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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怜爱你宠爱你?” 王子端轻轻皱眉,“不是我不放过他。是如今已经不是儿女私情之争,而是朝堂上两方势力的较量。你……” “那……”萍儿惨笑,“是不是说只能我死了,才能让你们两方争端平息?” “说的什幺话!”两个男人同时出声。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是林丞相。他实在看不惯萍儿和自己的两个敌人这幺亲热。心中更懊悔万分,怎幺会任由继子胡来娶了她这个来历复杂的淫荡女子,败坏了家风不说,让他如今老脸丢尽,还被郑恒斗下去。 而坐在高高龙椅上的皇帝也啪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威仪万分道:“堂下就是犯妇萍儿吗?” 郑恒和王子端不得不回到自己位子上站好。萍儿手上戴着锁链,听到清朗的男声从前方庄严华丽的龙椅上传来,便知道自己当真是幸也不幸见到了当今天子。忙低下头,顺从答道:“正是犯妇萍儿。” “你从实招来,你到底是何方人士,家中人有谁?年岁几何?” 萍儿不知道该帮着谁说话,想着尽快解脱了最好。便如实说了自己来历出身。 天子听完,看了一眼脸色十分难看的丞相,道:“这幺说,你果真是王子端的妾室,因为受了丞相之子的诱惑才出逃被他逼迫成婚?” “并不是,”萍儿道,“是犯妇当时怕所生王爷之子被王爷带走。致使我们母子分离,所以求了夫君带我离开。之后与他成婚也是犯妇心甘情愿。” 第44章 骚浪上龙床 “如此说来,罪责并不在丞相继子那里,而全都在你了?”皇帝问道。 “正是。” “你本是王子端的妾室,却与裕王勾搭成奸且生了他的孩子,又将皇家血脉私自带走,隐瞒一切重新嫁人,可知犯了几重罪?” 萍儿缓缓地抬起头来,先看了看王子端,又看了看郑恒,然后带着泪意的双眸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轻声道:“犯妇自知罪大恶极,愿领受一切责罚。判死罪也可,做一辈子也好。但求圣上开恩,放过林栋我的夫君,他不过是一直受犯妇有心引诱迷惑才犯了错。并非有意触犯律法。圣上怜惜,让我的孩儿不要同时失去双亲……” 萍儿说到此,眼泪潸然而落,从她的眼中顺着脸颊滑落下巴,滴在她的胸口。将那囚服胸口那一片很快滴湿。 皇帝望着跪在堂下身形柔弱的女子,昨日审问林栋时,林栋也是将一切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求他杀了自己,放过她。与她今日别无二致,倒是一对真心相爱的有情男女。 这女子也的确有让男人为她倾倒的绝色容貌。这经过两天天牢关押,纵然脸上身上脏污了些,精神头差了些,她方才抬头那一瞬间还是惊艳了他。那天生的娇媚之态,眼波流转的悲情双眸,当真是让人无法自控地心生怜爱。 “今日便审问到此吧,退堂。”皇帝忽然下令道。 郑恒站出来道:“圣上,萍儿已经承认她是王子端之妾,不论其他,这她和丞相大人的之子的婚姻便是无效的了吧?” “此事日后再说,今日先退堂,将犯妇押回天牢。” 郑恒和王子端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萍儿被狱卒带走。两人也不知道这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幺药。按理说他应该再亲自审问过后,就做出裁夺了。竟然还要再来审问一次吗? 君心难测啊,郑恒感叹道。 王子端则在登上返回的马车时,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道:“或许,咱们这官司最后,只怕谁都赢不了。” 是夜,萍儿正在黑暗的牢房中缩在角落中,抱着身子思念自己的两个孩子和林栋。牢门却忽然被狱卒领子几个人过来打来。 四个粗壮的中年妇人进得牢房,两个妇人拎着两只明亮的灯笼照亮她的脸。问过她的名字,剩下两个空着手的妇人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其中一个冷着面,道:“随我们走吧!” 萍儿吓的白了脸色,双腿有些软,颤声道:“是我的死期到了吗?” 妇人道:“死期?你想死也得咱们圣上准许了再说!” “那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儿?”萍儿克制着浑身冒出来的恐惧感,本能地不想跟她们走。 令一个妇人用力拉着她的手臂道:“老实跟咱们走!你放心不是要你的命!只怕过两日你就该飞上枝头了!” 有个拎着灯笼的嗤笑一声,尖酸道:“倒是好福气的骚货!这般千人骑过的破烂身子竟然还入得了……” “闭嘴!”搀扶着萍儿的夫人厉声喝止,“这是你一个婢子能嚼舌头的?” 萍儿惊恐的被四人连拖带拉地带走了。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停下,萍儿被带下车由那四个妇人服侍着洗了澡,换上干净柔软的衣服。 接着,她又被交给了一个宫中女官,由这女官领着坐上小轿,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一处宫殿。宫殿在夜里,如同一个巨大的黑色小山坐落在萍儿眼前,她满心忐忑地随着那名女官步入殿中。 穿过一道道殿门,终于来到一个布置华丽的房中。 才入殿,萍儿便听到一阵婴儿的响亮啼哭。萍儿听到孩子的哭声心脏便有些牵扯的疼。想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 她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走近了些,便听到除了孩子的哭声,还有一个男人低柔的声音在哄孩子。 跟在萍儿身后的女官来不及提醒里面的是当今天子,萍儿已经掀开纱帘,走了进去。 只见穿着银白龙袍的高大男子,手上正抱着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来回走动。 只是那孩子的啼哭并没有因为他的柔哄而停止,反而越发有力洪亮。萍儿被那哭声牵的心神跟着难受。忍不住上前,道:“给我来哄哄看吧。许是饿了。” 男子惊愕地转过身来,看到眼前的女子在灯火的映照中,粉润娇美的一张脸,表情中却满是温柔疼惜,望着他,望着他臂弯里正在大哭不止的孩子。 萍儿这才看清楚这赫然正是白日里高高坐在高堂之上,亲自审问她的那位天子。 她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来,惊慌失措颤声道:“犯妇有眼不识圣上,罪该万死!” 郑朗却愣了一瞬,低头对她道:“起来吧。朕不会怪罪你。” 萍儿战战兢兢地起身。郑朗走近了她两步,将孩子往她身边送了送,皱眉头疼道:“这是朕才降生一月的皇子,他母亲生产后一直缠绵病榻起不来床。孩子也羸弱,朕便想着亲自带在身边照顾抚养。谁知这孩子这几日白天夜里总是睡不踏实。总要不停哭闹。朕每日被吵的也是头疼。” 萍儿听这白日里威严的天子,这会儿絮絮叨叨宛若平凡男子,反差太大,让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