” “……” 顾挽不知道怎么开口,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甚至都不敢直视‘导师’的眼睛:“就——” 她抿抿唇,又舔舔唇,因为自己实在困惑,也只能如实相告:“就以前吧,喜欢就是喜欢,除了看到他紧张或者开心,也没有别的想法了,但是最近……” 顾挽苦恼地挠了下头:“最近我一看到他,想法就好奇怪,他靠近一点,我就很想抱他,闻他,甚至……想亲他。” “你知道吗?” 顾挽指了下自己脖颈中间,对刘夏说:“他喉结这里有颗痣,小时候也仅仅就是喜欢多看两眼吧,觉得长在那里很性感。” “可是现在,他的喉结,他的痣我都不敢再看,一看我就特别想……” 她难以启齿地停住,搓了搓脸,把后半句艰难地挤出来。 “……特别想咬。” 一说完,她立刻坐直了身子,脸色凝重紧张地盯着刘夏问:“刘夏,你说我不是有点变。态啊?” 刘夏又恢复成‘导师’高深莫测的样子,但笑不语地故意逗她。 等她真的着急了,才招招手,劝她:“淡定淡定。” 反正想吃的瓜已经吃到了,刘夏半真半假的开始胡扯:“你这种表现啊,属于心理和生理上的同时觉醒。” 顾挽:“?” “简单的来说,就是你对他,已经从小女生单纯的喜欢,升华成了女人对男人的占有和欲。望。” 刘夏用食指指着太阳穴,一本正经的分析:“因为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上,都已经不能满足于你的仅仅只是暗恋,于是,他们控制你的大脑,让你产生一些带有颜色的想法,其实就是在给你发信号。” 顾挽开始有些无措:“发什么信号?” 刘夏又开始玄了吧唧地沉默,等吊足了顾挽的胃口,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催你赶紧告白的信号。” 顾挽想都没想就退缩,疯狂摇头:“不不不,这个真的不用太急,我我还没准备好,先等等再说吧?” “不能再等啦。”刘夏急得直摆手。 下一秒,直直盯着顾挽,压低了嗓音,半调侃,半恐吓地跟她说:“因为你潜意识里啊——” “已经迫不及待想睡他了!” 顾挽:“……” 作者有话要说:顾挽:我的思想很危险…… 季言初:要我怎么配合?脱衣服躺下行吗? 46、第46章 顾挽被刘夏话吓得不轻,她最后那句话音都还未落,顾挽就已经‘啪’声把视频挂了。 也顾不上刘夏在那边幸灾乐祸虺墒裁囱子,顾挽认怂,扔烫手山芋般把手机丢到了沙发另头。 然后‘呼啦’下,躺倒在沙发里,扯过旁边薄毯将整张脸盖了个严实。 刚躺下不到两秒钟,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声音,顾挽简直是惊魂未定地又‘噌’声爬了起来。 手忙脚乱间,毯子还盖在脑袋上。 季言初进门,就到个人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再她头盖毛毯造型,不由挑眉。 “个人在家玩这么嗨?” 顾挽:“……” “没有,我在睡觉。” 顾挽边说,边把拉下毛毯,没成想静电作劊头发瞬间炸成鸡窝。 这下,季言初直接虺隽松:“怎么还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