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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先跑来找卫絮,卫絮要是去,她也去,卫絮要是不去,她乐得清闲。 卫絮捏着请帖,良久借口要在家侍奉国夫人,给婉拒了。 她心中有不平。案未定,事未明,怎就给谢夫人定了罪? 卫繁挨着卫絮就坐,眼睁睁看着姐姐揪着自己的衣带把玩,在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快把她的衣带给拉松了。她悄悄扯了扯,没扯动,就又拉了一下,还是没拉动,只好伸出软乎乎的手握住卫絮的手,轻轻把自己的衣带给解了出来。 卫絮一张脸涨得通红:“二妹妹……我不知……” 卫繁偷笑,小声问道:“大姐姐在想什么?都走神了。” 卫絮想了想:“我在想,谢夫人许有苦衷。” 卫繁忙跟着点头:“我也这般想,查都没查呢,就说她不好,一个个好像生了千里眼,长得顺风耳一般。” 卫絮嗫嚅:“要是谢夫人是夫家待她不好,二妹妹异身而处,当如何?” 卫繁在她耳边轻道:“不管不顾打一顿,告诉祖父、爹爹、哥哥再打一顿。”顺便再叫上楼哥哥?好像有些不对之处……不敢细想,忙抛却脑后,又补上道,“届时大姐姐也得来帮我。”派遣十个八个健奴的。 卫絮却会错了意,以为卫繁戏言要她携夫……羞恼之下,掉开脸不说话了。 卫繁一头雾水,刚还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生气?忙娇言软语磨着卫絮撒娇求饶。 卫絮被磨得哪还有气,只好道:“下次不许再打趣我。” 卫繁压根没听懂,嘴上却一味应下:“不打趣不打趣。” 许氏看她们姐妹亲亲密密的,不由笑了一下,可算有点堂姊妹的模样,一家人这般亲近多好。明日开箱看看,收拾点钗环首饰给她姊妹送去,快过年了,没得为谢家官司,自家不热闹添新的。 于氏也想起一事,纳闷道:“这谢家女是几时没的?怎好像一直就没听人提及过。” 国夫人皱着眉,道:“你不说,我也没留意。早年,虽没见过她,赴个花宴,游个春倒也听过几耳朵谢家女,只说谢家教严,女儿不出二道门,不与贵女交游。许这长久在家,渐渐就将她给忘了,几时人没了也不知晓。” 卫繁几人不由都听住了耳。 国夫人顿了顿又道:“谢家外来的,贫家子官至三品,实为难得。真要往远了说,我们两家还真有交集。”她一指卫絮,“那还是絮儿的爹爹在世时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每一个支持我的小伙伴,有你们太好了。每次看到熟悉的ID,心里都是一阵感动,谢谢你们的一路陪伴。 感谢在2019-12-28 15:58:20~2019-12-29 16:55: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土拨鼠尖叫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段王爷 4个;十六画、小徐小徐天天摸鱼、潜水的、午眠、37442023、止语、九公子的小蛮腰、乱世红衣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a 30瓶;muyiyi 25瓶;小雪 10瓶;泥点er 5瓶;乱世红衣 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26、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卫简的早逝是卫家不可多提的伤处,触之, 仍是隐隐作痛。国夫人忽然提及, 许氏和于氏神色间都有些怅然, 卫絮更是眼眶一红,卫繁轻轻将自己的衣带默默又塞到了卫絮手中。 “阿絮,来!”国夫人招手唤过卫絮, 拿手帕沾掉她的泪,叹道, “都是旧年事了。” 卫絮哽咽点头, 犹豫了一下, 终是偎进了国夫人怀里。 卫繁几人都不再作声,静听国夫人道:“那时大郎还年少, 明孝王尚是意气风发之时……” 谢知清其时无官无职, 在禹京中却以德扬名, 一派隐士高人姿态。姬家人嘛,自视天下之主, 宝物和人才,通通都是他们的。当时身为太子的明孝王听闻了谢知清的名声,就起了招徕之意, 又怕虚有其名, 先让卫简替他拜访一番,探一探是不是名符其实。 卫简为了以示敬重心诚,特地穿了鲜衣,熏了名香, 坐了饰彩车驾,拿出拜访名士长辈的架式。等到了谢知清的住处,谢知清正穿着短衣,挽着裤腿,穿着草鞋在院子里种韮菜。卫简见谢知清的第一眼,立马心折:果然名士风流。 等得第二眼…… 谢知清边拿一簸箕灰给菜施肥,一边笑问:“贵人何以着彩衣前来?锦缎裹着皮囊,岂不累赘?” 此言一出,卫简顿时大失所望,微微一笑,揖一礼,回到:“既是皮囊,先生何必理会是素服还是锦袍。” 谢知清哑口无言。 卫简回去之后便对明孝王道:“谢先生一如河边无饵垂钓的姜太公,谋的是愿者上钩,只是,他有太公之抱负,似无太公之心胸。” 明孝王一笑,不再过问此事。身为皇帝器重的太子,手头太富裕,不缺个把人才,何况谢知清还有点装腔作势。 本来也不过区区过耳小事,既无君臣缘分,谢知清大可继续窝小院里洒灰种韮菜,静待他的伯乐上门。 偏偏这事让姬景元知道了。 姬景元身为君王,那是可圈可点,夸一句明君实不为过,就是性子有点返祖,很像元帝姬成,在他手底吃饭,很容易腹胀憋气。 姬景元听说后,很纳闷:卫简这小子一向温文有礼的,怎变了?竟也说得刻薄话。他好奇心一起,非招卫简来问个明白,见了卫简,便道:“我听闻有次你一身白衣在街集闲逛,被一商户错认,以为是自己儿郎同窗,硬塞了你一张请帖邀你上门吃喜宴。你非但去了,还与一帮贩夫走卒酒至微熏。这回待谢知清,怎不素服相交啊?” 卫简答:“他似有愤世之意,” “哦……”姬景元一愣,继而大笑,然后一指卫简,“你们啊,太年轻。” 没过多久,谢知清在与文人雅士清谈中得微服出行的帝皇赏识,入御史台为官。 谢知清入御史台后有如一粒炒不熟焖不烂的铜豌豆,没他不敢参的人,无他不敢奏的事,在朝中百官避之。这人不好交啊,今晚你请他吃酒,两个人推杯置盏、相谈甚欢,明日早朝他就能参你奢靡挥霍;今日你和他称兄道弟,回头他就能扯下一块肉,顺带连骨头都给嚼烂。 谢知清与满朝为敌,不知有多少人要搞死他。 奈何,这人是修绝情道的,想咬死他,无从下嘴啊。这人京中没有新交的亲朋,老家四亲断绝,全无宗族观念。鸡犬想攀着他升天,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