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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晕了,遂放弃继续思考,反正抓都抓了,再怎么纠结,她还是得被绑在这鬼地方。 她现在只求龚凌早点来救她。 不知过了多久,门“嘎吱──”地打开了。 皎洁明亮的月光微微透进,苏芩不适应地眨了眨眼,随后看到的是一张妩媚好看的脸。 “你……”苏芩早就有预感灵霜对她图谋不轨,因此此刻并无惊讶之色。想起龚凌说的那件事,她倏地有些慌乱,但一个好侠士遇事绝不能自乱阵脚,遂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你到底抓我来这做什么?” 灵霜缓缓走到苏芩的面前,轻笑一声,“如果我说,我喜欢你这小姑娘,你信吗?” “信你个大头鬼。”苏芩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白了灵霜一眼,“要是你真喜欢我,还会害我被绑在这吗?” 灵霜娇笑,蹲了下来,与苏芩平视,“谁说不会?这世间不就是有人会为了私欲,把人关起来吗?” 眼前的尼姑眼神阴狠至极,苏芩被那眼神一看,越发恐惧,缩了缩手脚,咽下口水,反驳道:“那才不是人,那是畜/生。” “畜/生?”重复念了这词一次,灵霜忽然昂首大笑,“这词真是符合那些人。” 苏芩被她癫狂的模样,吓得双腿都在颤抖,若不是已经遇过不少惊险事,她觉得自己恐怕早已尿裤子了。 笑了好一会,灵霜才止住了笑意,声音沉沉道:“我果然挺喜欢你这小姑娘,瞧你说的话,一字一句都如此合我心意,实在让我喜欢得紧啊。” “我、我、我不好磨镜。”苏芩抖着音道。 “没事,我曾经也对女子毫无兴趣,毕竟我自己就是天生丽质的美人,要是对磨镜之事感兴趣,我大抵这辈子找不着可以跟我长相厮守的姑娘,毕竟这天下恐怕也没几个女子配得上我。”灵霜满是骄矜之色地看着自己涂上豆蔻的红指甲。 不觉得灵霜是什么绝世美人的苏芩:“……”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论美人,她家龚大侠才是真美人,扮男扮女皆可吸引住大众的目光。 灵霜也并不在意苏芩认可与否,继续说了下去,“可在我来到这尼姑庵后,我遇上了我们师太,我才发现这世上原来有比爱这不值钱又虚假的东西更加美好的宝物。” “什么宝物?”苏芩深深觉得灵霜莫名其妙,说话咋那么墨迹,直接说出是何物不就得了。 灵霜并不打算直接道出宝物为何,只是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抚过苏芩的脸颊,在苏芩抖了一下后,红唇轻启,轻笑道:“宝物,若是说出来了,就没那个感觉了。我等会亲自为你展示。” 苏芩听着灵霜打哑谜似的,有听没有懂,可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尼姑接下来要做的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她蹙起眉头,一张小脸尽是抗拒之色。 “莫怕。在我展示宝物之前,我想让你听听我的过去。” “我不听,听了你就会放我走吗?” “你觉得呢?”灵霜语气慵懒,显得越发妩媚。 “既然不会,那你说了,又能干什么?你的过往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芩倔强地看着灵霜。 灵霜并不理会,只是迳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 “我曾妄想过,自己能嫁给好郎君,没想到最后竟然嫁给一个登徒子。”她哼笑了声,继续说下去,“虽说那登徒子对我甚好,我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也并未勾引其他女人,可我仍然恨着他,恨他打破了我的美梦。” “既然他对你好,那也算是个好郎君啊。”总比嫁给三天两头就揍自己妻子的烂人好吧?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专情货。 这灵霜就是活该,身在福中不知福。苏芩忿忿不平地想着。 “好郎君?你可知我早已心有所属?” “???”苏芩一脸懵逼,不知这又是那部狗血大剧。这剧情走向简直像她以前偶尔会看的那些诉说男女之情的话本里头的故事,都是些我爱他,他爱她,而另一个他却爱着我,可我就是不爱这个他,反正绕到最后,苏芩的脑壳总会疼了起来。 因此,她基本上只是看着助眠的。 灵霜沉浸在讲故事的激/情中,并未发现苏芩既无语又嫌弃的小眼神。 她继续阐述着自己的过去,“我心中的那个人,完全满足了我的幻想。”倏地,她那憧憬的目光浸染了恨意,语气激/动,“我从未想过,我心中的那个完美无瑕的男子竟然会在最后出卖了我,背叛我。” 霍然愤怒的语气让苏芩缩了缩肩膀,腿脖子又不争气地抖了起来,深怕对方气不过,就把她掐死。 深吸一口气后,灵霜语气转为淡然,甚至越发冷酷,“所以,这世间所有情/爱都是极为可笑的。与其在意那些情/情/爱/爱,不如与我们一同快活。”说到后头,她人忽地凑近苏芩耳边,嗓音娇媚且带着诱惑。 然而,苏芩只是拧着眉宇,侧身躲开了。 她尚未尝过情/爱,也未被人负过,她不懂这些大道理,再说了,她也一点都不想知道这太过深奥的玩意儿。 这灵霜说白了就是眼高手低,自以为自己能嫁给最优秀的男子,却从未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这世上的白马良人,终归是属于心善的姑娘,并非是因她们有多么幸运,而是因为她们懂得珍惜自己所有。 灵霜这人,虽可怜,却也可恶。其亡夫待其甚好,即便开头做了错事,可后头的几年也给尽了她万般宠爱和弥补,不求她爱上他,只求能够原谅。 可悲的是,灵霜至始至终都未曾原谅过其亡夫,甚至在其死后多年,仍然觉得其面目可憎,罪该万死。 “好了,故事说完了,接下来也该办点正事了。” 苏芩闻言,身子一抖,脚不停地朝前蹭,想着就是把身子往后靠,可后头早已是墙,不管怎样使劲,她的身子仍然僵在原地。 灵霜见状,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凑近她,吐气如兰,“莫怕,只顾享受便可。” 苏芩脚转而朝灵霜那儿用力地踢,想借此阻止这女登徒子靠近。 可灵霜身经百战,早已知悉这些小姑娘顽抗的招数了,闪躲了几下,就抓住了苏芩的一只脚踝。苏芩即便已经被捉住一只脚,另一只脚却仍然不停地猛踹,眼角已逼出了泪意,嘴中还念念有词。 “你放开我,否则我报官抓你,说你想对我行不轨之事。你这样的行为,和你亡夫娶你之前做的有何不同?” 灵霜听了,笑容一僵,愣在那儿。 是了。这和雁郎又有何不同?现在的她,不就跟当年的雁郎一般,凭一己之私,强迫人,辱人清白。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了声响,随后门被踹了开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现于门口。苏芩从灵霜身旁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