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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字我们就去办手续吧,我随时都配合。” 办公室里,裴煜挂了电话,脸色黑的咬牙切齿:“跟我提离婚,长本事了他!” 何寄跟了裴煜五年,是看的出来温南书一路有多不容易的。 “裴总,是不是前一阵子裴总太忙,忽视了太太,太太生气了,要不...,裴总哄哄太太?” 是,大老板忙着在欧洲跟GT谈并购案,忙着陪小情人吵着拉在奢侈商场里购物刷卡。 裴煜冷冷一眼朝他扫过来,何寄脊背一冷,又补了一句:“毕竟太太那么爱裴总,应该会很好哄的。” 说实话,何寄也从来没见过向温南书那么好哄的人,裴总在外面哄情人一动几十万扔的毫不在乎,可哄温南书,却好像只需要街边一束一百块钱的廉价玫瑰就行,而且太太还会细心的把花做成漂亮的永生花束。 何寄不由对比起自家那位爱作妖的同性.爱人,闹上一回,不把他一年的工资加年终奖全造完绝不会给好脸色。 纵然裴煜十分不情愿,但他更不相信温南书会跟他提离婚。温南书是为了他可以在发着高烧的时候也会努力打开身体让他尽兴的人,还有高中的时候,下雨天,他会穿过教学楼和实验楼,自己淋得浑身湿透给他送伞。 温南书那么爱他,自己答应娶他那天他高兴喜极而泣,哭的简直比女人的眼泪还多,这么爱他的人怎么可能会跟他提离婚? 一想到这儿,裴煜心中就放松了,温南书可能就是想用离婚威胁威胁他,让他收收心。真是在家待的久了,连小心思也跟女人越来越像,裴煜靠在椅背上, “去查查太太现在在哪儿。” 他想起以前,哄哄温南书也不并费力,况且这段时间没有温南书的日子让他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还是尽快把一切回到正轨比较好。 何寄的能力自然是迅速的,下午的时候,裴煜就开着他那辆骚包的迈巴赫停在了宠物医院门口。 门口的道路因为最近在维修管道,挖的两边砖块泥堆一路掘地外翻,再加上不知从哪个管道渗透流淌的污水,下车的裴煜满脸嫌弃,脚上昂贵的手工皮鞋左找右找才勉强落脚。 温南书接到电话,只听见那边就说了“出来”两个字就挂了,跟下命令似的,温南书十分无奈,他把韩嘉年带来玩的“不及格”交给小米,拿上柜台上的帽子,遮挡上额头上还没拆线的伤疤。 裴煜的车就停在街边,温南书一出门,就远远的看见裴煜。 冬日倾城的日光下,穿着银灰色西装的裴煜悠悠然的插着口袋,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男人只是随意的往那里一站,身姿英飒笔挺,面容冰雪镌刻,简直像把周遭的光都聚集在他一个人身上,耀眼的过分。 温南书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想伸出手,裴煜就像是他追逐了十几年的一场镜花水月,他每每忍不住靠近一寸,这些光芒就化作锋利的匕首插.进他一分,直到落得到如此下场。 “我还以为你找了一个什么好地方,跟这些猫猫狗狗待在一起,” “走吧,证件我都带齐了。” “你…!”裴煜没想到他这都“屈尊”的过来接人了,温南书开口来给他这么一句。 温南书则有些诧异:“你不是过来跟我去办手续的么?” “温南书,你差不多得了…,,”裴煜又想着何寄说“哄哄”两个字,勉强把火忍了下来, 裴煜从车里拿出一个天鹅绒礼盒,打开,是一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钻戒。 “从欧洲给你带的,最近刚刚做好,你那个戒指的款式早就过时了,钻也太小了,那就直接带新的,那天晚上的话是我说的不对,别闹了,跟我回去。” 第八章:风雪(4) 温南书看着裴煜拿出戒指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裴煜这是要干什么,可当他看见裴煜打开礼盒他就顾不得想别的了,因为里面钻戒款式那么熟悉,和戚若白手上那天向他炫耀的款式一模一样。 “这个戒指是给我的么?” “不是给你的给谁的,” 温南书只觉得周围呼吸空气都变的千斤重,说不下去了:“…我还以为,你是送给那个叫戚若白的男孩的。” 裴煜脸色微然一变,但很快又消失,“提那种货色做什么,来,给你戴上,” 裴煜拉起了温南书的手,只刚握上他的手腕就忍不住皱眉,怎么瘦成这样,他没多想,想给温南书先套上戒指。 “不用了。” 可温南书却抽开了手。 “怎么了?不喜欢?” 温南书垂着柔顺的眼眸,垂在裤缝边缘攥紧的指甲一寸寸嵌进掌心,他不明白,为何到他都被逼到了现在这种境遇,他已经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是想离开裴家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裴煜为什么还要拿他那些小情人的东西来作践他羞辱他。 “裴煜,我在你心中算什么?”温南书没有抬头。 “你怎么了,你是我太太,你发烧了?”裴煜不知道今天的温南书怎么了,他说着想去摘掉温南书的帽子。 “别碰我!”温南书倏然出声吓了裴煜一跳, “你发什么神经,” 温南书浑身都绷紧了,如拉到极限的弓,绷的脊背的骨头缝都嗡瑟发鸣, 他冷笑道:“太太?裴煜,这戒指你一共做了几个?” “几个?”裴煜不解, 温南书真的十分疲倦了,这几年他没有一天不是过的这样的日子,在没有一个人看的起他的裴家,等待裴煜心情好时扔过来的残羹剩菜。 是裴煜在作践他么?是他在作践他自己。 温南书自嘲的笑了一下:“裴煜,我们之间十二年了,有很多时候我都想问你,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这些我都认了,你只要肯给我一碗汤,给我一小块骨头,我就能高兴的什么都看不见,只为你摇尾巴,可你不能...” 温南书眸里泛红,他咬着牙说:“可你不能一次次,一次次把别的狗吃剩下的骨头丢给我!我真的受够了…!” “你到底胡说什么?什么骨头..,”裴煜见温南书莫名其妙发这么大的火也恼了,谁把他当狗了? 可是下一秒,裴煜看见温南书的手指伸进裤兜,