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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矾,敷在指甲上, 再用青麻桃叶子包住,外面用绳子绑了, 睡一夜, 第二天起来指甲就是红的了。 这样染上的指甲, 可比后来的指甲油好看自然多了。 “太操心了,家里也没种那个。”顾清溪低声说:“染了也没什么意思。” 一般等着相亲的,染一个好看,她犯不着。 萧胜天想想也是,她和一般姑娘不一样,别人想的是打扮好看,她脑子里想的是学习,一时倒是记起来之前她给自己抄的,便道:“对了,之前你帮我抄的那个国富论,我看着确实不错,本来当时看了,也没太懂,最近我研究了下改革开放的事,发现这里面有些东西,都是一个道理。” 顾清溪听他提这个,倒是喜欢,这辈子的萧胜天的起步方式和时间都不一样,既然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她当然希望尽自己可能去影响他,让他少走一些弯路,当下便道:“那是自然,那本书是亚当斯密写的,可以说是西方经济学的“圣经”,是非常经典的书 ,即使过了一两百年,再看,依然有借鉴意义。” 萧胜天蹙眉,低头想了想:“不过我最近看了改革开放,有个疑问——” 顾清溪听着这个,便大概猜到了萧胜天的问题。 八十年代,是探索的时期,这里面会出现一些思想的不确定,一直到九十年代初,一位伟人在南方画下了那个圈,一切都仿佛定调了。 顾清溪看着萧胜天:“你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讨论下,我虽然不懂,但看了书后,也可以给你抛砖引玉。” 她想,她是有必要提示一下,也许这样,他可以省去许多弯路。 *************** 一番深谈后,萧胜天陷入了深思之中,今天本来是想她了,借故和她说说话,也把自己心里的疑问和她说说,没想到,她竟然给自己提示了这么的多新思路,这是他之前从未想过的。 顾清溪低头拿树枝拨拉着地上的土,那里有几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心里却带着几分兴奋,她可以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对萧胜天产生了影响,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他总是可以免去一些弯路吧? 萧胜天沉思一番后,突然问道:“这些,你怎么想到的?” 顾清溪心里一顿。 在他面前,她是不设防的,恨不得把一切都掏心挖肺,但是这些事,确实自己不应该知道的。 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萧胜天看着她,目光温和包容:“不想说就不说了。” 顾清溪:“我说做梦做来的,可以吗?” 萧胜天看着她,突然笑了:“当然行,你之前还做梦梦到我家财万贯呢。” 顾清溪:“对,我还梦到了别的。” 萧胜天很感兴趣的样子:“什么?说来听听。” 顾清溪却不想说了。 不知道是不是重生了一段时间的缘故,她觉得上辈子的一些记忆,如今想起来,已经隔了一层,仿佛那是另一个人的生活,另一个人的人生,于她来说,像读一本书,开始新鲜,后来那书就慢慢地淡。 于是她低低地说:“忘记了,都是梦,哪记得那么清楚。” 萧胜天凝着她,突然说:“那你梦到过陈昭吗?” 顾清溪听到这话,心骤然一缩,猛地抬头看向萧胜天。 萧胜天看她这样,忙说:“我就随便问问,我没别的意思,你——” 他并不想非逼着问她什么,也不想吓到她,但她刚才的样子,好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顾清溪手指都在颤,她望着他:“你为什么突然问起来陈昭?” 萧胜天:“我随便问的。” 顾清溪:“你随便问,怎么会问到陈昭?” 她很固执地想知道答案,萧胜天想了想,只好说:“直觉。” 他当然不会说,她看到陈昭的时候,那个样子,明显有些异样。 顾清溪沉默了一会,她想着,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也许是因为这个吧。 当下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完全无关的人,你却突然问,我觉得怪怪的。” 萧胜天赶紧解释道:“那我以后不问了,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我——” 他想了想说:“我就瞎说的,你别在意。” 顾清溪心里松快了些。 其实上辈子的许多事,也不是说不可以告诉他,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她也怕吓到他,如果有缘,两个人可以携手一世,也许白发苍苍时,她会在夕阳下和他讲起曾经的那一世。 而这一日,萧胜天回到家里,脑中却是不自觉回忆着当时顾清溪的样子。 原本安静垂下的睫毛,陡然间颤了下,甚至脸上骤失血色,她确实是被自己吓到了。 只是一个陈昭而已,怎么吓成这样? 她在害怕什么? 萧胜天皱眉沉思一番,手指轻轻敲打着老圈椅的把手,最后终于起身,他想去公社里走一趟,试探下陈家人的口风。 ************** 这次顾清溪家一口气收了一千八百斤的粮食,可算是大丰收,家里的缸不够用,赶紧去县里买了几口新缸装麦子,别人看到自然是眼馋,羡慕得不行,直说你家这下子富了! 其他人家,也有收得多的,也有收得少的,不过大部分都能吃饱饭,总体上个个欢喜,唯独顾清溪大伯家,那块地本来就不够好,加上伺候得也不上心,麦粒不饱满,干等了两天,看别人都收了,熬不住,也赶紧割了,最后打下来粮食一过秤,竟然一亩地才收了二百斤不到。 这就有点难受了,看看别人大丰收,竟然还要买缸垒水泥粮仓,再看看自家,怎么都不是滋味。 为了这个,马三红自然少不了说几句酸话,还让自己孙子过来顾清溪家吃饭,贪小便宜,廖金月是个良善的,对马三红孙子倒是好言好语,到底是孩子嘛,但是多余的便宜,是绝对不想给他们占。 马三红为此哭穷了一番,又去找王支书,那意思是能不能免了公粮。 但怎么可能,免公粮这个事,别说王支书愿意不愿意,就算他愿意,那也不是他能做主的啊! 马三红家哭天喊地一番,但该交的还是得交,而且是尽快交。 王支书在喇叭里一直喊,催着大家赶紧去交公粮,尽快把公粮交了,拿到交公粮的条子去他那里。 廖金月这里也是着急,交公粮这个事得尽快,庄稼人做事踏实,欠着别人粮食总觉得不自在,恨不得赶紧还了。 本来她是想着等萧胜天那边的拖拉机,不过萧胜天最近一直不见回来,她也找不到,当下心里急,便说好了拿麦麸子换,借用人家的驴拉着车,直接就要过去公社里。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