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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今天才给老顾客们放出消息,要开门放席。 不过这家店也确实有任性的资本,具体表现在,多久不开门,老板就要收到多久的抱怨,老顾客带新顾客,即使店开在人烟稀少的郊区,客源也是源源不断。 这是任东航他们一帮子以前打完球,偶然发现的地方,直到今天才有机会带金满来尝尝。 金满一进门就猛地吸了吸鼻子,嗅到了某种混合的非同凡响的香气,看来任东航说得没错,确实会是一顿大餐。 任东航要了一间小包厢,说是包厢,其实就是用高大的屏风围起来的小小空间,虽然小,但也算是干净明亮。 这里就连服务生都少,一晃眼都看不到一个,不像别的餐厅,几个服务生在一旁候着,生怕怠慢了,这里反倒让人有种私密的安全感。 “随便点,不用给我省钱。”任东航捡起桌上被翻得卷边的菜单,给金满和严煞边念,边解释菜的组成,念了没几个,金满一挥手制止了他,“不用念啦,我都可以!” 任东航招来服务员,想了想,按照上次金满的饭量……他干脆把这家的招牌菜点了个遍,又加了最近刚出的所有新品。 没一会儿,有人推开了屏风,懒洋洋地拉开把椅子坐下:“才来几个人,怎么点这么多?” 这家店的老板最讨厌浪费,点餐的时候,服务员都会估量着,觉得客人点多了就会劝,一点都不像做生意的。 任东航点菜的时候,那服务员就震惊得话都说不出口,结结巴巴问:“您,您最好还是,根据自己的食量,适当点餐,避免浪费。” 任东航却不听,依然要点这么多,于是服务员出去就报告老板了。 任东航告诉金满,这是店老板,同时也是主厨。金满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任东航看起来跟他挺熟,随意搭了句:“反正能吃完,别操心。” 店老板怀疑地看了眼任东航,任东航一笑,将他的头转向身侧的金满,“别看我,这顿饭的食客主要是她。” 店老板与金满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败下阵来,又回头看向任东航,威胁似的指了指他:“不管谁吃,反正你点的菜都给我吃完,吃不完别想走。” “吃完了呢?”任东航拍拍菜单。 店老板眼睛一转,“吃完了,这顿饭我给你免单。” 金满与任东航对视一眼,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行,就这样,我保证可以吃完,你赶快做你的菜去吧,别我们吃完了你还没做完。”任东航甩甩手,笃定地说道。 店老板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与金满,走了。 金满搓搓手,吃得多居然还有这等好事,她可看过菜单,这里的菜不便宜,虽然说是任东航请客,但她也有点肉疼,现在倒好,可以免费吃了。 任东航倒了两杯热茶,递给金满和严煞,“喝茶。” “喝茶吗?”穿着警服的男人端着一次性纸杯,问低头的少年。少年摇摇头,头顶的灯光照得他脸色苍白,右手一直插在兜里,不知道在摸什么。 警察看了眼他单薄的衣服,依然将纸杯放到他面前。 热水氤氲升起的蒸汽渐渐挡住他的眉眼。 少年的手终于从兜里伸出来了,拿出的原来是一颗糖,他剥开糖纸,依旧将其放回口袋,只将糖放进了嘴里,一点点咬碎。 那个不久前在雨中迷失的,好像是另一个人。 “我们已经根据你提供的线索去找贾仁璐了,你放心吧。” 陈郁文没什么反应,用不着放心,因为他并不担心。 “是我报的警。”这是他到警局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这几天陈究一直不对劲。” 陈究是他的父亲,可少年平铺直叙的语调,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往常我放学回家后,他都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他一向喝得不多不少,很有分寸,不至于多得睡死过去,也不至于少得太过清醒,总之,刚好能借着酒意打人。” 警察们无声地看着他下巴一侧已经淡去的青痕。 “可是这几天,我放学回家后,他都不在家。” “昨天晚上,我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捡到了半张纸,”他从右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团皱巴巴,看上去饱经沧桑的东西,展开来,上头写着几个英语单词,左上角有半个西字,“是英语演讲稿,贾仁璐的。” 陈郁文说话好像没什么逻辑,像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警察急不可耐地想插话,被身边人按下来。 “我知道这是她的稿子,是因为前不久,她污蔑我偷她的演讲稿。演讲比赛每个班只有一个名额,按成绩排,本来应该是我的,但是我的形象不好,老师觉得不会有什么好名次,就劝我给了她。” 他顿了顿,突然想起自己刚刚得知可以与那个人同台演讲时的心情,好像就在昨天一样,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他继续说下去。 “她刚写好的演讲稿不见了,怀疑是我不甘心,故意偷的,我们就闹了起来,后来甚至还动手了,老师叫了家长。” 以往他受了欺负,从来都是消极对待,那是他第一次动手。 “陈究,是一个两面派,他拼命给贾仁璐道歉,态度极其卑微,简直差点就要给他们跪下来了,贾仁璐那边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哦,对了,后来她找到演讲稿了,就压在课桌最底下。” “其实,陈究表面上越卑微,越是伏低做小,心里就越狂躁。他们太大意了,有件事明明在年级里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但当时大家居然忘了——我爸是坐过牢的。”他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谁。 “这么多年的牢狱生活,并没有将他改造成一个好人。” 而就在这个晚上,他也差点成为了与他同样的人。陈郁文舌尖碰了碰上颚,还能感受到草莓味香精的浓郁的甜,心里一片平静。 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怀恨在心,又被酒精麻痹的陈究,对他的卑微道歉印象深刻,以至于失了警惕心的贾仁璐,导致了这场失踪案。 好在陈郁文了解陈究,“他绑架贾仁璐也只是冲动行事,说不准心里还打着替我讨公道的旗号,但是更多的他就不敢做了。” 陈究这几晚的出去也证明了贾仁璐安然无恙,他酒醒之后恐怕也后悔害怕过,却又不敢轻易放了贾仁璐。 那条路上的监控没有拍到贾仁璐与陈究走在一起的画面,因为陈究熟悉周围的环境,直接把她藏在了那失踪地点旁边的小楼里。 警局里已经有部分警力悄然出动了。 陈郁文整个讲述的过程,平静又讽刺,让人感受不到他对陈究的一点感情,就如同外面的雨一样冷漠。 被问及为什么不昨天晚上就直接报警,陈郁文只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