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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泗见他神色凝重,敲敲船舱,稍后,付忱从船中出来,他面色不好,俊秀的脸上有点阴郁之色:“江大哥。” 江石将信递给他二人:“这是栖州知州楼淮祀叫我递与你们的信。” 付忱接过,一目十行地看完,大怒:“他好歹也是官,此等行径,连贼都不如。” 江石道:“楼淮祀出身显赫,素来随心所欲,喜恶皆在一念之间。” 徐泗看完信后,皱眉:“怕不是诱诈我们前去。” 江石苦笑:“楼淮祀其人不可量。他信中所言许是真的,许是假的,皆是五五对开。” “时载好赖也是父母官,他真个会不顾他死活将他挂死在墙头?”付忱咬牙问道。 江石沉默片刻,道:“楼淮祀还真干得出此事。” 付忱狠狠一掌拍在桅杆上:“狗官可恶。” 徐泗道:“三弟不必为此动怒,你我又不是方知当官的嘴脸,哪有半分仁义道德。” 付忱道:“到底是我连累了时载,我与他虽恩怨两消,他因我送了命,到底过意不去。” 徐泗道:“不可,你这一去,哪知去的哪座刀山,哪处火海。” 江石一拱手,道:“ 我只送信,我乃外人,不便久留,二当家与付兄,好好商议再做决定。” 徐泗巴不得他远离,送他回到渔船上,谢道:“有饶了。” 江石回他一礼,叫船夫划桨,飘然而去。 付忱瞪着信良久,道:“这个知州年纪不大,倒是阴狠之辈。” 徐泗道:“三弟,狗官的话信不得,更不好被他牵着鼻子走。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将他的妻子绑了,换时县令的性命。届时,叫他也不要做什么芝麻官,赚来寨中与你我一道,岂不是更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7-26 01:34:41~2020-07-28 02:38: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放弃最开心了、石不害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姹紫嫣红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6、第一百五十三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 卫繁透过纱窗, 看看素婆,再看看半挂在树上的始一,凉亭内皇三子与贾先生下着棋。 别说卫繁心烦气躁, 连卫絮都有些净不下心写字。 “栖州的贼当真如此猖獗, 连知州家眷都敢来劫?”卫絮忍不住问。这两日楼淮祀以防万一将身边的高手都往家中塞,外面还有牛叔领着秘密巡逻。这阵势, 未免有些小心太过。 卫繁惭愧不已, 她来栖州从起始之时遇上索夷族祭河,亲眼目睹草芥人民之事后,再没见着什么烧伤掳掠等恶事。卫絮问她, 她也答不到上来,道:“楼哥哥既这般小心,定有他的道理。” 卫絮抿唇而笑, 她一时忘了自家堂妹与妹夫从来是夫唱妇随的,彼此信重。 素婆却是神色凝重,道:“小娘子说的是, 小心为上,栖州多亡命之徒,素来又横行无忌,我们多加提防未为有错。” 卫絮明眸微睐:“我在明, 敌在暗, 有千日做贼的,却不好千日防贼。” 卫繁道:“楼哥哥, 撑过这几日便好。”说罢撇开脸,垂头不敢看卫絮。楼淮祀的原话:撑过时载的命还能救的几日便好。付忱等人要么顺从赴洪鸿门宴,要么纠集人手劫狱,再要么挟持人质对换, 最后便就是任由时载去死。去其三,前三者都须在时载危殆之前施为。 卫絮沉吟片刻:“妹夫想得不无道理,不过……”纵是贼,也不会贸贸然便跑到知州府上劫人,动手前少不得也要试探踩点。如今宅内外遍布高手,怕是那些贼心生忌惮,不敢动手,若是…… “若是诱之以敌?如何?”卫絮咬下唇,终是出声道。 卫繁两眼一亮,一拍手,道:“大姐姐好计,他们要是来劫我,我就让他们来劫,事先我们布天天罗地网,素婆、始一,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还怕他们不成。” 素婆瞪如她一眼,正要开口,就见楼淮祀推门进来,老大不愿道:“好什么好?卫妹妹怎想得以身犯险?”他怕出事,塞了这么多人在家中,就怕云水寨匪徒狗急跳墙伤及卫繁,她们姊妹倒好,竟异想天开,居然还想当饵诱敌。 “大姐姐,此计不妥,君子尚不立危墙下,何况妹妹?”楼淮祀忍了忍,差点口出恶言给卫絮没脸。 卫繁扯他衣袖:“可始一的武功出神入化…” “都是□□凡胎,出得哪门子的神,入的哪门子的化,也没见他能腾云驾雾。”楼淮祀浑忘了自己先前也大吹特吹过始一的身手,可尽的诋毁,“他也不过出手比你快点,跳得比你高点,挨上几刀,也得去阎罗殿点卯。” 卫繁一想:“那不如在院在安下□□机括。”一咬牙,“瘦道长的毒粉也可布置一二。” 绿萼等人以手掩面,欲哭无泪,听听,这哪是大家闺秀说的话,满口刀呀剑的,毒药都出来了。 楼淮祀道:“那也不行,机括也有失灵之时,毒药再毒吃进嘴里方有效,若是迎风一洒便能取人性命,风一吹,焉知死得是是谁?” 卫絮在旁正自悔出语轻狂,没有分寸,再听楼淮祀一一驳斥,倒懂了楼淮祀待卫繁之心,他这是不愿妻子担一丝一毫的危险,不由暗暗为堂妹妹高兴。道:“不如我扮妹妹诱敌如何?取个名目,说去普渡寺进香,他们若是想劫女眷,定会趁此动手,若是风平浪静,自是最佳。” “不可。”楼淮祀看自家大姨子一眼,“万一出了岔子,卫妹妹不知如何伤心。 ”真没想到,卫絮看似弱质纤纤,竟生得贼胆,敢以身诱敌。 卫絮道:“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无万一失之事,既无□□,必然有缝。既如此,不如一试?” 楼淮祀瞥一眼卫絮:“我怕皇三子寻我算账,届时别说我的乌纱帽戴不牢靠,小命都堪忧。” 卫絮一愣,啐了楼淮祀一口,将脸一沉,道:“与他何干?”说罢,掉头就走。 “大姐姐……”卫繁叫了一声,知她这一去肯定不会回转,不依地嗔怪楼淮祀,“一楼哥哥。” “真话也说不得?”楼淮祀边笑边讨饶。 卫繁道:“只你在乱弹琴,我大姐姐才没这等心思。” “神女无心,奈何襄王有梦。”楼淮祀道。 卫繁忧心忡忡:“若是皇三子真有心,可我家大姐姐心中无意,那可如何是好?” 楼淮祀奇道:“你怎知大姐姐无意?” 卫繁想了想:“暂不管有意无意,总之,我只听大姐姐的,” 楼淮祀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