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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说:“闭嘴。” 顾清平脸上顿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活该啊你,谁家追女孩像你这样矜持?你得不要脸啊,死缠烂打啊。烈女怕缠郎,装醉酒去和人表白啊。哥,你这万年单身,就是没什么经验啊哈哈哈。” 和顾维安不同,顾清平流连花丛,虽说不曾真正摘拾过花朵,但也曾一亲芳泽。关于泡妹子的经验,顾清平如数家珍:“最简单的例子,喝了你现在这瓶酒,赖着栀子不肯走,就说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激发她对你的怜爱之情啊。” 顾维安淡淡看他:“你当我小学生?” 顾清平啧了一声:“这招可百试百灵啊,你不用就算了,我还懒得继续给你传授呢。” 兄弟俩的聊天到底为止,夏雅之恭敬地过来,说人已经带到了。 顾清平不解:“什么人?” 顾维安没和他解释,临走前,喝光杯中的酒。 这间客房少有人用,顾维安刚进去,里面的男人便抖着腿跪了下来,拼了命地给顾维安磕头。 他的额头砸在地板上,几下就出了血,也不在乎,语调慌乱:“顾先生,我昨天真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楚,也不知道白小姐是您妻子……” 额头上的血顺着往下流,男人三十多岁的模样,被酒色浸泡的脸泛着红。他一边哐当哐当地磕头,一边抖着声音解释:“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眼睛发昏……” 顾维安没和他细说,他坐在沙发上,声音冷静:“你昨天都和顾万生说了什么?” 男人抖着声音:“我夸白小姐身材好——” “实话,”顾维安眼神淡漠,“错一个字,你那弟弟就多受一年的罪。” 男人硬着头皮:“……这女的不如白小姐腰细,也没有白小姐屁股翘。白小姐那样的人得调、教,调、教好了,在床上肯定浪。哪天顾先生,啊,我说的是顾万生真搞到手,玩腻了以后,一定要分一杯羹给我……” 顾维安看他的眼神犹如冰刀,裹着剧毒。 男人咽了口唾沫,他声音低下去:“我发誓,就说了这些,我不敢对白小姐不尊敬,真的是发了昏才说出来……” 他讨好地看顾维安:“我这嘴污蔑了白小姐,我自打五百下嘴巴子,怎么样?” 顾维安没有说好或者不好,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向桌子上的一把刀。 夏雅之戴着手套,取了那刀回来,微笑着看男人:“木先生,我看您这舌头太灵活了,容易祸从口出。不过如今法治社会,也不用太过分,长长教训就好。” 男人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夏雅之说:“我们先生不喜欢逼迫人,也知道您很受顾万生青睐。但这犯了错,总该接受教训,您说对不对?” 男人额头上全是汗水,睁大了眼睛看顾维安。 顾维安微微侧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么冷冷淡淡地看着他,他放在膝上的手修长而苍白。 这应该是一双弹钢琴的手,不应该碰血。 男人眼睛发直,他抖着手,一手拿了刀子,一手颤巍巍地扯出自己舌头。 “从下面开始,”夏雅之礼貌规劝,“两厘米就好,我会为您叫救护车,保证您没有性命问题。不过要想再说话,恐怕至少要过上一年半载了。依我看来,您这种情况,不说话也好,多说多错。” - 白栀下楼去看安平情况时,蓦然听见身边一间客房里有隐约的哀嚎声。 虽说隔音效果极佳,但这一声颇为凄厉,仍旧刺透了墙壁传出来,叫白栀冷不丁的心里一惊。 家中应该没有其他人,白栀狐疑地走过去,敲了敲门。 她问:“谁在里面?” 下一瞬,她看见衬衫整洁的顾维安从客房中出来。 还没等白栀开口问,她就被顾维安搂在怀中。 顾维安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儿。 白栀被他猝不及防的拥抱吓了一跳,刚想推开,隔着未来得及关严密的门,看到里面一个持着沾血刀子的男人,那男人脸熟,一时想不起是谁,白栀注意力全在他手里沾血的刀上。 白栀吓得惊叫一声:“顾维安!” 顾维安按着她的脑袋,抵在自己胸膛上,隔开她的视线。 他半搂半抱地带着白栀离开这边,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刚刚这人从外面翻进来,企图伤害我,还好被夏雅之及时拦住,现在已经报警了,你不要怕。” 白栀对那个人的脸有印象,隐约记得在亿铂那边见过他。 应该是顾万生的人。 她声音颤抖:“他手里有刀,还有血……” “没事,是他失手伤了自己,”顾维安握住她的手,声音低低,“栀子,外面太危险了,你还是住在这里好不好?” 白栀点头,她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吓得唇色发白:“那你刚刚有没有事?” 她把顾维安的衬衫揪到发皱,想要检查他的身体情况,声音也慌乱:“他没有碰到你吧?” 顾维安露出一个极轻的笑容。 “没事,”他低头,轻轻蹭着白栀的头发,声音低下来,柔和地问,“但我现在很怕,想要栀子亲亲。” “还要抱抱。” “你疼疼我好不好?” 第51章 她 亲亲抱抱,得寸进尺。 白栀的手脚还在发软, 她花了两秒钟,才意识到顾维安在说什么。 要放在先前,她肯定要反驳顾维安“你这么大个子怕什么呀”, 可如今白栀不会这么说了。那个沾了血的刀子明晃晃的,晃到她眼睛痛。 她问:“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白栀不放心, 她又想起来楼下一个人睡的陆程:“啊,还有程程……” “不用担心,”顾维安说,“夏雅之会处理好, 今天是个意外, 以后不会再有。” ——以后再处理这种垃圾,绝对不会再带到家中。 免得吓到她。 白栀心惊肉跳, 她愤懑:“顾万生怎么这么无耻啊。” 说话间,白栀小心翼翼地扶了顾维安进卧室。 在这种状况下,白栀早就不在意昨天两人的争吵——孰是孰非,她还是能够分得清。 再怎么斗嘴吵架,那都是两人内部的事情。牵扯到外事进来,白栀还是站在顾维安这边。 将顾维安扶到床上,白栀不由分说, 就要去解他衬衫纽扣,要去仔细查看伤势。顾维安按住她的手指:“真没事。” 白栀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发誓, 如果你受伤了还企图瞒我的话, 就让我出门立刻被车撞死。” 顾维安变了神色,轻斥:“胡说些什么?这种话也是你能乱说的?” 白栀说:“你发誓就好了, 反正你不信鬼神,反正你说的都是真的。” “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