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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他,低缓地问:“我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那双桃花眼掀出了漂亮的角度,眼皮微微搭下,纤长的眼睫毛掩住了漆黑的瞳孔,一点一点打量着沈听河。 沈听河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季闻夏此时此刻问的无关k无关大作家无关这个节目的一切。 - 他们这组的故事已经基本成型,接下来就等最后一天刷新时间线了。 回到草房前,季闻夏问:“哥,我们就按着你的思路走,来猜一下,今晚时间线刷新过后,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着,他不等沈听河回答,就率先漫不经心地抛出了他的想法:“我猜代号k会一贫如洗,钱都送到了大作家他儿子的手里。” 连上百万都送出去了,会这么做不是没可能。 沈听河说:“不,他会离开这里,就像你说的那样,告别过去。” 在这件事上,沈听河猜对了。 傍晚,新一轮时间线刷新。 两人回到草房时,草房竟然已经空空如也,桌椅全没了,书架上的书也被带走了,唯独屋子里的木板床还在。 草房空空如也,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线索。 “k果然离开了这里。” 时钟滴答滴答转向十点。 季闻夏说:“看来今天我们连线索都不用找了,整个草房都空了。” 沈听河说:“还有一个地方,床底下。” 季闻夏正想说人都走了怎么可能不带走钱,一边朝屋子里走:“我去看看。” 他掀开了凹陷下去的床板,就看见木板床底下仍然放着那两三万。 “为什么k会把大作家给他的钱留在这里,而不是带走。” “因为他已经不想给大作家的儿子寄钱了,但如果有朝一日那人找上门来,床板下的钱会是最后的那份。” 就当是报答大作家曾经给他的两三万,留给大作家的儿子。 然后离开这里,真正过自己的生活。 如果说之前的线索还能让季闻夏觉得有理有据,那么现在的一切都纯属猜想了。 “大作家的儿子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笔钱。” “等他亲自找上门的时候会知道。” 故事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大作家的儿子会不会在寄信无果后,为了钱来到这个地方找代号k,然后发现人去楼空,破旧的木板床底下还有两三万块钱。 最后一天,节目组下了狠手,草房里一点吃的都没有给他们留,线索空空荡荡。 季闻夏笑说:“看来我们明天又要玩生存了。” 解密对他们来说已经到此为止。 究竟对不对,还得看节目组最后的揭秘环节。 同一时间,另外两组嘉宾还在极限解密,满脑子绕在“双重人格”、“凶杀案”上。 整整一天,季闻夏和沈听河仿佛郊游似的,从山的这头逛到了山的那头,止步于“三天三夜镇”指路牌前,季闻夏揶揄道要是从这里走出去,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会不会把他们赶回来。 他们去溪里捉鱼,摘了野果子吃,怕吃坏肚子,才渐渐停下。 晚上走到草房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开车出现在了空地上,等候已久。 工作人员笑说:“恭喜你们,你们现在正式结束了为期三天的沉浸式故事体验,带上行李上车吧,然后记得做好准备,下山后我们会直接开始还原故事的环节。” 两个人此行没有带多余的东西。 季闻夏甚至连车都没开来,当时想着反正就带几套衣服和一部手机,结束后于冬会来接,就干脆连车都留给了于冬。 下山路依然漫长。 这回节目组没有蒙住他们的眼睛,他们可以看见一路经过了哪些地方,很快车就经过了“三天三夜镇”指路牌,疾驰在山路里,直奔十公里外,最后停留在了那栋郊区大别墅门口。 季闻夏忍不住揶揄道:“原来三天三夜镇就是这栋别墅,起了这名字,形式感还挺强。” 方延和骆咏琦他们组依次抵达别墅。 郊区大别墅里有临时搭建的台和休息室,基本设备都齐全。 三组嘉宾进入节目组布置好的休息室,开始录制他们通过这三天找到的线索得知的故事,这个录制片段很快就会在台上放出来。 - 方延和何宴面对镜头。 方延:“我们最终觉得代号k和大作家是同一个人。” 何宴:“双重人格。” 方延:“对,双重人格,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大作家。他们是同一个人,带血的刀是一个人格想要杀掉另一个人格,原本代号k是主人格,大作家是副人格,所以坟墓上的字才是‘代号k的父母合葬之墓’,而我们所有人就是以代号k的视角进入了这个故事里。” 何宴:“新闻里不是说过吗,一个人的人格可能不同年龄甚至不同性别。” 方延:“至于那个儿子,是代号k臆想出来的,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所有的信件和出版书都是代号k双重人格写出来的,他想要让‘大作家’人格消失,所以‘大作家’最后一封信说自己胃癌晚期,相当于告别。主人格代号k潜意识觉得‘杀掉’副人格太愧疚,就时不时冒出副人格以借钱的名义出现。” 何宴:“最后他意识到自己拥有双重人格,离开了草房。” - 骆咏琦和宣怡这组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们第一天出去找线索,只找到了一封代号k写到一半没有寄出去的信,信上内容大概是感谢大作家的指导,认为大作家可以给他四岁大的儿子偶尔送送礼物,小孩子都好哄。 以及,在草房前,她们掀开杂草堆,发现遍地都是血迹。 “我和宣怡找到的线索不多,但应该还是还原一部分故事的。” “首先,主人公名叫代号k,他是被人追杀来到了这里,此后隐居深山进行创作,得到了他崇拜的大作家的指导,大作家有个儿子,年龄应该很小,和大作家关系不怎么样。” 至于不亲近的原因,她们当然不知道。 “录节目的第二天,也就是故事里的十多年以后,代号k出版了书,大作家患胃癌去世了。我们找到了一张报纸,报纸报道大作家去世,把所有的钱都捐去做了慈善,这说明后来寄信的人不是大作家,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他儿子。” “亲爹没有留下财产,儿子就把主意打到了代号k身上,冒充大作家,寄信找代号k借钱,最后代号k不堪重负,不想借了,就离开了草房。” 工作人员笑问:“照你们的说法,这个时候代号k知道寄信的人是谁吗。” 骆咏琦和宣怡对视了一眼,不太确定地说:“不知道,否则他不会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