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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半空,末了,还是给他回复了一句,你回去吧,我有些事要处理。 他很快便回了信息。 许岸:你在哪,我来找你,可以吗? 安亦:好好照顾自己。 许岸:安安 他只发了两个字,妥协无奈的时候,就会用文字叫她的名字,她每次都是全面溃败。 安亦关掉手机。 车开到临市,停在一个综合小区的停车场里。许嘉清下车,弯腰进了隔壁车位的白色面包车里。 不出十分钟,他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电脑包。 安亦颓然的身体立刻绷紧,目光如炬的抓牢他手中的电脑包。直到他上车,安亦这才反应,佯作无事移开视线。 许嘉清把电脑包放在后座,意味深长打量着安亦的反应,顺势勾过她的脖颈吻住她。 缠绵迷离。 “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他说。 要跨市回绥南,安亦撑不住,或许神经绷了一整天,加上晕车,脑袋昏沉沉的,有些想吐,只好半路睡下了。醒来时看到“绥南市欢迎您”几个大字。 许嘉清一向狡兔三窟,这次竟还是回了过年时的房子。 屋里没什么变化,她临走时随手放在桌上的水杯都没人动过。 许嘉清似乎对她真不设防,电脑大剌剌敞在桌上,甚至贴心的亮屏解了锁。 “想看吗?”他自背后搂住她,“很久没看了,对不对?” 安亦摇摇头,“以后,可以不发上去么?” “好。” “明天,我想和你去一趟广拓寺。” “好。” 安亦被抱去浴室,由着他一寸寸清洗干净,再抱回床上。 他没想着做什么,来日方长,现在他和她,都是为彼此而生。 “许嘉清,”安亦窝着不动,“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一本正经的考虑一番,“宝贝,这个假设不成立。” 安亦转身面向他,“我可以再见见许岸,算了,”她丧气的垂头,“当我没说。” 许嘉清失笑捏着她的脸,“可以见,和我一起。” 安亦懊恼的扭过去。 她疯了么,和他一起见许岸? 好在只是试探而已。 第二日,他们一早驱车去往广拓寺。寺院非节假日,只有本地过来在树下闹磕的老年人。停车场零散也没多少车。 安亦拉着他进入主殿,许嘉清敬佛不信佛。安亦聆听老僧讲经文时,他望向一旁求平安符的偏殿。 见他离开,安亦借势矮下身体,抽出手机,摸了根顶针换卡,发了条信息出去。那头反应快,几分钟内给她拍了照片,图里是许嘉清的车。 做完一切,她重回蒲团,后知后觉发现手指尖微微的颤抖。 抬头仰望高高的佛祖,她目光狠戾。 她已经是恶魔,没人可以拯救她。 闭上眼,倏尔睁开,疾步奔去殿外。 许嘉清选了几样,都不是很满意。他一时没办法将这些寄托希望的物件和装饰品画上等号。 口袋里手机震动,他疑惑的离开偏殿,走向讲经的地方。 “是我。” “安安?”他复而看了眼手机显示的陌生号码。 “许嘉清,”安亦似乎在跑,说话声起起伏伏,“我去见许岸最后一次,我答应过他的,要有一刻真正属于他。我保证明天上飞机前一定会回来的。” “安亦!” “嘟。” 许嘉清立刻去往停车场,目色阴冷。他踩下油门,手指翻着安亦的电话,拨过去,没通。 油门越来越大,车子一瞬之下连超数车。许嘉清蓦地冷静下来,他在发什么疯? 她就是去见许岸一面。 安安会回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不回来的下场。 她不敢的。 她那么想出国留学。 倒立的寒毛刹那松懈,许嘉清泄出长气,揉揉眉心。他踩下刹车,油表毫无变化。 再次踩上去。 许嘉清电光石火间顿悟,有人动了他的车。 这个人。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他打了半圈方向盘换道,在触屏上拨出刚才的陌生号码。 安亦铃声响起便接。 “安安。” 车子远方的车流愈发密集。 耳边的话筒,仅有她细细的呼吸声。 “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他瞄住路面左侧,“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动手的人是林梅,对吗?” 那头呼吸凝滞。 看看,这个世界上他们永远都互相了解。黑暗的,光明的,无一不合。 横向车流离他越来越近,许嘉清挂掉电话,马上拨出另一个号码。 “我的车祸往林梅头上摁死。” “嘭!” 036。她的过去 林梅在家蹲了两天,后头实在是没货憋不住了,躲躲藏藏的蹓跶到常去的酒吧后巷。没想,货还没到手,一堆警察迅速围捕上来。 林梅被捕,吸毒,卖淫,最严重的是涉嫌故意杀人。 “你们相信我,真的是有人给了我五万现金,让我去广拓寺剪那辆车的电线。” “天地良心啊,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刹车线。那个人说,就是吓唬吓唬他,绝对不会有事的。” “而且车钥匙跟五万块放一起,我没偷车里的东西。哎呀,家里那些不是我偷的,我,我真的不想的,你们为我做主啊!” “五万块钱,钱,钱我都买,我都。” “真的是有人指使我的,不是我,我。” “啐,小伙子,给阿姨吸一口吧,求你,求你了。” …… 简家,家宅。 黎一漫神色复杂的站在简司房门口,房间里一片狼藉,瓷器碎片不知扫了多少次。 简司手插口袋,背对她站在窗边。一个月下来,瘦了好几圈。一双眼深似寒潭,分明的棱角更显锋利。 门口的保镖打理完室内,对黎一漫点点头。 “七哥,”她缓步前行,“你只要对伯父认错,他就会放了你,你别倔了,行吗?” 窗前的人纹丝不动,周身冷凝着寒气。 黎一漫劝说半月,徒劳无功。她出来时,周砺正巧要进去。 简司若有感应般回身,周砺见状,直接打开了平板电脑交给他。 周砺不能停留太久,遂不打扰他,径直出来。 平板页面的资料有些部分配了图,有些用红字重点标记。 他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生怕疏漏掉重要的信息。 简父做的太干净了,关了他一个月,不允许任何人探望和联络。他心急如焚,每日都在药物作用下浑浑噩噩。 安亦就这么舍他而去,杳无音讯。国外的接受学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