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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回头瞥见皮皮,很友好地“嗨”了一声,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修鱼筀,老七。” “关皮皮。” 大厅里坐了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首座上的狼王修鱼亮和他的妻子方雷燕看上去四十来岁。皮皮觉得修鱼稷的体格已够魁梧,但修鱼亮的块头比他还大一号,虎背熊腰,眼似铜铃,密密麻麻的络腮胡一直垂到胸前。方雷燕的体格亦十分壮硕,眉眼与修鱼清相似,只是轮廓更硬朗些,一看就是一对母女。 余下的人,皮皮认得的有方雷奕、参与追杀五鹿原的修鱼峰、修鱼峻、以及刚刚认识的修鱼筀。他们的身边,如果已婚,都坐着自己的妻子,个头长相各异,还有六只手的,一看即知不一定全是狼族。皮皮听嘤嘤说,狼族不大介意与异族通婚,虽然贵族多半不会这么做。狼女在族中地位颇高,自幼习武,可冲锋陷阵,议事也有发言权,这样一看,果然如此。 修鱼稷简要地汇报了昨天与狐族的战况以及两位主将修鱼睿、修鱼冰之死。方雷燕的脸上浮出一丝悲伤的神色,但她高傲地抬起头,很快就镇定了。 “也就是说——我们这边死了二十几个,狐族那边只有一人重伤?”一位坐在方雷奕左侧的黑衣大汉道,“这一仗是怎么打的?也太丢人了吧?” “杀死三哥的那人不肯报出名头,据蚁族过来的线报,他是狐族的储君贺兰觿。”修鱼稷道。 果然是个响当当的名字,众人开始交头接耳。 修鱼亮缓缓地道:“贺兰觿?你确定?” ☆、第60章 “不确定,不过从长相和武功上看,和我们以前掌握的资料很相似。”修鱼稷看着大家,“我们谁也没见过这个人。听说他一直生活在南岳,已经有几百年没回北关了。这次回来,而且有金鸐的陪同,我猜他是来帮金鸐复仇的。” 一时间,桌子上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贺兰觿怎么会跟金鸐混在一起?沙澜族不是被狐帝驱逐的吗?金鸐应当恨贺兰觿才对哇。” ——“天知道蓄龙圃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真永之后,贺兰觿也被狐帝驱逐了,他和金鸐联手很正常。” ——“不管这人是不是贺兰觿,替三哥、七妹还有死去的二十几个兄弟报仇是第一位的!” ——“狐族在沙澜还有一批旧部,金鸐是个隐患,必须除掉!” ——“必须把贺兰觿抓回来!” 终于,坐在修鱼亮左手边的一位金鱼眼汉子清了清嗓子,道:“三军不可无帅,群龙不可无首。老二不在了,修鱼峰,以后出门作战的担子就要落到你的身上了。” 此话一出,一屋子人都安静了下来。 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不服的表情。论能力论功夫,狼族的二号人物去世,应当由三号人物修鱼稷接替。修鱼稷死掉了,才会轮到修鱼峰。 金鱼眼汉子一脸威严,似在族中颇有地位。话一出口,竟无一人敢扬声辨驳。 皮皮知道自己是这屋子里唯一的陌生人,不想引人注目,一直半低着头。她悄悄地瞄向修鱼亮,见他的左手中指上果然戴着一枚银色的戒指,当中镶着一颗蓝色的珠子。思考时,他会习惯性地用手转动那只戒指,仿佛能给他带来灵感似的。 修鱼稷忽然沉声道:“三叔,您这话,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说来听听。” “我为什么不能接替三哥,带兵作战?” “你跟何人战?” “狐族。” “你母亲是什么族?” 修鱼稷的背蓦然挺直,额上青筋暴起,一只手用力地握着。三叔只当没看见,冷笑一声,继续道:“不觉得这种事……你需要避嫌么?” “如果想避嫌,我根本就不会去,”修鱼稷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更不会重伤金鸐。” 屋中的气氛陡然凝滞,空中有一股奇异的酸气,一种攻击性的气味。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有赞同的,有反对的,也有不想得罪人、不愿意表态的。 “只是重伤?以你的水平,明明可以杀死他,是你下不了手吧!”三叔不依不饶地道。 修鱼稷“砰”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三叔——” 一个轻柔的声音忽然打断他,方雷燕发话了:“稷儿,坐下。” 修鱼稷的喉咙咕噜了两声,坐了下来。 “三弟,”方雷燕淡淡地道,“狼族以武定位,老二这个位置,谁的武功高就是谁的,这是族里定下的铁规矩。稷儿的母亲固然是狐族,但他的父亲是狼王,他在狼族出生,狼族长大,说的是狼语,替狼族出战,立下赫赫军功。你说他不是狼族,不配当老二,我不同意。相信在座的各位也会觉得不公。作为狼族的一员,阿稷非常出色,我为他感到自豪。” 修鱼稷的拳头松了松,目露感激之意。 皮皮呆呆地看着方雷燕,心道,好家伙,方雷氏果然是外交世家,这话说得太响亮了。 “稷儿,你过来。”修鱼亮忽然道。 修鱼稷走到父亲的身边,修鱼亮将手中的戒指摘下来,递给他,“老二,把贺兰觿抓回来。要活的。” 在场所有的年轻人都以艳羡的目光看着那枚戒指。因为它戴在修鱼亮的手上已经几百年了,几乎算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摘下它,交给谁,意义重大。修鱼稷身世特殊,得到这枚象征权力的戒指,有种特别恩宠的意味。 庭院中,人渐渐地散了。 修鱼稷对皮皮说:“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罢走到修鱼亮面前,垂首:“父王。” 狼王肥厚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肩:“我给你的戒指——要妥当保存。” “父王之物,便是孩儿心爱之物。” “你错了,这不是我的东西。”狼王淡淡地道,“这是你母亲的戒指。” 修鱼稷微微一怔。打他出生那天起,狼王就对他的母亲只字不提,好象这人根本不存在。上行下效,渐渐地在公共场合谁也不提,成了禁忌。 但这并不能阻止小道消息的泛滥,该知道还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从别人的眼神里知道了。 “是金泽送给她的。” “……” “你可知道沙澜狐族为何被驱逐?” “据说是得罪了青桑?” “我听说——你妈胡言乱语的时候告诉我——是因为这个戒指。戒指里藏着狐族的一个重大的秘密。” 修鱼稷凝视着手中那枚发着幽幽蓝光的戒指,蹙起了眉头。 “抓住贺兰觿,问问他,这戒指究竟有什么用。” 随从牵来了白马,但皮皮说,她更愿意和修鱼稷一起散步回去。 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肩头,石板路上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