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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不满,联合安王欲要叛乱,败后逃脱,昨日捉拿叛贼时,才扰了官道。” 一句话,小德子说得简简单单。 可周韫听得却心惊肉跳。 叛乱?逃脱?捉拿? 她在府中不得知,短短一夜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过对于小德子的话,周韫只听信一半罢了。 圣上当真将皇位传给了傅昀? 庄王和安王叛乱? 庄王叛乱,周韫尚可理解,安王一个瘸腿王爷,不好好安生地苟活着,作甚去掺和这乱摊子? 不过其中真相究竟如何,周韫也不想去知晓。 史书上所载,不过由胜者书写罢了。 周韫拧着帕子,问: “可庄王和安王,可被拿下了?” “娘娘放心,若没有将叛贼擒住,殿下也不会让奴才回府去接您和小皇子。” 周韫听他的称呼,愣了下,遂后眸色稍闪。 爷的身份变了。 连带着瑾儿的身份也跟着变了。 周韫放下珠帘,她侧头看向襁褓中的瑾儿,紧闭着双眼,睡得香喷喷,不知外间如今已天翻地覆。 她伸手抚了抚瑾儿的脸颊,时秋这时眸子灼亮,低声兴奋地说了句:“娘娘,那日后小主子可就是我朝的皇长子了?” 周韫眸色闪了闪,忽地,她弯下腰来,没有理会时秋,而是对着那熟睡的人,轻声呢喃:“小皇子……皇长子……” 她眸色不断变化,最后深深暗下,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抹平。 只可惜,长子终究是不如嫡子。 而,她却想叫她的瑾儿,长子和嫡子皆占! 第115章 红眼 秋日的暖阳熹微却不灼人。 周韫被领进皇宫,一路所行之处,皆是低头服身行礼的宫人。 时秋扶着周韫,渐渐走得深了,才觉得些许动静。 周韫曾常来后宫,对这宫中隐隐是熟悉的,这路线一越过御花园,周韫眉眼的神色就淡了些,她问:“小德子,你这是将本妃带去哪儿?” 小德子顿住,回过身,哈着腰,讪讪地说: “奴才领娘娘去的是和椒宫。” 周韫眉头倏地拧在一起。 这和椒宫,周韫是知晓的。 若说这后宫中,哪处宫殿离圣上的乾坤宫最近,自然是她姑姑生前所住的雎椒殿。 而这和椒宫,有一字和雎椒殿相同,位置却恰好处于御花园的东西两侧。 雎椒殿在东。 和椒宫在西。 两宫殿位置皆好,离得乾坤宫和御书房皆不远,当初先帝建这两宫殿,风格稍有不同,就是为了迎姑姑入宫,只是本朝向来以东为贵,是以,当初姑姑入住了雎椒殿,而和椒宫就一直空了下来。 周韫拧住帕子,她眯起眸子,问: “这宫殿是爷亲自挑的?” 入住这和椒宫,曾也没人住过,周韫稍稍是满意的。 只是,周韫抿紧了唇。 她朝这后宫稍东南侧看去,那处宫殿的琉璃瓦些许晃眼,正是历代皇后居住的坤和宫。 小德子注意到她的视线,惊讶地低下头。 娘娘想要的竟是坤和宫? 遂后,小德子眸子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堪堪地压低声说:“娘娘,那坤和宫还未空出来呢。” 周韫倒不介意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世间哪个女子不想要那个位置? 许是真有这般淡泊名利的女子,但绝对不是她周韫。 听小德子的话,周韫诧异地挑起眉梢: “怎么?” 小德子觑了她一眼,为难地低声说:“先皇后不愿搬出来。” 周韫步子倏地一怔,有些好笑: “她还想当一辈子的皇后不成?” 小德子讪笑了下,可不敢接这话。 周韫刺了句后,心中也生了纳闷,可小德子将头缩得和鹌鹑似的,就知晓问他是问不出什么了。 她撇了撇嘴,稍有不耐: “行了,先将东西放在和椒宫,本妃去见你们主子爷。” 和椒宫,这还是修建改名后第一次有主子入住,宫中本就有伺候的宫人,周韫又带了锦和苑的一些,单单伺候的人,就站了近二三十个。 齐齐跪下行礼时,周韫不甚在意地挥挥手,没有多在意。 她常见她姑姑宫中的仗势,倒还不将眼前这二三十人看重。 而且,这不过是看着多罢了。 要知晓这和椒宫,比起在贤王府时的锦和苑要大上不少,单是偏殿,就有东西偏殿,更别说,这和椒宫里还有个吟华苑。 不过,比起在王府时,周韫觉得伺候的人不够,就可找傅昀要添人手的随意不同,这后宫伺候的人数皆有规章制度。 周韫扫了眼人,叮嘱了几句,连进都未进去,就对小德子说:“走吧。” 小德子愣住:“娘娘,您不进去看看?” 周韫觑了他一眼: “待见过爷,再说吧。” 得。 听这话音,小德子还有什么不知晓的。 看来娘娘是对这住处不如何满意。 小德子哑声,不敢废话,拱了拱手,带着周韫朝乾坤宫去。 乾坤宫。 张崇是和周韫一起进宫的,不过张崇没和周韫去和椒宫,径直来了乾坤宫。 等周韫过来时,张崇已经守在乾坤宫前方了。 周韫笑骂道:“你这脚程倒是快。” 张崇躬身,呵呵接话: “奴才一粗人,手脚自然得麻利些。”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乾坤宫前曾站着的杨公公不知在何处,周韫踏进乾坤宫时,倒真感觉到了物是人非。 傅昀忙碌了一日一夜,疲惫不堪,听到周韫进宫半盏茶功夫不到,就过来的消息,他也有些惊讶。 周韫刚进来,就听见傅昀的问话: “怎么一进宫就过来了?” 身后的殿门被关上,周韫轻服身,口中却是冷呵一声:“怎么过来了?我家爷一日一夜不见踪影,妾身等了近一夜,如何能不急着过来?” 傅昀站在御案前,被反怼得噎住。 他一时之间倒不知该欣慰还是作何旁的情绪。 顿了半晌,傅昀亲自走下台阶,忽视她那句话,略有些不自然地扶起她:“今日怎这么多规矩。” 搁往日,她行礼皆不过做做样子罢了,还未彻底蹲下,人就已经站了起来。 今日,他不说话,她竟真的服身行礼到现在。 傅昀将周韫手紧握住时,周韫紧绷的后背才稍松了些。 意识到这一点,周韫自己都很惊讶。 原来知晓傅昀登上大位后,她心中竟有些紧张不安的吗? 周韫低眸撇嘴,轻哼着道: “爷如今是皇上,妾身若不规矩些,惹怒了爷,可没人救得了妾身。” 傅昀听得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