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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惑,不是威胁。” “是吗?”顾维安问, “那你看看,我这样算是诱惑,还是威胁?” 他手下一用力, 那袜子经不住力气,破裂开来,白栀慌乱的伸手去捂破损处,但他的手严严实实地盖在坏掉的丝袜上,不给她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顾维安看着她渐渐变红的脖颈:“这样就怕了?你就这点本领?” 白栀呼出一口气,异样感在身体中流淌,额头沁出细细的汗水,她没有说话,冷不丁想起刚结婚的那晚的惨痛经历。 害怕在心底悄悄蔓延。 顾维安按住她。 这原本是由白栀主导的攻略战,哪成想,如今局势反转,被他轻而易举制住,被迫坐在他的腿上。白栀锁骨处的小吊坠微微晃,在灯光下折射出的细碎银白色光,落在顾维安鼻梁和脸颊处,悠悠荡。 他的手指点了点破损处,指尖灼热,犹如火星烫的她一抖。 “不怕疼了?”顾维安问,“上次吃的苦头还不够?” 眼看白栀迅速白了脸,顾维安才松开她,淡淡说:“躺着都怕,更何况坐着。你哪里来的胆子?觉着在这里你能受得了?” 白栀手忙脚乱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袜子破了个洞,好在能够被裙子完美无瑕地遮盖住。她恼怒地瞪了顾维安一眼:“但凡你是个人,都不至于——” 不至于了半天,她哼一声,拿外套过来,搭在腿上。 她谴责:“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道德感呢?” “我没道德,”顾维安不为所动,“别企图用道德绑架我。” 白栀:“……” 说到这里,他瞥了白栀一眼:“倘若我真是急色的男人,你以为现在的自己还能是原装的?” 白栀反驳:“但你用了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区别了。” “要不是你每次都疼哭,我会这样?”顾维安轻声骂她,“小兔崽子,没有一点儿良心。” 白栀气鼓鼓地抱着外套,下巴蹭着外套的绒面,良久,才冒出来一句:“你才没良心呢。” 车子重新离开,虽然计划失败,但白栀还是提出来了:“关于君白的星级评定问题——” “这个和我说没有用,”顾维安说,“君白是你的,它的主人姓白。” “不是,你舅舅——哦,不,咱们舅舅不是旅游——” “我不会帮你,”顾维安打断她,他没有看白栀的脸,“你不是和母亲有赌约么?” 是。 如果白栀证明了自己独当一面的能力,白锦宁不会再对她的婚姻做要求。 那也就意味着,她与顾维安的婚姻其实是可以结束的。 白栀被他噎住了。 后排的车窗上霜的面积更大了,铺满整个玻璃面。温暖的气体遇到冷冰冰的玻璃,不得不臣服、凝结成一层白色的屏障。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顾维安声音没有波动,开车离开这个岔路口,往正确的道路上去,“你怎么认为我会帮你?” “不帮就算了,”白栀说,“我自己也可以。” 说这话时她没有太多底气,但还是傲气地挺起胸膛。 再说了,距离评定还有好多天呢。 顾维安像是笑,又没有笑,只是抛了四个字出来:“拭目以待。” 暖气吹的她发丝乱了一缕,白栀把发重新掖回耳后,搂着自己的外套。 袜子破掉的地方与裙摆摩擦,凉飕飕的异物感,冷不丁地提醒着她,上一次这样穿着破掉的丝袜,还是新婚夜。 两人的婚礼是在戛纳的一个小岛上举行的,只邀请了亲近的人,虽然花费不低,但十分低调。 晚上自然也宿在酒店中,顾维安饮酒不多,早早地回了房间。他们二人多年不见,彼此都很生疏。 生疏到只有一个陌生的、简单到礼貌且短暂的吻,顾维安似乎失去了少年时的良好耐心,在他近乎急切的推动进程中,而白栀也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个多年不见的前男友。在尝试四五次之后,白栀哭的眼睛都肿了,连呼吸都不畅。顾维安才停止试探,坐在床边,久违地、缓慢地拍拍她的背。 “别哭,”顾维安以她熟悉的动作、陌生的口吻安慰她,“我不动你。” 白栀也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少年期两人要比这时融洽的多,那时候没有更近一步的理由也很简单,除却白栀畏疼、年纪小这两个层面,还有顾维安自身原因。 他过于谨慎,不容一丝差错。以至于在能够确保提供给她优渥生活之前,他舍不得也担忧会不小心制造出爱的结晶。 顾维安不信任小雨伞的安全性,更不会让她吃药影响身体。一来二去,白栀发觉快乐的方式不止一种,也就开开心心地继续和顾维安一起学习其他招式。 恍神间,已经到了家中。 白栀先一步松开安全带下车,她外套只是简单披着,寒风从衣物缝隙中溜进去,吹透了她的裙摆,破损的丝袜处泛着冷意,可那上方,他的体温似乎才残留,和指痕一样与寒冷对抗,激起噼里啪啦的异样感。 白栀在心中用力诅咒了下顾维安,快走几步,进了房间。 原是林思谨有事找顾维安,晚饭还没吃,翁婿二人就先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白栀拿裙子盖好破损的丝袜,刚拿起苹果,林锦宁看到了,斥责:“皮还没削呢,你就直接生啃?看看你,什么姿势?怎么能这样坐?要端正。” 白栀不得不放下苹果,站起来,重新规规矩矩地坐下。 林锦宁这才满意。 她没有提君白集团的事情,白栀自然也不会主动说。 透明的落地窗外一片幽深的暗色,耳侧听天气的定时智能通报,包括温度、湿度等基本数据,白栀耐心听完,随口和母亲闲聊:“原来明天有雪啊。” “小雪,不妨碍交通,”林锦宁悠悠开口,“帝都多少年没下过大雪了?” 白栀努力想了想:“上次下大雪,好像是……大一?” 帝都暴风雪后,她和顾维安提了分手。 那场大雪令城市的公交短暂停了一段时间,而白栀那段时间一直窝在宿舍中,上学也要穿厚厚的、防滑的靴子。风吹的人脸冷,也刺激的眼睛发疼,泪腺也麻痹了。 林锦宁也记起来了:“那年下大雪的时候,交通不便,好多人迟到,酒店的生意也不好……对了,这一片别墅区好像还闯进来了个可疑的外来人员,冒着雪在这儿转。还是你爸不放心,打电话叫了安保。听说那人衣服都湿透了,安保赶他出去的时候,说那人睫毛和头发都结了冰,瞧着挺吓人。” 白栀唔了一声,想了想那场面,颇为认同。 暴风雪天,怎么会有人在雪地里乱转呢?不冷吗? 晚上林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