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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并不满意。 作为助理,夏雅之当然希望先生家庭和谐、生活愉快、情绪稳定。于是他曲线救国,义不容辞地站在了撮合白栀和顾维安的前线。 无论如何,白栀对于顾维安来讲,都是特殊的存在。 这样想着,夏雅之看见顾维安放下杯子。 他低声自言自语。 小兔崽子。 一点儿良心也没有。 - 白栀刚准备去接顾维安,却在停车场遇到了顾清平。 他显然是在等白栀,就站在她粉粉的车旁,脸被风吹的发红。 她还记得上次顾清平被顾维安教训的那件事,顿了顿,还是上千,淡定自若地和他打招呼。 顾清平站在她车旁,慢慢说:“外面冷,我能不能上车和你说?有个很要紧的事。” 白栀不解,思考几分钟,打开车门。 她完全不怕顾清平会做出什么事,毕竟两人从小玩到大。只是担心被顾维安知晓,恐怕他又要多想。 顾清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脸上的伤口还没好完全,瞧起来还有些颓然。 “我哥让大伯把我丢到了延洲的分公司,明天就走,”顾清平说,“下次再回帝都,估计就是过年了。” 白栀安慰:“没事,离过年也就一个多月。” 顾清平沉默一瞬,又说:“对不起,我上次冲动了。” 白栀颇为认可:“的确。” 两人默契地不再谈这个尴尬且屈辱的乌龙,顾清平临下车前,忽然提醒白栀。 “小心我哥,”顾清平说,“他可能不如你想象中那样好。” 白栀点头:“我知道。” 顾清平又说:“其实,当初我本来想——”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啦,”白栀朝他笑,“我觉着现在挺好的。” 顾清平深深看她笑脸:“那就好。” 转身离开。 从这里到顾维安所在的店并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白栀便顺利地接上了顾维安。 夏雅之微笑着和两人挥手告别。 白栀哪里想到顾维安竟然会喝醉,还好他酒品不差,至少只需要靠着白栀的肩膀,就能行走。 他话也不多,格外沉默。 坐上副驾驶后,他自己扣上安全带,闭上眼睛,手指搭在额头上,一言不发。 白栀也没和他细聊,她也累了。 驱车归家的路上,她无意间瞥见,在副驾驶和主驾的空隙中,竟然有一条男人的领带! 藏蓝色细斜纹。 丝质的。 白栀顿时心里发毛。 这领带该不会是顾清平那个瘪犊子故意留下的吧? 这要是被顾维安看到了,那还不得要命了? 顾清平怎么还阴她啊啊啊!!! 眼看着顾维安闭目眼神,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白栀当机立断,飞快地伸手,捏了领带,丝质的领带在手心中团成一团,被汗水打湿。 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隙,白栀迅速地从中将领带投掷出去。 溜进来一丝冷风,吹动白栀的发,落在顾维安脸上。 白栀紧张不已地缩回手。 关窗。 完美。 把这么个烫手山芋丢掉之后,白栀顿时长长舒一口气。 好了,这下顾维安就不知道顾清平来过的事情了…… 刚刚做了个深呼吸,白栀忽然听见旁侧的顾维安闭眼叫她,声音沉沉:“栀子。” 白栀:“怎么了?” 顾维安手指扶着额头,此刻已经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哪里还有醉态。 他看着白栀,缓慢地问:“你看到我刚解下的领带了吗?” 第17章 车水马龙 偏袒集团千金 他的领带?刚解下来? 白栀此刻的心情和方才从车窗中溜进来的风一样凉爽。 透心的冰。 她的手还在方向盘上, 看着前面的路况。 沉默的一分钟。 白栀镇定地说:“什么领带?” 顾维安放下手,他眉目间有淡淡倦容:“刚才就在你右手边。” “你肯定是记错了,”白栀认真地告诉他, “人在喝多了之后总会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记忆也会产生误差。我刚刚接你的时候, 你没有系领带。” “是吗?”顾维安垂眼,以一种倦懒的姿态看她,“难道连一分钟前的事情都记不清?” 白栀一噎,仍旧强调:“你喝醉了。” 顾维安看着窗外的沉寂黑暗。 如今开始下起了小雪, 悠悠扬扬、飘飘洒洒地落下来。 比天气预报迟了几个小时。 白栀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地跳跃, 只不过不是小鹿乱撞,而是疯狗乱跳。 方才那种拙劣的谎言, 能瞒得过顾维安吗? 好在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顾维安忽然说:“帝都最近几年都没有下过大雪。” 白栀:“嗯嗯嗯是的。”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出生在一个下雪天。” “没错没错。” 顾维安凝视着外面的雪花。 “清平也是在下雪天出生,他今天找你的时候和你说了吗?” 白栀一不留神进了套,下意识否认:“没说啊。” 否认完之后,她一滞。 “哦?”顾维安轻飘飘地望过来,视线锐利如刀,“什么时候来找的你?” “……” 白栀猛然意识到, 自己被这个狗男人给框进去了。 顾维安又悠悠开口:“我比较欣赏诚实的孩子。” 白栀说:“……就刚刚,他其实就是来和我告个别, 说他马上就要走了。” 她有点心虚, 偷偷地看一眼顾维安,补充:“其他真的没什么。” 顾维安只是看她:“我记得上次提醒过你, 他对你居心叵测。” “我知道,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就此老死不相往来吧?”白栀解释, “而且我和他要是有什么的话,当初也没你什么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白栀的错觉,这句话一出,顾维安的表情有了丝微妙的变化。 他问:“没我什么事?” 白栀眼皮一跳,她意识到事态发展有些不对,立刻补充:“我的意思是,我和他完全不来电。” 顾维安没说话,他闭上眼睛,按了按太阳穴。 良久,才抛出来一句。 “随你。” - 白栀真心觉着顾维安的脾气越发古怪。 下车时,他也要白栀扶——新聘请来的佣人已经到了,自然有人殷切上前。他只是看了眼那水葱般的女孩,转而叫白栀:“栀子?” “干嘛?” “扶我回去,”他倒不介意展示此刻自己的“弱小”,镇静地站在与她不过两三米远的位置,如雪下翠竹,坦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