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书吧 - 言情小说 - 纨绔夫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3

分卷阅读193

    祀还有礼要送与姬央与姬景元。

    楼长危与姬明笙见儿子去了栖州后懂事知礼不少,很是欣慰,又见有礼给他的皇帝舅舅和太上皇外祖父,自要亲手转送。

    结果李在捧了两个灰扑扑的封着泥封的坛子。

    “酒?”楼长危想着也没听闻栖州这地方产好酒啊,大老远怎送两坛子来?难道又抄了哪个匪窝。

    李在记着楼淮祀的嘱咐,憨声道:“小的也不知,小郎君只说要圣上与太上皇亲启。”

    楼长危整个酸得冒了泡,什么稀罕物,他这个当爹的没有不说,还看都不能看:“阿祀年少,万一送了避忌之物,总是不美。”泥封拍掉了,再糊回去就好。

    姬明笙看丈夫一眼,夫妻二人心照不宣,都想启了坛子看看送进宫的是什么。

    李在迟疑:“这……”

    楼长危道:“楼二要是怪罪,你叫他只管来问我。”

    姬明笙还笑道:“不过泥封,连夜封回去,拿火烘干就成。”

    李在一愣,脱口道:“烘烤不得。”

    这下楼长危与姬明笙更要看个究竟了,在将军府他夫妻二人说一不二。李在心提得老高,好悬不等这夫妻二人动手,宫里来了人。

    单太监笑呵呵甩甩拂尘带走了两坛石脂,顺道还捎走了给姬冶的一车子鱼鲞、鱼酢、鱼生、鱼酱、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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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姬央跟姬景元看着两大小一般,高度一致, 连泥封都糊得随意的坛子半晌无语。

    姬景元还问:“这小兔崽千里迢迢就给我送了这么一坛子?再没别的?”哼, 皇太后那的礼单可厚出不少, 真是白疼了他一场。

    姬央笑了一下,叫人打开泥封,单太监也不叫小内侍动手, 弃了佛尘亲抱着坛子到殿外,一掌拍掉泥封, 闻一下, 不是酒, 还有臭味,刺鼻子。帝皇的贴身内侍, 最要紧的就是没有好奇心, 单太监虽知坛子里的事物不大寻常, 却没有生起探询之心,恭恭敬敬抱回殿中, 陈在案上。

    李在低眉垂首,恭声道:“圣上,太上皇, 此乃石脂, 小郎君无意之中觅得,特装了两坛送到京中。”

    姬景元这人不好诗书,专好杂项,做皇帝时就喜欢出宫往茶楼一坐听说书人说书, 什么狡童夜会商家妇,谋财毒杀亲夫等等香艳奇谈都听得津津有味,亲农桑时微服跑到村中,寻一农户,与老农坐条凳上吃馍唠家常,顺道将农户家中的家伙什都摸一遍,什么锄头、镐头、耙子都使上一使,甭管会不会使,总之他要上收验一验。

    除此之外,姬景元还好听神洲大地各种物产,什么南山玉,东海珠,墙头藤,阶边草……江山如画,连株野花都是他老人家的,虽不能尽知自己江山的丰饶,那也要多多益善。

    石脂?姬景元非但听过,以前还见过用过,一县出过石脂,只这玩意不知是天赐还是何来,不曾取用多少就没了。姬景元不死心,又遣人去找,却是一无所获。

    这两灰坛子里装得居然是石脂?姬景元着实吃了一惊。一撩衣袖,将手指伸进坛中,醮了一指头……

    李在吓得脸都白了,太上皇不会往嘴里送吧?还好,姬景元就是放在鼻端嗅了嗅,露出一个笑容,又唤内侍拿火盆,随手将一块绸扔进坛中浸透,在火盆上点然,火花嗖忽蹿出,姬景元避开一步,抚掌笑道:“果然是石脂啊。”看一眼旁边的儿子,莫非自己这个儿子真是天命之子,得上天青睐,自己为君时遍寻石脂不得,姬央可好,人在宫中,外甥子就巴巴地送上两坛来。

    栖州的事哪里能瞒过姬央,虽心中振奋,却不像姬景元这般喜形于色,楼淮祀除了两坛石脂,还有两封书信奉上。姬央打开一看,满心无奈,笔走游龙,匆匆忙忙,字写得有如吃了断头饭赶着去投胎,写得急就罢了,拉拉杂杂,啰啰嗦嗦,正事随笔带过,吃喝拉撒的事倒连写两页纸,再就是抱怨告状之词,  栖州的官从小到大,从大到小被楼淮祀嫌弃了个遍。

    姬央看后,虽知栖州官场一塌糊涂,还是免不了动怒,要是依着他少年时的心性行事,这些乌纱全都可以掉地了。

    姬景元却不管这些,问李在石脂之事,李在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搜肠刮肚吐个干净。

    “石脂事关重大,可用作火器,阿祀这小兔崽子没轻没重的,不能让他胡闹。”姬景元道,“不如遣人去栖州,围了地,不许私人擅入。”

    姬央道:“阿父,石脂天生地长,虽现世栖州,还不知能采出多少来,倒不必大张旗鼓,先遣人看个究竟再议。”

    姬景元指指李在,道:“这小子不是说阿祀围了偌大的一块地。”

    李在背上冷汗涔涔,但他以前是姬央的私兵,耳听姬央与姬景元二人有争议,自是听从姬央,小心道:“回上皇,郎君只将地围了,小人来时还不曾动手勘察。”

    姬央笑问道:“你们小郎君可还有别的嘱咐?”

    李在想了半天,摇了摇头:“不曾有别的话。”

    姬央便与姬景元道:“罢,阿父也知阿祀的脾性,最喜献宝,栖州的石脂还得我们去细查。”

    姬景元火烫心肠也略微冷静了下来,楼淮祀做事没个准不假,但姬央另有打算也不假,遂问道:“你说得不无道理,没得到时只采出几缸石脂来,令人空欢喜一场。既要遣人去栖州,可打算遣谁去?石脂关乎火乎,不如遣了兵部军械司去。”

    姬央轻扣桌案,道:“石脂多少尚无定论,依我之见,倒先不必经过前朝。”

    姬景元冷下脸:“哦,你是何打算?”

    姬央道:“儿子想派三郎去。”

    “阿冶?”姬景元皱眉,忍下斥责之心。姬央这个皇帝做得不错,又心怀天下百姓,姬景元对此很是满意,就是对姬央养蛊似得养子很是不满,储君之位,有嫡长传嫡长,无嫡长传嫡子,中宫无所出,再传长子,姬央倒好,一心论能者居之。这是要自己几个儿子斗成乌眼青?民间诸子,为几亩地几百金,尚能兄弟反目,何况江山龙椅。

    姬央道:“阿冶为我与皇后溺爱,虽有几分聪敏,却未曾经事,将此事交与他练练手。他又与阿祀亲厚,不会闹出岔子来。他二人都是狗一样的脾气,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