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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沙发后的一盏落地灯,暖黄的光晕笼罩在人身上,段时衍走过来,拿起她茶几上的瓶子看了看。 “你们喝酒了?” “只是一些果酒,酒精度数很低,喝起来跟果汁差不多,不醉人的。” “嗯,你酒量不好,以后还是少喝点。” “谁说我酒量不好了?” 傅北瑧抬起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望向他,试图一举洗刷掉她从前给他留下的不良印象,“其实我酒量还是可以的。” 光是这么说好像可信度不是很足的样子,于是傅北瑧清清嗓子,欲盖弥彰地补上句:“之前那次是特殊情况,那次不算。” “哪次?”段时衍屈起长腿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自然地张口问她,“是你冲过来抱着我怎么都不肯松手的那次,还是你喊我哥哥的那次。” 傅北瑧:“……” 啊啊啊这男人上辈子是茶坊里的伙计吗那么擅长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将头埋进膝盖里,本能地想要反驳,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借口。 段时衍声线里压着淡淡的笑意,他侧身看她:“要是按照你这个说法,其实你的酒量不错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 “之前那几次,有人都是在故意装醉,占我的便宜?” “……当然不是!” 他话音刚落,傅北瑧立马发出反对的声音。 只是声音里多少还是带着那么点小心虚。 毕竟她第二次被段时衍撞见时的醉,回忆起来好像是有点小水分。 她悄悄捏了捏拳头给自己打气,扭过头对上段时衍的双眼,眼眸中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什么,叫你哥哥,我有这么叫过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段时衍眯了眯眼,他并不打断她的表演,甚至还好整以暇地给她提了个议:“既然这样,不如你再叫我一次,看看没准还能想起点什么?” “……” 合理怀疑你是在套路我,而且我有证据。 傅北瑧恼羞成怒,她啪嗒一下把抱枕往边上一扔,转了个方向盘腿朝他坐好,运足了气中气十足地叫道:“哥、哥!” “……” 好好一声“哥哥”,硬生生被她叫出了梁山结义的气势,仿佛下一秒就能被原封不动地搬去水浒片场。 饶是段时衍,一时竟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这声如此“特别”的哥哥。 傅北瑧笑眯眯地冲他抬了抬下巴,狐狸尾巴翘得更高了:“怎么样,我是这么叫的吗?” “……”段时衍叹了口气,向她一指那块正对着沙发的大屏,只对她说了一个字:“听。” 傅北瑧向屏幕看去。 大屏上播的是顾予橙走时没关的那档恋爱节目,她放的是最后一期,节目中的男女嘉宾确认关系,花前月下,屏幕里女生喊哥哥的嗓子确实蛮甜的。 她对比了一下。 跟她刚才那一声,差的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大。 傅北瑧决定暂时抛弃掉她的良心,她一副什么也没发现的态度,状似认真地问他:“嗯,听了,怎么了,有哪里不对?” “……” “不过节目组找的这个地方倒是挺漂亮的,”傅北瑧眼尖地认出屏幕上的拍摄地点,是市中心一家网红餐厅,餐厅旁边就是开阔的露台,露台随着季节布置得清新优雅,向来很受小女生们喜欢,“下次有时间我倒是可以约顾予橙一块去打卡看看。” 这家餐厅对外营业那会儿她还在国外,回国后都还没去看过呢。 “为什么要等其他人?” 段时衍扫了眼屏幕上出现的餐厅名,转头看向她:“等下有个视频会议,结束后来接你?” “……” 换个一起去打卡的对象,好像也还不错。 ****** 谁也不知道,段时衍的一个视频会议,到底要花多久。 傅北瑧盘着腿怡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一边悄然竖起耳朵,在听到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她瞬间从沙发上蹦起来,转身冲进了她的衣帽间。 罗列整齐的衣橱内,各个款式风格的礼服或者小裙子应有尽有,明明将它们带回家时的心情还算满意,但今天再看,总觉得这些小裙子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细细看去,每一件她都能再挑出点小毛病。 最终还是挑了件D家的高定礼裙。 这件礼服裙并不是以往那些高定繁重复杂的款式,即使当作常服也可以穿出去,掐腰的设计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微卷的长发若有若无的挡住了礼裙小露背的设计,只有当风拂过时礼裙系着的飘带,才能露出她白皙光洁的颈背。 既亮眼夺目,又不会显得她为了他的一个邀约太过刻意。 等傅北瑧化完妆面对她的橱窗选她今晚究竟该戴那一对耳饰合适时,屋外的门铃响起。 没时间选择了,她匆匆挑了对珍珠耳环戴上,快步走到门口。 给他开门时,她已经调整好了呼吸。 傅北瑧懒懒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好像刚刚那么一大段时间,她除了等他结束会议外什么都没做似的:“你来啦。” “等你等得有点无聊,我刚才都差点睡着了。” 段时衍嗯了一声,目光从她潋滟的唇色上扫过,低声夸赞她:“今天很漂亮。” 傅北瑧用力往下压了压唇角,不让她当着段时衍的面立刻笑出来。 那当然,她在心里小声哼哼着对他道,费了她那么多时间挑小裙子和化妆,不漂亮才奇怪。 更何况她本来就长得好。 段时衍带她去的餐厅在节目播出前就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节目播出后,乐意到那儿打卡的人就更多了,不过餐厅老板清楚他们的定位,平常每天接待的客人有限,并不会出现一窝蜂人围在露台拍照的情况。 他们到的时候,餐厅已经零散地坐了好几桌客人。 大部分网红餐厅通常吃的都是他们家的环境,这家算是少有菜品味道不错的,只是傅北瑧原本还想等吃完晚餐去餐厅外的露台拍几张照,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细雨打乱了她的计划。 这场雨来得突然,她和段时衍出门的时候都没有带伞,好在餐厅平时就有准备给客人的伞,专门放在这种情况下备用。 傅北瑧站在原地,看段时衍从前台拿了把伞向她走来。 “怎么只有一把?” 段时衍将伞撑开向她走近:“万一还有其他人需要用伞,剩下的就留给他们吧。” “……” 乱讲。 她都看见了,餐厅的备用伞里才不缺他多拿一把的量。 秋日的晚风顺着雨丝飘过,傅北瑧上前几步,站到他的伞下。 她没有向他提出,她其实,完全可以去前台,再要一把伞。 段时衍扬了扬唇,将伞朝她的方向倾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