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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庸。 平庸的学历，平庸的能力，平庸的双商，哦，还平庸地和全天下男人一样，好色，喜欢美女。 许黛犹如五星级酒店服务生一般，双手交叠在小腹，站在一旁，笑得很好很官方地看安文翰在应酬的第二摊，已经喝多了，搂着会馆的妹妹拼命揩油，和旁边的中年色大叔们没什么区别，并且这几个中年油腻男还相视一笑，很是无所谓地一齐说到：“男人嘛！” 对此，许黛只是微笑。 往好处想想，这个安总起码不对窝边草动手动脚不是？ 和董事局的几位中年大叔比，也不算最油腻最猥琐的那个不是？ 许黛更是确定，嗯，没错，就是平庸。 她继续尽职尽着，充当着机器人秘书角色，许黛却不可控制地想起，安淮见碰到相关应酬时的模样。 自然能推就推，不能推的，美人看似在旁边，其是隔了半个位置的距离，安淮见的手臂搭在沙发靠背上，看似揽了美人，实则没有，酒倒是会陪不少，只是移步去洗手间时，方一推开包间门，安淮见脸上的笑意立刻消退，眸间清明不少，带着些许冷意。 这是安淮见的应酬。 而眼前，却是应酬着却真happy了的安文翰。 两个安总，大不相同。 许黛顿时有些恍然。 她意识到，原来上一任安总对她荼毒已深，她连他应酬时候的一举一动，都全记在心中了吗？ ……当秘书，真可怕。 许黛摇摇头，觉得她被这份职业个荼毒得不轻。 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雷千依很是紧张，毕竟她之前可是跟着一号安总的，现在换成二号安总，她会不会工作不保。 对此，许黛是这么安慰她的。 “你想多了，所谓‘臣’，起码也要有股份，能巩固安总们的地位。你？你这种顶多算个太监。” 雷千依气急：“你才是太监！我，我起码也是个管事宫女！” 许黛：“……” 那你可真棒棒哦。 几天下来，安文翰不但对许黛还算规矩客气，其实对雷千依他们也算客气。 安文翰偶尔的少爷脾气，大家也能忍受。 想来也是，毕竟安文翰才来，最熟悉总裁工作的，也就是这群秘书了，他又怎么会得罪人，白白给自己制造困难？ 然而凡事也有例外。 安文翰对娄晴雪，总是呼来喝去。 以前娄晴雪来上班，跟个贵宾似的，基本干不到什么活，就是来当美女摆件。 如果不是这样，许黛也看不上她帮她亏钱。 然而自从更新换代了新安总后，娄晴雪没在工位坐下来超过半小时的。 安文翰把娄晴雪呼来喝去，跟吼孙子似的，各种脏活累活，其他人不愿意，都分到了娄晴雪头上，不仅如此，安文翰看娄晴雪的眼神，分外鄙夷，各种瞧不上，那态度，好似上世纪美国南方，农场主对奴隶似的。 最过分的是有一次。 安文翰让娄晴雪泡茶，泡茶可有讲究，不同茶叶水温不一样。 可娄晴雪只是那种茶艺大师，又不是真正的茶艺大师，哪里搞得明白。 当时安文翰正在和王安康说事。 娄晴雪一改往日嚣张作风，她还挺怕安文翰的，于是她毕恭毕敬，将刚泡好的红茶，递到安文翰手边。 “安总，请用茶。” 安文翰拿起来喝了一口，他大叫一声倒抽一口凉气，茶水全喷了出来。 “你想烫死我啊？！还有你泡的这什么玩意，比刷锅水都难喝！” 说完，当着所有人的面，安文翰直接一杯茶，全泼到娄晴雪脸上。 许黛当时不在办公室。 她是后来听雷千依说的。 雷千依说：“娄晴雪大气都不敢出一个，被安总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来连哭都不敢，躲洗手间里换衣服去了，脸上红了好大一块，哇，那样子……真看不出刚来时的嚣张，说真的……还挺可怜的。” 许黛虽然气愤，但这事不是把热茶水再泼回安文翰脸上的事。 仔细想想，安文翰对娄晴雪的不尊重，显然是从以前就养成的习惯。 文梨怎么对娄晴雪的，他就怎么对娄晴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在他们看来，娄晴雪的所有，全是安家给的，文梨给的，她还想要这一切，那就必须得受着。 所以这事不好插手，许黛心里明白，不过她暗暗把这事记了下来，找个合适的时机，让娄晴雪和文梨彻底决裂，毕竟公司赚钱还是有赚钱的好处的，起码娄晴雪不用在仰人鼻息。 接下来的几天里，许黛本以为，他们在的时候，安文翰对娄晴雪的恶劣态度起码能收敛一点。 哪知道他非但不收敛，还愈演愈烈。 这天安文翰让娄晴雪跑腿，在楼下某连锁咖啡店里买一杯冰拿铁，附带要求，冰一点都不能化，他开完会就要喝到。 虽然现在天气不算热，可要说冰一点都不化？当人是海贼王里的青雉么？ 娄晴雪虽然用了冰袋又用了保温袋，也许命运都不站她这边，那天会议超时了，拖了大半小时。 等安文翰出来的时候，冰还是化了一些。 其是这只是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安文翰故意借题发挥，辱骂娄晴雪。 他说的话非常难听。 什么，“赔钱货，没用，让你办点什么事永远都做不好。” “我妈这样培养你，你还不听她的话，她让你干的事你永远都做不好。” “你这是什么眼神？！”伴随着巴掌声，“真以为自己能耐了？你也不看看你靠山现在是什么下场，还真以为自己是少奶奶了是吧！” 后面还有很多骂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非常难听。 因为会议拖的时间长，雷千依他们中午已经去吃饭了，许黛陪同安文翰参加的，本来开完会她也要去吃饭，许黛因为心里惦记着娄晴雪的事，迟迟没有去。 她这才听到安文翰对娄晴雪的“文明用语”。 只是…… 娄晴雪脸一边红着，出来，撞见许黛，她明显一愣，旋即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很是挂不住面子。 许黛却并没有出言安慰她。 她在剔除掉安文翰所有脏话、辱骂性发言后，提取到了有用信息。 许黛一把把娄晴雪拽到茶水间，锁上门，问：“文梨是不是让你做什么了？” 娄晴雪诧异地看了许黛一眼后，撇开脸，说：“不干你的事。” “确实不干我的事。”许黛点点头，“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告诉我，我会帮你，你不告诉我，你也解决不了目前的局面，要么继续忍受，要么受到文梨的报复。” 其实这只是许黛的猜测，但说到“文梨的报复”时，娄晴雪瞳孔微缩，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