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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的都过来了,就连邻居听到动静,也都探头往这边瞧。 为首的老太太揣着袖子,纳闷了:“清溪咋来气你的?你倒是说说啊。” 顾秀云看人来得多了,有了依仗,指着顾清溪控诉说:“她问我冻得差点没命是吧,说想想我那难受,她也难受!” 左邻右舍和老太太们都:“……” 老太太更加纳闷了:“闺女这是不是冻糊涂了,人家清溪说这个咋啦,人家说这个,她就扑过去打?” 左邻右舍也都觉得稀罕,你看我我看你的,活生生看疯子的眼光。 顾清溪大伯也觉得丢人:“秀云,好好说话,你这是说得啥话,人家清溪来看你,还能是人家的不对,你这孩子啊!” 马三红却是相信闺女的,她家闺女一定是对的,顾清溪那人一定不是好东西! 于是她忙过去:“闺女,你和娘好好说,她刚才怎么着了,怎么欺负你了!” 她刚从灶房里过来,手里还拎着烧火棍,在那里挥着,周围的老太太们吓一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顾秀云眼圈都红了:“她就是装的,就是假惺惺对我好,其实心里巴不得我倒霉!我让她离我远点,她却根本不,反而凑近了,说我怎么这么倒霉,说她都好哈到家烤火炉吃红薯了,我却挨冻,她就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大家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老太太实在受不了了,媳妇们也都面面向觑:“人家清溪这不是安慰你嘛……” 这有啥不对吗? 顾清溪轻叹了口气:“确实是我的不是,可能我太担心姐姐,说的话,姐姐听了不好受。” 大家一听,赶紧过来安慰顾清溪:“你说啥不对的了?你这孩子也是傻,人家让你离远点,你还凑过去安慰人家,有些人听不懂好赖话,好心当驴肝肺,清溪你别往心里去。” 顾秀云听到这个,彻底火了,她太憋屈了。 这个顾清溪心思太重,假惺惺地做戏落好人,她一下子没忍住,指着顾清溪道:“别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刚才她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大家全都好笑地看着她,人家说了啥你倒是说啥,别是失心疯了好话当孬话听! 顾秀云被逼急了,愤愤地道:“她说我偷笔记的事就当我是小鬼上身,说看在我差点冻死见阎王爷的份上就不和人提,还说让我仔细养着别活活冻死不然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说着她哭道:“这是来看我吗,这是咒我死呢!” 然而,在她的哭声中,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纳闷起来。 偷笔记,这是啥意思? 第25章 “好看吗” 顾秀云说出这话后, 她自己也意识到不对了,想收回来,但是已经不行了。 屋子里, 大家大眼瞪小眼的,好像全都在盯着她看。 顾秀云想糊弄过去,但是早有好事的老奶奶揪着问:“偷笔记, 这是咋回事, 啥偷笔记, 谁偷谁笔记?” 顾清溪轻叹了声:“姐, 这件事,学校里虽然已经公开了, 但你检查也写了,我也不追究了, 你怎么自己说出来了?” 顾秀云一愣, 怔怔地瞪着顾清溪, 一时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突然间全都明白了。 顾清溪就是故意的,故意说那些让她生气的话, 顺带说出来偷笔记的事,人家就是借自己的口把偷笔记的事说出来, 这简直是太阴险了! 顾秀云她爹一看这架势, 那脸就拉下来了:“到底咋回事?你竟然偷人家笔记?你还写了检查??” 庄稼人, 一辈子都被拴在这块地上,儿孙还要继续混下去,最要脸面,名声坏了, 以后儿孙娶媳妇都不好说亲。 这什么偷笔记, 带了一个偷字, 那就难看了。 顾秀云她爹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你说!” 顾秀云一个瑟缩,看看屋子里不少人呢,她也不敢承认,只好含糊地说:“也没什么,就是借了清溪的笔记……” 廖金月一听,赶紧给自己儿媳妇使眼色。 陈云霞心领神会,马上问:“借笔记?那怎么还写检查啊?咱们以前还是生产大队的时候,不是只有犯了错误才写检查吗?” 她这一说,旁边没牙的老太太马上开始说了:“老天爷,这可是学校让写的检查,人家学校都是文化人儿,能冤枉人吗?那就是真得偷笔记了!” 顾秀云还想瞒着,但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解释,顾清溪见状,淡淡地来了一句:“姐,你也真是的,我知道平时学习不行,二年级的题你基础不扎实,其实你要笔记,我可以借给你,真犯不着偷,偷了还不承认,都是姐妹,我问你要,你如果承认了,怎么也闹不到惊动学校,你非不承认,硬生生自己要当贼,你说我怎么办?” 顾秀云听着这话,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这可真是把自己摔地上还要再狠狠地踩上一脚,生怕自己名声不坏是吧? *************** 回去自己家中,廖金月和陈云霞婆媳两个都笑得不行了,顾清溪这一招真厉害,以前可真没见识过,竟然把顾秀云给坑了。 “我想着秀云当时那脸色,啧啧啧,真是三月里的野地,满地花!咱们清溪可真行。” “刚才你陈奶奶还说呢,说秀云家那孩子心思长歪了,这下子,以后看她有脸见人不!” 婆媳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起来,以前和大伯娘过招也好几次,可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痛快过。 这时候顾保运和顾建国父子也过来了,他们也听说了这事,顾建国也跟着笑,觉得自己妹妹有文化了不得,顾保运到底老实:“也别太过了,到底是一家人。” 廖金月一听,不屑地撇了撇嘴:“得,你觉得你和人家是一家人,人家可没觉得和你是一家人,人家吃黄面窝窝头的时候,叫过你吗?” 顾保运顿时不吭声了。 顾清溪听了,也没说什么,早就习惯了,爹娘因为这个总拌嘴,不过倒也是常事,农村里妯娌不好相处,当兄弟的就只能不吭声,吭声就挨媳妇骂。 廖金月多少心里有气,又骂了一顿顾保运,说平时我受气你不管,现在人家受气了,你倒是劝我了,你以前怎么不去劝人家,直骂得顾保运再也不敢吭声了,旁边顾清溪和陈云霞也不好劝,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说话间,顾清溪便陪着哥嫂一起整理了下编织的芦苇席子,帮着一起研究了一番花样,这么忙了小半天后,中午随便吃了点,刚吃完,就听到喇叭里喊,说是让全体村民过去东边开会。 村里开会,顾清溪一般是恰好在学校里,没参加过,今天听着大喇叭喊,廖金月便说:“昨晚上我去找人家王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