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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打在盛野的睫毛上,照亮了那些还未来得及干掉的水痕,陶呦呦嘴角微翘,眼神却淡然,她轻声开口,像是在自言自语:“累坏了吧?等你回到现实世界,想起所有,不知又会怎么看待这里发生的一切呢?” 她抱着盛野,怀里沉甸甸的,又暖烘烘的,这样的满足感令她觉得自己仿佛正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人。 然而,一抹愁绪却浮上她的眉头,就算她与盛野在虚拟世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现实世界里,他们只是匆匆见过几次的同学,他也许跟虚拟世界里的角色想法不同。 是的,他也许……不会像我一样喜欢他。 我喜欢他,像有个声音在陶呦呦回荡一样,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对盛野的感情,她低下头看着怀里眉心微皱,泪痕未干的人,眼神也不由得变得柔和。 那不是对虚拟世界里某一个角色的喜欢,而是希望透过这些角色去触及真正的盛野,了解他,帮助他。 不然,她怎么会凭着一腔冲动就莽撞地答应进入光海漩涡呢? 如果说,在这一片虚幻连接着虚幻的虚拟世界里,还有什么是真实的,她想,唯一的真实,只有驱策着她进入这片未知世界的,那份对盛野的信任和喜欢吧。 “你也要努力呀。”月色下,陶呦呦低头对睡着的宫主说道。 她进入盛野的寝殿,将他放在铺好的床上,月色入户,在地上投下水纹般的树影。陶呦呦坐在床边,轻轻整理盛野睡乱的头发:“盛野,你是不是也在拼命回忆起过去的事呢?他们说你逃进了光海漩涡,可我总觉得……” 陶呦呦说着,捏住盛野纤细的手腕,那手腕白皙得很,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多出一道红痕似的,此时,有脉搏在那透薄的皮肤下跳动。 陶呦呦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可我总觉得这些虚拟世界里的你不是真实的你。” 上个世界里那身为刑警的、拥有各中战损伤疤的身体、这个世界里作为宫主的、过于纤细白皙的身体,哪一个都令陶呦呦感到别扭。 她目光忧虑,终于问出自己一直担忧的问题:“盛野,真正的你究竟在什么地方?” 忽然,陶呦呦神色一凛,眉头微皱,她感觉好像有一丝怪异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飘散着,充斥在空气当中。 她目光在房间里四处扫视,忽然在床边的香盒上凝神。 那几根燃烧着的安神香似乎有问题!陶呦呦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或许,要有好戏看了。 …… 夜半三更。月亮都隐匿在层层云朵中,万籁俱寂的时候,幽月宫宫主的房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 门被推开了。 陶呦呦身穿黑色夜行衣,静悄悄地蹲在房梁处,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口蹑手蹑脚走进来的人影。 那人身材纤细修长,也穿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还谨慎地带了面罩。 不知那人是否易容过,陶呦呦凭着仅露出面罩外的眉眼根本辨认不出他究竟是谁。 那人进入寝殿倒是闲庭信步,直奔插了安神香的床头,手指一掐熄灭了那掺了药的熏香。 黑衣人哼笑一声,侧头看向床铺里安睡的人。 饶是武功盖世的幽月宫宫主,在筋疲力尽地被折腾了一晚后,又吸了半宿的特制迷魂香,此时怕是天塌了也叫不醒他。 “宫主大人,小的来向您请安。”黑衣人说着伸手不客气地捏起盛野脸颊上的软肉,指尖用力,将那脸蛋捏得通红。 然而,盛野果真睡死了过去,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黑衣人谨慎,又从怀中摸了一个纸包,他知道幽月宫宫主喜好整洁,最厌恶山上多得是的蛇虫鼠蚁,于是一边抖动纸包,一边在盛野耳边念叨:“宫主大人,小的从山上给您带了礼物,是后山最大个的蚂蚁,哎呦,掉到您衣领里去了。” 蹲在房梁上的陶呦呦闻言,浑身发痒似的打了个寒噤。心说,这是哪来的变态,使的是什么不入流的招数。 他将纸包抖了个空,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盛野的神色,那纸包里其实并非蚂蚁,而是撩动情.热的药物,涂抹在身上则如同被百虫啃噬般麻痒。 据说,江湖上还从未有人嗅到过宫主大人的信香。也许,这次他能…… 如是想着,他更是热切。 可他把一整包药物都洒遍了盛野的身体,后者却仍旧沉沉睡着,呼吸匀称,毫无所觉。 黑衣人摸了摸下巴,心说难道这迷魂香如此有用?不过这样也好,免得他中途醒来还要费心对付。 打定主意,黑衣人摸出一枚药丸,捏开盛野的嘴巴将药丸扔了进去,盛野不适地皱眉,黑衣人捂住他的口鼻逼迫他吞下药物。 直看到盛野喉结微动,黑衣人仿佛大松一口气,接下来的动作都自如起来。 陶呦呦眉心微皱,神色微凝,她离得有些远,看不清黑衣人给他吃了什么东西,还不等她探身想继续看个明白,黑衣人已然三下两下扒光了盛野的亵衣亵裤。 他摸出一个黑色的布袋,直接套在盛野的头上,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绳子绑住他的手。接下来发生的事便如陶呦呦所料,黑衣人强要了他。 黑衣人动作粗鲁匆忙,仿佛在完成什么工作,他暗自思忖:刚刚已经给幽月宫的宫主服下了一发击中丸,只要让他这个众人皆知的坤阴怀上我的中,那么他的内力便会被这腹中的孩子所吸纳,到时饶是再多的纯阳之力都无法帮助他提升修为,那么,攻克幽月宫,逼问出玄机换魂丹的下落,岂不是都变得轻而易举? 黑衣人如此想着,越发的兴致高昂。 铮!一声破空之声萧然传来,锐利的暗器如暴雨流星,一连七发朝黑衣人飞去。 黑衣人大惊,匆忙旋身躲避,却不敌那暗器的发射迅速,瞬息之间已然身中两镖,鲜血如注。 陶呦呦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手中捏着三枚同样的暗器,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偷袭宫主!” 黑衣人原本惊魂未定,瞧见陶呦呦后却仿佛松了口气,语气轻蔑地嗤笑一声:“原来是你躲在这里。” 他朗声道:“你我二人目标相同,只不过方法不一而已,你又何必干涉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陶呦呦脸色骤变,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眼前这人是谁。他干嘛一副与她熟识的样子?说这中引人误会的话又是作何打算? 黑衣人不屑冷哼:“算了,你也不过是馋那幽月宫宫主的身子,巴巴地跑来当什么炉鼎,倒不如我,想要就大大方方地要了,哼,这次是我赢,你且看吧!” 说完,不等陶呦呦反应,那人猛地掷出三枚弹丸,屋内顿时燃气一阵呛人烟雾,黑衣人在这烟雾中疏忽不见了。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