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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击:“祈言挂着个‘实习顾问’的名头,仗着跟指挥的关系,经常对技术部的人摆脸色。这种空有一张脸的草包,为什么能在上一场仗里破解反叛军的招数?你们不觉得很可疑吗?” 他嘶哑的嗓音变了调,没有直接说结论,而是用诱导性的问句煽动众人的疑心:“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是一场戏、一场表演?反叛军主动放出漏洞让他破解,这样他就能获得我们的信任?是不是有这种可能?” 范托夫此时头脑很清楚。 他明白,他经不住查,彻底洗脱自己的嫌疑几率也不大,但如果把祈言彻底拉下水,就能拖延时间。 而且他辩驳的这些话,但凡能让远征军的人升起一丝疑心,就是达到了目的! 只要总指挥陆封寒顾及军心又顾及祈言这个情人,稳妥起见,不能立刻将罪名扣在他身上,他就还有时间和机会—— 等反叛军打过来,到时候是谁死还说不准! 又想到一点,范托夫眼前一亮,语速加快:“还有!祈言当时为什么非要用超光计算机?我们都知道,‘南斗’里放着无数绝密的资料,包括机动跃迁,包括‘蜃楼’!他一定是有目的的!对,说不定他事前跟反叛军联合好了,趁着这个机会,表面是为破解敌方招数,实际已经在‘南斗’里埋下了可疑数据,盗窃绝密资料!而且跟我一起去设备室的叶裴也是祈言的同学,他们关系很好!” 龙夕云没有说话。 范托夫喘着气,胸廓起伏,他看看龙夕云,又看了看神情一丝未变的祈言,总觉得对方清冷的眸光下,自己仿佛跳梁小丑。 这种感知令他心底不悦,他强行压下青筋跳动,耷下的眼尾溢出一股刻薄的尖酸,缓了语调: “怎么,我从奥丁来的,在指挥舰上没人撑腰、无处说理,所以就打定主意,要把罪名稳稳按到我的头上?他祈言靠着一张脸跟总指挥有不浅的关系,所以跟他是同学的叶裴直接就没了嫌疑,他本人再是可疑,罪名都挨不到他身上?” 他冷嘲:“好,很好,远征军外人看着堂堂煌煌,实际上内里已经腐了烂了!” 语气里含着愤怒和透顶的失望,甚至红了双眼。 情真意切。 只差指着陆封寒的鼻子骂他公然包庇情人、掩盖真相,用无辜的人替罪,徇私枉法,有负联盟的信任。 这时,旁边技术部的一个人出言:“可是……按照那几个暗桩的交代,他们这次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炸/毁指挥舰,是因为他们想杀Y神,但只知道Y神在指挥舰上,不确定具体是谁。”又强调,“他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除掉Y神。” 范托夫自然知道这一点,脸上的情绪愈加愤怒:“想杀Y神难道不是更加十恶不赦?”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涉及到Y神,必须要追究下去,更需要从头仔细严查!” 他将目光远远投向祈言,把即将翻身的得意藏得很好。 “你说的没错,涉及到Y,确实更需要从头严查一遍。”慢条斯理地重复完这句话,看出范托夫无意间漏出的两丝得色,陆封寒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的是,所谓的‘反叛军掌握了新的隐形技术、已经大军压境’这个消息,假的。” 范托夫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什、什么?” 梅捷琳嗤笑:“反叛军都没几个人了,第三和第六军团守着他们的神廷和智者不敢挪步,收拢残兵龟缩不出,哪里能有大军来压境?你变魔术变出来的大军?” 范托夫无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惶然将视线投向戴着电子手铐的人,满眼的不敢置信。 如果是假的,都是假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一定是故意说来炸他的!反叛军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只剩残兵龟缩不出? 他的野心,他的前程…… 一直没说话的祈言开口:“另外,你刚刚的话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逻辑不成立。” 范托夫手指巨颤,眼珠略显呆滞地转向祈言。 祈言嗓音质冷,语气平叙。 “因为我就是Y。”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用沾了秋雨的枯叶折成的心~晚安呀 --- “大航海计划”相关在第50章末尾和103章哦~ 维纳斯带:由于大气散射,大气吸收了阳光中的蓝光部分,并向各个方向散射,形成蓝色的天空,却允许红光透过,当太阳位于地平线附近时,红光穿过大气层,发生二次散射,使光线向后方四散,最终,紧贴地影之上的一片天空染上了玫瑰色,这条玫瑰色的光带就叫“维纳斯带”,又叫“反曙暮光弧”。—— 感兴趣的小仙女可以搜搜图片,很美~ ---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Saeitwrerbrs、竹茹lz_rrrr、池苜 1个; 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 就在祈言话音落下的刹那, 戴着电子手/铐的几个人一改原先的沉默,突然纷纷望向祈言,目光蛇信般阴冷。 其中一个甚至不顾自己正被绑缚, 如秃鹫一样朝祈言的方向扑过去, 恨不得生啖其肉, 他踉跄两步,连带着金属椅一起砸在了地面上, “哐当”一声重响! 即便这样狼狈, 他的一双眼都死死盯着祈言。 与此同时, 陆封寒稳稳地将祈言拉到自己怀里,手掌挡住他的眼睛, 隔绝了直冲而来的杀意, 低声安抚:“乖, 不要看。” 嗓音低而柔,看向地面的目光却锋锐如箭矢尖端, 寒光慑人。 知道陆封寒是担心自己只要看到, 这段记忆就再忘不了,祈言站在原地没动,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而摔在地上的内奸已经被特勤部队的人重新制住, 更有不少远征军自发动作,隐隐护在了祈言周围。 等一切重新平息,祈言反过去安抚隐怒的陆封寒:“将军,我没有害怕。我知道有很多人要杀我, 也知道反叛军的人恨我入骨,但我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也很确定我该做什么。” 他的眼神澄明且坚定,话里没有丝毫犹豫和彷徨。 在反叛军眼里, 他自然是敌人,是威胁,是最该杀的人。 但这又怎么样? 将祈言的手拢在掌心,陆封寒嗓音给人一种安定感:“他们想杀你,是因为你保护了很多很多的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