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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里一塞,已经丧失耐心,直接把进度条一拖。 日语一句也听不懂。 倒是呼吸声催发浪潮,三下五去二教人解了衣服。 …… 最后是又低又闷的呼吸声,和长长的抒气。 谢臻面无表情把沾湿的纸巾收好,还赤着半身,拉开站台的门通风,驱散屋内糜糜之气。 小视频这东西,催化的感觉像是对快餐渴望。开始之前,有一种迫切的执着与狂热,吃完之后就是不过尔尔的嫌弃。 谢臻收拾完残局,拿干净的那只手推开了灯的开关,把手机拿过来,把陈一昂重新加上,发过去一句“片子不行”。 陈一昂:[坏笑]这么久啊。看来还是冲了啊?学到点啥没。 谢臻懒懒地回:索然无味。 回完消息,他就将手机脱手,掀开被子上床。 这种速食的愉悦来去短暂,之后就是空虚感袭来,谢臻看着天花板发呆,窗外的泡桐树影被路灯投在顶面上。 就真的,无聊无趣。 他就是个憨批,有时间打游戏不行?干这种事? 他还没察觉,今天道德包袱为什么这样大,欢愉之后的疲倦和困意已然涌了上来。 把被子往上一扯,谢臻又翻了个身。 眼皮上有瞌睡虫在爬,没多久就耷拉了下来,他渐渐陷入睡眠。 不知过了多久,春夜渐深。 谢臻侧躺在床上,眼皮下的眼球微动,他好像在与什么情绪搏斗。 其实是隆冬伊始,就播种在冻土之下种子,在春夜里发芽。大抵因为被抑制得太久,破土而出时,积攒了太久的蓄力在一夕迸发。 比刚刚明显百倍的情涛,势不可挡地入侵春夜。 谢臻恢复意识,第一眼看到得仍是的头顶天花板的。撑起身体抬头,看到一个笑意盈盈的人,跪坐在他旁边,一身米白色的裙,掩盖不住如玉般的小腿和剔透的脚指头。 他知道她对自己在笑,但脸却看不清楚。 学着视频里的动作,她低眉回转,随后纤细的手指从耳后挑一绺头发,然后一圈一圈在指尖缠绕,慢慢地靠近。 捏着发梢轻飘飘地挠了过来。 是湖边芦苇的禾穗,又是羽毛杆处的细绒,促使他的气血不断地从肌肤之下上涌。 不确定自己为何被压制得死死的,但谢臻诚然已经坠落 * 她的网里,一点也不想自拔,于是凭她逾越界限。 “我帮你,好不好呀?” 她的声音像银铃一样脆生生。 谢臻陡然清醒,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来。 面容突然得清晰,前所未有的冲击直上天灵盖,“苏……” “嗯,”她笑了笑,轻轻哼了一声。 还没搞清楚情况,她把他身上的阻碍被掀开,柔软的头发簌簌落到腰腹。 她俯下了身,生生地将自己捏成一只宽口的罍,接住了他崩塌的块垒。 以及全部的情涛。 第22章 看的是谁 谢臻瞬间从梦中醒来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 和在梦里的一模一样。幽暗的卧室,躁动的光影,还有他身下的这张床。 梦境是荒诞不经, 带来的快.感却分外真实。 发丝在腰腹间来来回回的扫动让人发痒, 随后柔软的、温热的触感,也没有一点迟疑, 将他全部容纳…… 谢臻撑着胳膊起身,大口喘气,忙掀开被子,一股浓郁与残余的余韵从四肢百骸弥散开来。 下意识就与最初的那次“索然无味”对此,他竟然还觉得这次……前所未有的强烈。 念头刚起, 又隐隐抬头之势。 谢臻暗骂自己一声傻逼。 这时枕边的手机发出一声提醒。 随便拿纸巾擦了擦脏污之处,他侧身捞了过来。 李意欢:你睡了吗?还是在打游戏? 李意欢:怎么一晚上都不理我? 李意欢:你还没跟我讲晚安,我睡不着。 ……还特么晚安? 径直丢了手机,谢臻感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仍在继续。 他抬眸一望,刚好对上相隔两室的那堵墙, 烦郁与燥热交织, 瞬间上头。 妈的, 他今天晚上才算是别想再睡了。 次日。 谢臻赶在姥姥早起去买菜的空档起了床, 换回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又把床单卸下洗了。 林阿婆买完菜回来, 面露疑色, 问他怎么起得这样早。 “阿臻, 中午不留下吃饭吗?我买了鳜鱼,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 “不了,”他扯谎,“有些作业在家, 我得回去,后天就开学了。” 虽然不舍,林阿婆还是深表理解,“那姥姥送你去车站吧。” 谢臻拉好书包拉链,“……行。” 八点钟已全部收拾妥当。 而他推开门同一时刻,对面的门也一声咯吱。 女生一手拿着黑色塑料袋,一手扶着门把手,冒出个头。 她已穿戴整齐了 * ,马尾高束,宽松的白色T恤,水洗蓝牛仔裤裹住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谢臻,林阿婆,早啊……”女声迟疑,又脆生生。 谢臻心里震了一下,他压根没抬头,当没听见似的,径直踩着阶梯下去。 苏慕善不明所以。 还以为昨晚他们的关系已然破冰……能恢复到从前普通同学的状态。 林阿婆正在锁门,“哎,这孩子,走这么快……” 她抿唇淡笑,“……没事,您慢点。” * 短暂的月假时光如流水淌过。 又一日后,收假返校,春色渐浓,气温攀升,林翳上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虫鸣,校园里行色匆匆的学生们脱下外套,换上了蓝白短袖。 上午七点四十,苏慕善就到校了。 她拿着粉笔在黑板通知栏上写完“组长收英语作业”几个字,正转身拍打手上的灰尘,前门口光线稍暗了一点,谢臻单肩挂着书包,脚步在门槛处一顿。 本来在犹豫是否要说句“早”,而他丝毫没给她机会。 谢臻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目光撤退,疾步走回座位。 平日很难得见他这么早来的。 苏慕善敛眸,又摩挲了两下指尖的粉笔灰,温吞吞向着他的方向,也回到座位。 他始终埋着头,从书包里往外拿东西。 一上午的课很轻松。 语文、英语、生物、化学。 偏文史类的基础课上起来跟玩一样,第三节 生物课兴许需要动动脑子,算一下孟德尔定律的遗传题,而化学对于苏慕善来说,比数学物理也轻松太多了。 上最后一堂化学课之前,她翻开文件收纳夹,按照索引翻找月假之前做的那套题。 小心翼翼取出那张纸,同时跟着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