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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相应推论。 白栀刚读书时对其惊为天人,可惜她的推论没有一次成功过。 输人不输阵。 白栀清清嗓子,仔细打量顾维安:“往常,你习惯到家后就立刻洗澡换衣服,而你现在却仍穿着晚上的衬衣,这证明某些意外干扰了你的行动。你比我提前半小时到家,如今却在我房间里,应该那个意外让你今晚不能回自己房间。我仔细观察,你领带解开了,身上还有一股酒味,真相只有一个——难道是你酒后起色心?” 她握紧手中的高尔夫球杆,友善提醒:“婚内q、j三年起步,你要不要看冷静一下?” 顾维安面无表情地为她鼓鼓掌:“细节差强人意,结论极其离谱——你父亲今晚来了,就住在客房里。为了安抚你老父亲的心,我们今天必须睡在同一间房。” 白栀:“……” 行叭。 只要不强行按着她酱酱酿酿就行。 ——重逢之后,这还是两人除新婚夜后初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白栀坚决不肯和他盖同一张被,身边人的存在感太强,她努力隔出泾渭分明,睁着眼睛,盯着黑暗。 良久,白栀还是睡不着,忍不住发出困扰已久的疑问:“Sherloes,音译过来应该是夏洛克·霍尔莫斯吧,为什么国内都翻译成福尔摩斯?” 顾维安闭着眼睛,平静解惑:“最早翻译这系列故事的人名叫黄鼎,他是福建人。” 白栀恍然大悟:“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我还知道姓白的小东西再不睡觉,等会就要捂着屁股挨打,”顾维安说,“几点了,你还不睡?” 白栀被他这严厉的语气惊了一瞬,哼哼唧唧地裹好被子:“你是我爹吗?管这么宽?” 话音刚落,她感觉身边人动了一下,立刻闭眼叫:“未经我允许就用手掌和我肢体进行强力撞击属于家暴行为,犯法。” 顾维安说:“安静,睡觉。” 白栀掂量了下两人的力气差距,心不甘情不愿地沉默了。 他真是一变态的老榆木疙瘩。 - 次日清晨,当父亲林思谨看到白栀和顾维安一前一后从同一个房间出来后,果真露出了属于老父亲的慈笑。 他没留下吃早餐—— “我得快些回去给你妈妈做早餐,”林思谨摸摸她的头发,“就是听了些胡话,放心不下,才过来看看你。” 白栀知道那些“胡话”是什么意思。 不外乎是顾维安的绯闻、以及各种夫妻不和、婚姻濒临崩溃的传言。 白锦宁只吃林思谨亲手煮的粥,旁的一概不碰,白栀也知道母亲这个怪癖。 父母感情深厚,她只点头,没挽留。 送走父亲后,白栀叹气:“这难道就是爱情吗?” 顾维安正在对着镜子系领带:“什么?” “人与人的心动其实很短暂,但开头总是格外绚烂美好,”白栀慢慢地说,“一见钟情后,荷尔蒙大量分泌,一个心脏如小鹿乱撞,另外一个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发抖——” “心脏乱撞?手脚持续抖动?”顾维安系好领带,看她,“你描述的是心脏病患者和帕金森病人的爱情?” 白栀:“……” 她真是瞎了眼才会和这个男人聊爱情。 临上班前,顾维安问:“你今天休假,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白栀双手合十,“我和朋友约好,要一起静思冥想,探讨人生真谛,感悟真正的自我。” 顾维安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几秒,顿了顿,又说:“我今晚会晚些回来。” 白栀才不管他是晚些回来还是干脆不回来,她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再过几分钟,狐朋狗友就要来接她去新开的酒吧狂欢了,白栀现在巴不得送走顾维安这尊瘟神。 于是她用热烈而甜美的声音告诉他:“没关系,工作要紧,你注意身体呀。” 难得听她这样温柔地说话,顾维安深深看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好不容易送走他,白栀转身拨打朋友的电话,声音欢乐无比:“宝贝儿?你什么时候来啊?你和老板说了吗?要四个男陪侍……嗯,要身材最好脸蛋拔尖的,至少185叭。风趣幽默、温柔体贴、天真烂漫、成熟稳重都可以我不挑!” - 特助夏雅之发现顾维安今日心情极佳。 这让他轻轻松了一口气。 顾维安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名叫顾清平,比他小三岁,由顾维安的伯父抚养长大。兄弟自小不在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感情谈不上亲厚,但血缘斩不断。 就在前天,顾维安无意间得知顾清平不知从何处收了个冰壶,勃然大怒,压着火气与杜数沟通。杜数近些日子和顾清平走的近,如今被顾维安拿捏软肋,很快抖擞了个一干二净。 具杜数所说,今晚顾清平与一干狐朋狗友约定去新开的酒吧“清夜”玩。 …… 自打得知这个消息后,顾维安心情便谈不上愉快。 都说长兄如父,这世间与顾维安血脉最接近的也只有顾清平。与顾维安不同,顾清平性格浪荡不堪,极为顽劣。 夏雅之能够充分理解顾维安的心情。 工作结束,顾维安关掉电脑,微微后仰,伸手捏捏鼻根。 时间到了。 他给白栀打了个电话,没接通。 片刻后,收到白栀的短信。 白栀:「我正在虔诚感受,安静冥想,体验大自然的美妙,请不要打电话打扰我」 顾维安没有再拨电话。 当他踏入“清夜”时,这边气氛正火热,鼓点将气氛直直推往最高峰。 不同于其他酒吧的混乱不堪,这边管理颇为严格,环境也更优秀。除却大厅中的台子外,还有专门的、以绿植隔开的小小半开放式台子,在让客人享受酒吧氛围的同时,体贴地提供了额外的私人空间。 经过绿植区时,顾维安评价:“鸡肋。” 如今,在他口中“鸡肋”的其中一个半开放式绿植台子里,“体验大自然美妙”的白栀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杯子里的酒微微洒出来,不小心滴落在鞋子上,左边高大英俊的男人殷切捧鞋为她擦去。 白栀放下酒杯,右边男人体贴地递过来纸巾,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揉成一团,饶有兴趣地看刚刚进来的两个人。 清夜的侍应生都有相应的规矩,有跪着服务,站着服务,也有坐着服务的,工作分类和职责范畴划分的十分严谨。 方才点的都是坐着的,主要负责聊天、活跃气氛。 而新来的这两个,是站着的,不善言谈,只负责给客人养养眼,以及斟茶送水、做些需要跑腿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