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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案。 热流道更改,周期最快要七天才能重新打样,但打样的具体结果未知。 会议刚刚结束,项目部的同事就送信过来,说今天周氏集团的相关负责人会到沈氏集团来参观。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气看着沈惜霜。 沈惜霜坐在主席位置,背后是投影,投影上放着产品ZQ580的3D图片。 就在两分钟前,关于ZQ580的评审才正式结束。这次评审,召集了设计、加工、装配以及试模组的负责人一同参加,在时间上是压缩了又压缩。 事已至此,至于如何和外部客户沟通,这就是项目部的事宜。 沈惜霜靠在椅背上,长发一丝不苟梳成马尾在脑后,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职业套装,看起来十分干练。 她说的话也让人挑不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项目部和外部客户再争取时间,此次ZQ580的样品可以当做参考。距离产品尺寸合格时间还有六个月,争取在五个月内全尺寸达标。” 花费在ZQ580产品上的时间几乎占用了沈惜霜一个上午的时间,她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抽出时间来陪周氏集团项目负责人到公司参观。 因为留给沈惜霜的还有一项看似棘手的问题,那就是寰宇集团全面退单的消息。 在沈惜霜和罗宇寰提出解除婚约之后,罗宇寰自然不会再给沈氏集团任何好脸色。 退单的退单,项目停止的停止,合作是不可能的事情。 整个汽车电子公司一早上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电话铃声接连不断。 面对这一切,沈惜霜倒是很淡然。 她回到办公室处理了日常工作之后,不慌不忙地给自己的准妹夫梁焯打了个电话。 那头梁焯心情似乎很不错,表示:“款项分三次打入沈氏集团,有问题吗?” 沈惜霜笑:“当然没有问题。梁总,您可真是沈氏集团的救命恩人。” 梁焯没太在意沈惜霜不走心的马屁,转而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东梁鼎盛是房地产发家,和做实业的沈氏集团在业务室完全不搭噶。 最多,梁焯只能介绍一些业务,帮忙牵线。 沈惜霜继续同梁焯聊了一会儿,没有拒绝梁焯的好意。 电话挂断,沈惜霜松了一口气,走到窗边。 八月的阳光毒辣,已经上午十点半,落地窗被晒得发烫。 沈惜霜的办公室正对下去便是集团大门,此时,周氏集团的项目负责代表正由人员接待进来。 十楼的距离有些远,沈惜霜看不太清楚,但事实上她也没有在看,而是稍微走了会儿神。 累,是在所难免的一件事情。 可更多的是心累。 半个小时前,集团董事长沈正德,也就是沈惜霜的父亲来电,开口就是大骂:“怎么这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弄好?项目延期了又延期,沈惜霜你就不能重视一点?你到底有什么用?” 父女两人昨晚一场争执,转眼到了白天,依然还是上下属的关系。 面对上级的指责,沈惜霜也没有辩驳什么,她也懒得解释那些没用的话,给出解决方案才是关键。 沈正德这个人其实很平庸,他从父亲手上接手沈氏集团以后,沈氏集团基本上一直在走下坡路。早些年他更因为竞争,和不少同行树敌,情商也不太高。 沈惜霜则和沈正德的性格截然相反,她做事瞻前顾后,有远见,也懂得见鬼说鬼话。汽车电子有限公司在她带领的一年时间里,营收增长了百分之三十。可集团里另外两个子公司却仍然在拖累着沈氏集团。 不知是否没有吃早餐的缘故,沈惜霜低血糖微微有些头晕。 郁梓珊贴心,及时送上来三明治和牛奶,朝沈惜霜歪了歪脑袋:“沈总,人是铁饭是钢,早餐不吃容易得胆结石哦。” 其实沈惜霜也是忙到现在才停下来。 意外的,今天的沈惜霜让郁梓珊换一杯咖啡。 郁梓珊有些惊讶:“太阳打西边出来啦,您可从来不喝咖啡的。” 因为咖啡和抽烟会让牙齿变色,所以沈惜霜不抽烟,也几乎很少碰咖啡。 可她今天头昏脑涨,到底是没有休息好,需要一杯咖啡来续命。 郁梓珊看了眼沈惜霜的脸色,怀疑道:“沈总,你该不会生病了吧?” 沈惜霜后知后觉,她昨晚还在医院急诊输液。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有点烫。估计是又发烧了。 发烧意味着身体的炎症还未消退,果然如医生所说,今天大概率是还要继续输液。 沈惜霜当机立断,对郁梓珊说:“我请个病假。” 郁梓珊一脸担忧:“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下午还有很多琐事,你留在这里处理。” 交代完相关事宜,沈惜霜独自一人乘坐电梯下楼。 在电梯里,沈惜霜终究忍不住,给周柏元发了条消息:【在哪儿?】而此时的周柏元正同周氏集团项目负责人一起,走进沈氏集团。 他戴着口罩,身穿一件白色衬衫。常年的锻炼让他的身材足够撑得起白色衬衫,肩宽腰窄,双腿笔直修长,宛如行走的型男。 这样模样的周柏元是沈惜霜从未见过的,休闲时他可以是个嘻哈潮人,正装时又像是绝对的商务精英。 收到短信时,周柏元正和随行人员站在一楼等待电梯。沈氏的相关负责人正在介绍:“超越客户的期望,一直以来都是沈氏集团的追求……” 口罩底下的周柏元眼里带了三分笑意,他一只手插懒懒地插在西裤口袋,单手拿着手机回复沈惜霜:【你猜。】 第21章 第 21 章 中午十一点, 沈惜霜到了医院输液室。 她是一个人来的,本来还想叫上周柏元陪着,但想想又觉得过于矫情。她始终还是不太习惯去撒娇, 去示弱。 尤其想到昨晚怎么都哄不好的小狼崽, 沈惜霜这会儿只觉得更加头疼。 从小到大,沈惜霜习惯了独立。到了医院后, 她头昏脑涨地去排队, 输液,量体温。 果不其然又发烧了,这次发烧比昨晚要低一些,三十九摄氏度。接了杯水吃了退烧药之后,沈惜霜就安心坐在位置上输液。她其实很困,但身旁无人陪护,再困也撑着。因为没有安全感,她坐得挺直,仿佛全副武装,生人勿近。 工作群里时不时有消息发来, 沈惜霜只是瞄上一眼,也无暇顾及。 人大概只有真的到了生病的时候才知道健康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沈惜霜现在有心无力。 她只希望自己的病赶快好起来, 否则头昏脑涨的状态让她根本无法专心且安心地工作。 正是午饭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